雷光閃爍, 將魚月不似作假的認真神情映得一清二楚,她真想要刁楓的法陣。
精靈族的匪氣是深入骨髓的特質。
雲萻有些頭大,她忙打圓場說魚月在開玩笑。好在她似乎挺被玩家喜歡, 魚月沒有反駁她的話。
魚月此時盤腿坐在地上, 雙手按在腳踝上,她身子左右搖晃,臉頰像隻倉鼠鼓起, 時不時委屈地看雲萻一眼。
雲萻:“……”竟然有被可愛到。
她心中小人使勁搖頭,這可是在歸元位麵挑起以萬計數戰鬥場次、被該位麵魔法智械生物評價為山匪的精靈族啊!
魚月哼哼了兩聲。
雲萻詢問刁楓:“刁堂主,請問這個法陣哪裡可以買到?”
此番妥協令魚月雙眼一亮, 斯容和花朝也跟著雙眼一亮。
雲宗主性格和他們族長果然很像,特彆容易心軟。
“這……”刁楓白淨的臉上略顯為難, “該防禦法陣為他人所製贈送於我, 她應不會售賣此法陣。”
斯容好奇詢問:“誰送你的?”
刁楓沉默。
屋裡的其他人眼尖地發現, 他與衣襟相連的脖頸處升起一片紅霞。
雲萻:原來是心上人送的,一提就害羞成這樣, 該是多喜歡啊……
斯容三人:竟然是仇人送的,提到氣得脖子都紅了, 怪不得不肯說, 肯定是仇人的羞辱!
雖然雲萻和玩家的理解完全不同, 但是他們極為默契地不再提此話題, 讓刁楓鬆了口氣。
雷雨天使得氣溫降下不少, 天氣不複白日的悶熱,涼風卷著雨滴吹進屋子, 吹散刁楓臉上的熱氣。
他本要回執法堂審問潘海成,奈何無間之域的動蕩來得太過突然,他也許要在這裡和全真宗的人度過一周的時間才行。
他一走, 這全真宗的人便可能會被雷劈死。
“刁堂主,你剛才說隻有金丹期熬得過這雷劈……我們有你的防禦法陣保護,其他修士還有凡人該怎麼熬過去?”
問話的是雲萻,她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隻要不在雷雨天裡貿然走動,躲在結實不會被雷劈的建築裡,問題不會過大,至於這裡必須要防禦法陣……”刁楓視線向上。
其他人也視線向上,屋頂處幾個明顯破洞正咧著大嘴,似在嘲笑他們全真宗的窮酸。
雲萻露出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窮是原罪啊。
沉默在屋內彌漫開來。
忽然,斯容一本正經地說:“你們向雲宗很不厚道啊,明明我們付了租金,卻給我們這種破屋子住,賺靈石也不是這麼賺的。還有你們的靈田承包,大家都交一樣的租金,憑什麼有些宗門拿到的靈田好,我們拿到的靈田就差勁一點。得虧我們全真宗心眼好,不在這種小事上計較。”
露出尷尬不失禮貌微笑的人變成了刁楓,他也剛接手外堂事務不久,剛安插自己的人手,還來不及整頓不良風氣。
他尚未解釋,從雷雨中傳來一聲問詢的話。
“哦?還有這種事?”葉莫寒背手走進屋內,青色法袍靈光流動,身上不見任何雨水痕跡。
刁楓驚訝地問:“宗主,你怎麼過來了?”
葉莫寒掃視全屋,看清後眉頭擰緊,“我閉關期間,前外堂留下的麻煩果然不少。”
他視線落在全真宗幾人身上,微微一笑道:“本打算明日攜小兒來親自感謝幾位恩人,不巧遇上無間之域動蕩,動蕩至少一周方可結束,葉某不想恩人等急,提前將謝禮送來。”
雲萻特想對這麼上道的葉宗主豎個大拇指,她麵上神情淡淡矜持地頷首:“葉宗主客氣了。”
葉莫寒取出一個明顯品質很好的儲物袋,輕輕放在了雲萻手上,他說:“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就衝這儲物袋的品質,雲萻也能猜出裡麵的謝禮不會差,她沒有急著用神識去掃儲物袋裡的東西,那樣未免顯得過於猴急。
“裡麵有什麼?”花朝直截了當地詢問:“沒有用什麼差勁的東西敷衍我們吧,畢竟我們現在隻是個不起眼的小宗門。”
雲萻險些心梗,她對葉莫寒說:“小孩不會說話,葉宗主不要在意。”
葉莫寒哈哈大笑:“無妨,我倒是喜歡有話直說的人,放心吧,你們救了一舟,我葉某還做不出那種道貌岸然的事。有一點我確實考慮不周……”
“我本想免去全真宗的租金,現在看來,給恩人換個住所才是燃眉之急,請跟我來。”
葉莫寒袖袍揮動,自原地出現一片寬葉,他讓全真宗的人站在寬葉之上,帶他們去新的住所。
“你與我一同過去。”葉莫寒對刁楓說。
刁楓收起防禦法陣,一同站在寬葉上。
葉莫寒看了眼他收起的陣旗,問:“這陣旗的製作手法……溫雅的法陣?”
刁楓頓了一下,隨後緩緩點頭。
葉莫寒也點頭道:“她這人就是這樣,欣賞的小輩就會送一套陣旗過去。”
雲萻看見刁楓的身子隱隱地晃了一下,她內心的八卦之魂開始熊熊燃燒。
玩家亦是如此,他們在聊天頻道裡熱烈探討。
花朝興致勃勃道:“原來刁楓的仇人是葉溫雅,這執法堂內外堂堂主之戰,我們以後幫誰打架?”
魚月說:“先把等級練上去再說,我不想再出現打架場麵我插不了手的情況了。”
斯容則說:“幫刁楓吧,他先幫過我們,我們要講義氣。”
花朝和魚月說:“你說得對,我們精靈族最講義氣,以後刁楓要是打不過葉溫雅,我們就在旁邊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