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陽說:“你才是變態姐姐。去找你的無佑玩吧,也就你們受得了對方的變態興趣。”
綿佐見海陽不耐煩到極點,她優雅地起身,挑釁海陽似的又向白塾澤笑了笑。
海陽張開指間,他馬上愣住。
綿佐亦是張開指間,露出本該在海陽手上的蜘蛛絲,她虛起眼輕輕地說:“臭小子,好好修煉,連戰場都沒上過想和你姐打,你還嫩了點。”
蜘蛛絲落進火堆,驟然升起的火苗映襯著綿佐娉婷離去的身影,海陽氣成包子臉。
綿佐身影消失,白塾澤方回過神,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海陽邊上,清了清嗓子,正打算問那人是誰。
海陽似乎看出他的心思,直截了當道:“她叫綿佐,有道侶,名叫無佑。她是蜂窩心,很寬敞,心裡每個洞都住著一個男人,你如果沒有和其他男人爭寵的打算,就不要對她動心思……你也沒機會,她和無佑除了彼此都不吃窩邊草。”
白塾澤嘴巴張開又合上。
他蠻難過的,他的暗戀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白塾澤抱著一籮筐羽毛,坐在海陽邊上,望著篝火唉聲歎氣。
海陽看見他手裡的東西,問:“那是什麼?”
“啊?啊……這個,我從籠子裡那隻沒人要的灰鳥身上拔下來的羽毛,它很有用!”白塾澤一提此事,立馬又興奮起來。
籠子裡的灰鳥?
海陽記得言肆在聊天頻道裡提過,他們抓了一個叫朱雀的厲害妖族,關在了籠子裡……
他問白塾澤:“這個能先給我嗎?”
“當然,這本來就是你們的東西。”白塾澤把羽毛遞過去。
海陽說一會兒再來找白塾澤,他拿著羽毛便去找言肆。
言肆、斯容、懷默存他們正和宗主在小木屋裡商討事情,海陽敲響木屋的門,不一會兒,木門打開,他抱著羽毛走進屋裡。
白塾澤坐在火堆前,莫名的落寞感席卷上身。
他鬼使神差地跑回廚房,抱起獸骨籠裡的灰鳥,坐到營地的篝火前。
灰鳥已經醒了,一雙小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他。
白塾澤抱著獸骨籠說:“對不住了鳥兄,我本來想把你做成烤雞給乾娘補補身子,沒想到你的毛這麼有用。我認為你應該多長一點毛,那樣我就可以給乾娘做一件羽毛大氅,安全又好看。我乾娘人美心善,她知道你這麼有用,肯定會同意養你……”
朱雀:“……”
方才白澤出現時,他以為對方來救自己了。
還想著,不愧是妖族未來的妖王,哪怕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冥冥中命運的指引也讓白澤救下境遇淒慘的自己。
娘的,哪裡知道他這麼慘就是白澤害的!
好啊他就說他的朱雀羽不該這麼容易被拔掉,哪怕是昏迷狀態也不該,如果是白澤動的手,那就很好解釋了。
朱雀聽白澤一口一個“乾娘”,聽對方那意思八成是個人族,他氣不打一處來。
妖族認人族做娘,無異於認賊作父!
去你娘的未來妖王,就這還妖族的希望,去你娘的希望,妖族沒救了,趕緊毀滅吧!
還有,他娘的他是朱雀,不是鳥,更不是雞!
“乾娘出來了。”
獸骨籠晃動,朱雀感覺到白澤激動地站起,獸骨籠被對方的袖子裹得嚴嚴實實,他什麼都看不見。
“你抱著什麼?”
是個聽上去非常溫和的聲音。
輪椅滾動聲,一絲光亮透入,朱雀透過獸骨籠間隙,看見輪椅上的人。
對方說話時沒有什麼表情,卻讓朱雀在見到她的第一眼,便升起一種發自內心的親切感與依賴感。
像是見到了娘親。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朱雀想一頭撞死在籠子裡,他堅信他一定是被白澤影響了思維,隻要他控製住,定不會再受到白澤的影響。
他堂堂妖族四大將之一,怎能對仇敵人族產生好感,見到人族不把他們殺光都是他心善。
“這是從哪裡弄來的禿毛母雞?”
白塾澤說:“這不是母雞,不過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妖獸。”
“啊……長得還挺像母雞,我對認這種東西不太擅長。”
對方表情不變,但氣息明顯變得失落。
朱雀:“咯……咯咯噠!”
獸骨籠明顯抖動了兩下,白塾澤震驚道:“竟然真的是母雞嗎?”
朱雀想死。
現在就想。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