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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 那裡好像有人。”
樹上的問道魔尊聽到此話,眼睛微微彎了彎,她慢慢轉動左手拇指上的碧色扳指。
不愧是誕生了先天之靈的仙劍, 就算現下實力低微,感知能力卻依舊如此敏銳,難以想象這柄仙劍到了全盛時期該有多麼強大……
怪不得懷家如此執著在搜尋這柄仙劍的下落, 連她都忍不住有些心動了。
不過,問道魔尊眼中帶笑望著兩個走遠的身影,認天煞孤星為主的仙劍, 最後不會落得劍斷靈消的下場麼……一如她當年的焚天。
問道魔尊眸中劃過青光, 她神識掃過向樹下走來的兩人,是與那天煞孤星同門的修士。
那兩人站在樹下, 對著樹指指點點。
嗯?本想離開的問道魔尊略微驚訝地望了下去, 這兩人離近之後, 她竟看不透這兩人的命格。
她眸光微閃, 有意思。
“光在下麵看不出什麼,爬上去看看吧。”
斯容和花朝三兩下便爬上這棵大樹, 他們身形輕靈地在枝椏上移動, 腳尖落到的樹枝,竟沒有一片葉子顫動。
“斯容你看這是什麼!”
花朝指向自己前方的樹枝,斯容看見懸掛在樹上一點濕土, 那顯然不可能是樹枝上本來就有的土, 是人站在這裡才會掛上的土。
“那邊也有。”
斯容和花朝順著樹枝上的蹤跡,發現這個痕跡一直蔓延到院牆外。
到了院牆外, 這點泥土痕跡便消失了。
顯然躲在樹上的人意識到自己留下了痕跡,把痕跡給消除了。
花朝笑得很得意,這個獵物顯然還很手生, 雖然消除了一個痕跡,卻留下了另一個痕跡。
道路兩旁的草地,其中一個草坪有著被輕輕壓下的行走輪廓。
花朝對於追蹤獵物的事總是很興奮,而且這方麵他比斯容擅長得多,斯容隻要跟在他後邊就好。
“不太對勁。”花朝跟到一半,忽然停下,他對斯容說:“我本來以為對方是新手,現在給我的感覺更像是在故意引我們過去……我之前在獸族地盤打獵的時候就這麼做過,故意裝成受傷的樣子,再吸引獵物過來。”
斯容直播間的獸族聽到花朝這句話,直接炸了。
-“我去你的狗花朝,你當時果然是裝的受傷,虧我們真的以為你重傷不好走路,特意喊了一堆和你有過節的獸族一起揍你,結果你居然是裝的,打完我們之後還不承認,你竟然敢這麼欺騙我們!”
-“哎喲,你們獸族的腸子能不能拐點彎,重傷的精靈族怎麼想都不可能出現在彆族的地盤上,真有也會被他們護短的族人立馬帶回去。”
-“彆獸族獸族的說,我們獸族裡分很多種族,上當受騙的是不長腦子隻長肌肉的鱷魚族,我們蛇族和他們不一樣!”
直播間的獸族因為花朝一句話吵得很凶,斯容則因為這句話升起了警惕心。
斯容權衡過後,乾脆道:“不追了。”
花朝:“好!”
兩人往回走的路上,卻聽到了一聲悶哼。
如果不是他們耳力很好,險些錯過這聲悶哼。
二人對視一眼,直接衝向發出聲音的地方,那裡是之前葉一溪解毒住過的屋子。
花朝一腳踹開房門,他和斯容一個在屋裡搜,另一個在屋外搜,兩人都沒有收獲。
“肯定是這間屋子裡傳出來的聲音。”
兩人非常確定,他們在屋子裡搜了一遍又一遍,始終無果後,兩人離開屋子。
過了很久,屋裡的人鬆了口氣,悄悄探出身子。
門“啪”地一下打開了,斯容和花朝咧著大大的笑容,看向房梁上伸出半個身體的人,“找到你了。”
“啊!”房梁上的人嚇得直接摔下,離對方最近的花朝一步向前,接住下落的人。
斯容拿出一顆夜明珠,之前顧良誌儲物袋裡的雜物,照亮花朝懷裡的人。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那是個看著隻有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半張臉被恐怖的紅斑覆蓋,她眼含淚水,驚恐地拜托斯容和花朝救救她。
明明是個金丹初期的修士,膽子卻小的像凡人一樣。
花朝把人放在地上,扶住對方,如果他不扶,對方能直接腳軟地倒在地上。
斯容問:“你是誰?”
“時天音。”那小姑娘邊啜泣邊小聲回答。
斯容和花朝聽到這個名字,臉色怪異。
時天音,這不是宗主做的那個夢裡,問道魔頭成為魔頭之前用的名字麼……
斯容問:“你為什麼會躲在這裡,剛才樹上偷看的人是你嗎?”
“我沒有偷看!”時天音弱弱地反駁道,她指著左手拇指上的碧色扳指說:“我隻是用了一下這個法寶,人就一下子出現在了這裡,求求你們救救我吧,我師父想要殺我!”
花朝插嘴道:“你師父是誰啊?”
時天音眼淚一下便落了下來,她說:“我師父是天音門的問道長老,我一直將他當作父親看待,他今日卻想要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