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靈穀的蛇肉很香, 肉質細嫩,一口咬下去靈力充沛,吃一口肉如同服用了一顆補靈丹, 不禁令人側目。
這樣的美味,隻有全真宗的斯容、花朝、魚月以及滕思思在享受, 其他人紋絲不動。
斯容把蛇肉遞出去的時候,稻五月和五人小隊剩餘的四人都一臉抗拒, 頗有一種隨便在月靈穀吃東西會吃死自己的警惕感。
滕思思的師兄柯孟勸說道:“思思, 這可是月靈穀,裡麵的東西不能隨意吞下肚子,小心……”
滕思思吃得很香道:“師兄,你不用擔心, 全真宗的道友都是好人,他們肯定不會害我……沒想到我們尋了月靈山穀的線索數十年, 竟然是道友你們比我們先行找到, 真厲害啊!”
斯容謙虛道:“運氣好,走到附近的時候, 恰好發現了月靈山穀。”
仇玉成懷中抱著劍, 聽見此話冷哼了一聲, 他沉聲道:“聽思思說你們全真宗就住在妖獸山脈附近, 前陣子我察覺到有人在偷偷跟蹤我們, 莫不是你們知曉我們推測出了這一次的月靈山穀方位, 提前一步來采摘勝利的果實,還做出這般無恥之事。”
稻五月心中一凜, 這個紫霄劍派的劍修說的應該沒差。
從斯容三人直往目的地衝的反應來看,他們早就踩好了點,而他們對月靈山穀不是十分了解的模樣也可猜出他們之前井未做過這方麵的調查。
真的隻是運氣好嗎?
稻五月這個和斯容三人一起行動的人都不信。
斯容一臉天真無邪道:“這位道友, 你在說些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明白。妖獸山脈如此之大,我們全真宗隻在一個渺小的角落活動,在此之前我們四個從未在妖獸山脈見過你們五人。”
仇玉成冷笑道:“你說未見過便是未見過麼?”
爭執又起,滕思思嘴裡的食物瞬間不香了,她想不明白全真宗的人這麼好,都清楚地解釋了自己身處此地的原因,為什麼仇玉成總是要針對他們?
況且就算真是仇玉成說的那個理由又如何?
全真宗比他們先到月靈穀一步,用鎏金界石占領了月靈穀的地盤,月靈穀等同於變成了全真宗的領地。
月靈穀出現才多久,全真宗在這裡隻有四個弟子,他們卻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布置好所有的鎏金界石,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這四人不簡單。
他們現在看上去很和善,實際態度一點也沒有免費讓出月靈穀的意思。
滕思思不明白仇玉成乾什麼非要和全真宗抬杠。
難道仇玉成被嫉妒心衝昏頭腦,失去了對基本情況的判斷能力嗎?
滕思思想起她師父青鬆真君說的話。
青鬆真君曾語重心長對她道:“思思,看你師爹便知這世上男人比任何生物都要小心眼,男人也總是更容易嫉妒比他們優秀的男人。”
紫霄劍派的劍修以他們的容貌“秀色可餐”出名,雖紫霄劍派的劍修都秉持著“此生隻和劍過絕不找道侶”的念頭,但許多其他門派的修士都很中意他們。
紫霄劍派的劍修都一身紫衣,麵容俊秀,身形頎長,清冷禁欲。
仇玉成作為紫霄劍派的劍修之一,受到修真界廣大女修士的歡迎,他對自己的外貌條件頗為自得,也時常在滕思思麵前表現這一點。
滕思思看看神情無奈且無辜的斯容和花朝,她又看了看神情不屑的仇玉成,心中的一杆秤馬上就偏向全真宗。
滕思思說:“仇玉成,你行了,全真宗的道友那樣客氣,我們隻要帶回一株月靈穀的靈草證實月靈穀的存在,就能拿到高分,彆這樣讓人難堪。”
仇玉成聽到滕思思的話,聲音放柔道:“思思,你過於好心隻會給惡人可趁之機,你沒聽見他們說什麼嗎,他們要我們買下靈草……萬年份靈草是什麼價格你應該再清楚不過。”
斯容、魚月和花朝悠閒看戲。
這支五人小隊,明顯以滕思思為核心,仇玉成應該是這支隊伍裡實力最強的存在,這兩人說話的時候,另外三人都很安靜。
滕思思不假思索道:“我當然清楚萬年靈草的價格,萬年靈草市麵上數量極少,十萬年份以上的靈草更是可遇不可求,這兩種靈草出現有人售賣便是好事……高價又如何,能用錢解決的事都是小事。”
柯孟和富樂家讚同點頭,仇玉成和董良瀚則一臉吞了蒼蠅的表情。
仇玉成不讚同地說:“再有錢也不能這樣揮霍,我們尋了月靈穀這麼久,他們盜取我們的成果……”
斯容插嘴道:“道友如果不信我們先前沒見過你們的話,我們可以立下心魔誓,若我們所說有假,此生修為不得精進。”
心魔誓是修士在天道見證下立下的不能違背本心的誓言,誓言約束力極強,一般隻會在極其重要的事情上立誓。
斯容他們速度地立下心魔誓。
斯容沒有撒謊,他們四個人在這之前就是沒見過滕思思五人,打聽到月靈山穀消息的是其他精靈族玩家,和他們沒有關係。
都立下了心魔誓,仇玉成再揪著不放便顯得他沒有一點肚量。
五人所在的門派九黎門、隱鑒九宮和紫霄劍派皆為大門派,他們清楚被鎏金界石定下位置的月靈穀以後也無需特意去尋找,全真宗會清楚月靈山穀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