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萻打小就知道自己天生善良。
即便以前被親戚欺負,又被送進專門關押高危險分子的精神病院,在那樣一群窮凶極惡之徒的熏陶下,她始終堅持向病院裡的大家討教如何做一個普通正常人。
先前雲萻一直想不通,為什麼她很少出現一些邪門歪道類的想法。
現在她明白了。
雲萻看向水鏡,鏡子裡著月色法袍的女人形象恍然間高大許多,原來她是一個缺少惡念的人。
意識到這點後,雲萻不禁感慨,怪不得“穿越”後遇到魔法智械生物、精靈族和蟲族這些腦回路堪稱奇葩的生物,她也能保持一顆平常心。
人從鏡前離開,腿部施加的雷遁法術讓雲萻得以像正常人一樣走動,隻是需要不斷地用大量靈力去維係法術。
在袖中乾坤的時候,雲萻因毒而雙腿癱瘓,到了道極真界,她體內沒有任何中毒和受傷跡象,雙腿卻仍舊無法行走。她原先找不到原因,現下成為元嬰修士,與金光更好的融合後,她發現了腿部的蹊蹺。
雲萻的雙腿毫無知覺,是因為她感知不到自己的雙腿,仿佛她身體就缺少了雙腿這一部分。
她現在依舊感知不到雙腿,可她的神識卻覺察到了雙腿之中的禁製,那是一種類似於識海裡用來保護元嬰的禁製,限製也比識海裡的禁製更多。
她明明完全沒見過這種禁製,心底卻升起莫名的熟悉感。
雲萻神識稍微接近一點雙腿的禁製,禁製裡一股極為可怕的威壓氣息便傳來警告之意。
多次試探嘗試,雲萻獲取到了一些信息。
此禁製蘊含了極為複雜的氣息,隱隱透著一絲演算之法的意味,仿若牽涉到不止一人的命運,並以她的雙腿為代價,生成了種極強的隱匿之法。
其隱匿的對象正是雲萻。
這應當是她前身的手法,對方究竟得罪了什麼樣的大佬,才會用上這樣的方法來隱藏她?
雲萻百思不得其解。
身為修士的直覺讓她不要再去探究這個問題,這不是她現在修為能夠被牽涉進去的事。
雲萻乾脆放空腦袋,把此事拋在腦後。
她最後用神識掃了一遍腿部的禁製。
警告之意傳來,她如先前撤去神識,這一次禁製卻發生了變化。
一縷金光從雙腿內的禁製遊出,以雲萻難以反應的速度鑽進她的識海,瞬間,比言出法隨還晦澀難懂的無名法術深深鐫刻在她的腦海裡。
雲萻垂落在袖袍內的指尖捏動,她很想找些什麼事物來編一編……
視線在屋內掃了一圈,雲萻並未找到合適的材料,她長袖揮動,屋門自開,人便大步走了出去。
“宗……掌門出來啦!”
“挖槽,掌門站起來了!”
一窩蜂的,精靈族玩家圍繞在雲萻身邊發出七嘴八舌的關切話語。
斯容以一己之力擠開眾多精靈族玩家,站到離雲萻最近的地方,他剛想笑眯眯地說話,便見對方雙眉緊蹙,眼神遊移,似乎在尋找什麼極為重要的東西。
斯容小聲:“宗主,你在找小師弟嗎?”
雲萻搖頭,小師弟與她有契約在,她能感知到對方的存在,小師弟正在過來,距離越來越近,況且她現在就想要……她頓了頓說:“草繩有嗎?”
草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