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萻:“嗬嗬。”
聽到笑聲,五個天魔以為這是善意的信號,更顯起勁道:“雲掌門,我們天魔的實力與誠心你也看到了,與我們合作乃明智選擇,擺脫這般狹窄窮酸的環境更是輕而易舉。”
“誠心?”雲萻語調平緩地問:“你們可還記得在道極真界抓走我門內兩位弟子的事?”
天魔上來就是自爆身份,表現出極大的熱忱,它們目的究竟是何,對全真宗究竟是有莫名的好感,還是故意裝出來的……雲萻都需要以身試險試一試。
她並不擔心在天魔手底下吃虧,能夠隨時進入的袖中乾坤是她的底牌之一。
天魔聽到雲萻的話一愣,它們麵麵相覷,似乎並不知情此事,“待我們問一問。”
幾個天魔身體表麵浮現淡淡的黑氣,與籠罩在峽穀處形成黑幕的黑氣極為相像,不過片刻,天魔看向雲萻。
“原來是此事。”天魔又向雲萻湊近了些,要不是它們長得磕磣,還真與哈士奇有幾分神似,它們說:“雲掌門誤會了啊!”
“被我們抓走的兩名弟子,他們其實並非真正的全真宗弟子,而是偽裝成全真宗弟子的海盜,來自於潮鳴真界,乃盜月團的二把手和三把手。”
雲萻反問道:“海盜?我聽聞潮鳴真界的海盜均為十惡不赦的惡人,你們自稱要毀滅世界一切美好,尋找惡人合作,為何又要抓這盜月團的海盜?既然全真宗是被你們看中的合作對象,盜月團又為何不可呢?”
此話一出,五個天魔立即發出憤怒的吼叫聲。
雲萻肢體繃緊,隨時做好進袖中乾坤的準備。
下一秒——
“不要這樣貶低自己!”
天魔情真意切道:“區區殺了不過萬人的盜月團,撐死在凡人界是個惡貫滿盈的大盜罷了,怎能入我們天魔的眼,拿這種小家子的海盜團與全真宗比,那是對全真宗的惡的羞辱啊!”
它們又開始輪番發表陶醉在全真宗極惡環境中的言論,它們甚至覺得全真宗有毀滅世界的潛力。
雲萻:“……”
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腦海裡隻剩下一些不適合說出口的不文雅詞彙。
她認為這些天魔眼睛和腦子都存在難以治愈的大問題。
怕不是腦子隻有桃核仁大,對於它們龐大的身軀占比太少,才讓它們做出低智舉動,發表汙蔑清白門派性質惡劣的言論。
雲萻沉默半晌說:“阻斷峽穀的路是否與你們有關?”
天魔挺起胸膛,頗為自豪道:“雲掌門注意到了嗎,那自然是我們的傑作!”
雲萻問:“為何你們要將全真宗困在此地?”
“困?”天魔聽到這個字眼瞪大眼睛,忙忙說:“雲掌門這可是天大的誤會,我們怎麼會將你們困在這裡,阻斷峽穀的乃天魔盾,固若金湯,是為了防止即將到來的動亂影響到這裡的桃源生活,特意設來保護你們的啊!”
雲萻說:“我們無需保護,外界將有和動亂?”
天魔嘿嘿笑道:“雲掌門尚未同意成為我們的同伴,此事不能告知雲掌門,若是計劃成功,整個道極真界將成為人間煉獄。”
雲萻眼微微睜大了些。
天魔越靠越近,幾乎要貼在雲萻身上,甚至有兩個過分的,腦袋趴在雲萻膝蓋處,宛如一群貓正在吸貓薄荷。
雲萻非常不能接受這種場麵,她神識一動,按照原計劃把言肆及海陽等精靈族放出袖中乾坤。
木屋裡憑空出現許多人,精靈族獨有的單挑法讓他們層層疊疊地包裹住天魔。
突然出現的全真宗弟子,各個手持武器,眼神不善,天魔不僅不怕,反而露出幾分陶醉之色,仿佛一群色鬼進了青樓,且青樓裡的姑娘小夥都光著身子任它們挑選。
雲萻和精靈族玩家:“……”
其中一隻身材最為魁梧的天魔,邁出小碎步,來到某人麵前,在對方看著消瘦觸感卻寬厚結實的胸膛處,小鳥依人地貼上自己巨大的腦袋。
言肆垂眼,胸口趴伏的天魔麵目可憎,行為卻嬌羞得像要出嫁的人,整個透著一股子違和感。
他毫不留情地抬手,一掌擊飛天魔。
天魔身體被迫向後飛行,臉上掛著不可思議的神情,緊接著,那麼不可思議又變為讓人不忍直視的猥瑣笑容。
真不怪隱鑒九宮這幾個天魔急吼吼成這樣,不是天魔不能理解它們急迫的心情。
被天魔寄宿的這類人被稱為魔人,隱鑒九宮的醫師和董良瀚都是魔人,魔人日常有自己的思維能力,一旦寄生在他們體內的天魔想要控製他們,他們便會完全失去自身的意識。
除非天魔樂意,又或是當年被滅族的神族複活,否則沒有任何外力能驅除魔人體內的天魔。
附在隱鑒九宮醫師上的這幾個天魔,收到同族消息,在來全真宗的路途上它們想得很好。
它們先要好好隱藏身份,考察一下全真宗是否夠格做它們的合作夥伴,譬如通過綁架月水柔和仇玉成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