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偷偷打量他們的修士心中嘀咕:美人見過,一堆美人站在一起也見過,但一堆美人站成一列,鼻子裡集體塞大蔥的場麵他們還真沒見過。
美人神情過凶,一排的築基後期修為在這群煉氣修士裡也極為罕見,前方隊列的修士齊齊收回視線。
精靈族玩家重重哼了一聲。
哼出一股大蔥味。
雲萻:“……”
比起精靈族被花香逼得暴走敲頭蓋骨,還是被蔥香味包圍來得更好。
精靈族玩家正好奇踮腳張望前麵的景象。
並非他們不想用神識,而是這裡使不出神識,靈力可以用。
雲萻也好奇,隻是沒有精靈族那麼誇張。
在她所在的位置,隻能看見一座直入雲霄的白色高塔,以及在白塔周圍慢慢浮動的雲層。
隊伍前進的速度比螞蟻爬還慢。
時至中午,隊列裡飄出飯菜的香味,煉氣修士尚未辟穀,仍需進食五穀雜糧。
全真宗一行人在唐初棠的丹藥堆積大法下已經築基辟穀,但雲萻聞到飯香味還是有些饞。
人如果不能享用美食,那活著和不活著又有什麼區彆!
可惜他們的儲物袋裡沒有裝食物,剛才店小二帶著他們去采購,他們也沒有買食物。
雲萻轉移注意力,她發現隊伍的前方,一些修士盤腿坐在地上畫符,另一些修士也做著些消磨時間的小東西。
看得出來,通天之路報名的排隊需要很久。
雲萻思考了一下,她也決定練一練自己新學的法術。
言出法隨初期練習的時候,體現形式和畫符差不多,練習也不會被人察覺異樣。
雲萻在輪椅把手上放了塊板子,拿出紙墨筆放在板上,她讓玩家自己去找樂子。
這裡到處都是花,精靈族玩家找不到樂子,他們的樂子就是雲萻。
五人圍成一圈站在雲萻周圍,仔細端詳她的一舉一動,同時在聊天頻道裡交流。
無佑眼掃過隊列裡的修士,妄圖找到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沒找到,他無聊地說:“宗主在做什麼?”
魚月說:“準備畫符吧。”
花朝困惑:“可宗主這個紙好大,我看彆人的紙都隻有巴掌那麼大。”
雲萻在平板上鋪開一張宣紙,她磨完墨,用毛筆沾上一點。
她坐得極為端正,眼神認真,筆尖懸於紙上,抱有極強的信念感,氣沉丹田,靈力向筆內灌注。
雲萻想了很久,第一次練習言出法隨的時候,她該寫些什麼。
她思來想去,決定寫下在她腦海中烙印最深的字。
那也是她過去、現在、將來都會一直去努力追求的事。
對於這件事,她抱有極其強烈的信念感。
雲萻將筆落下,豎直一筆。
斯容他們望著雲萻艱難地寫下第一筆。
喘一口氣,再落下第二筆,每寫一筆,她手腕及手指都在顫抖。
精靈族玩家不由得變得十分好奇,連斯容直播間的觀眾都極為好奇。
是什麼樣的字,讓雲萻寫得如此艱難。
第一個字“暴”已寫完,字跡上透著隱隱的靈光。
雲萻稍作休息,眉眼浮現淡淡的笑意,她抬臂又開始寫第二個字。
然而寫第二個字比第一個字顯然艱難得多。
前幾筆還好,到了最後一筆,隻聽見雲萻一聲悶哼,唇角溢出一絲刺目的紅。
大口大口的血染紅了雲萻胸前的衣襟和平板上擺著的紙。
臥槽,宗主吐血了!
斯容他們連忙關切上前,雲萻一邊咳血,一邊擺手說自己沒事,隻是她眼中的光好像在這一刻消失了。
雲萻失落地喃喃道:“連這都不行……”
紙上的第二個字已寫完,但沒有第一個字流動的靈光。
兩個大字沾著血,觸目驚心。
“暴富”
精靈族玩家:“……”
他們全真宗已經窮到讓宗主寫暴富兩個字也能吐血的地步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嚶,這幾天都在雙更的孩子想要億點評論鼓勵嗷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