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十二擲地有聲道：“不可以，這張臉就是我最後的底線！”
斯容和輪骨柔：“……”你底線還真夠奇葩的。
輪骨柔顯得生無可戀。
斯容安慰他道：“其實冥十二這張臉也有好處。”
冥十二一臉期待。
輪骨柔：“哦？”
斯容說：“像我們這樣的人，看見他都會失去第一時間的反應，甚至隻要盯著他的臉看，心中便會升起無名怒火，想要暴打他一頓。”
冥十二聽了不太高興。
輪骨柔說：“我似乎明白你想說什麼了。”
斯容“嗯”了一聲，“以後打架的時候帶上他，把他往敵人堆裡一扔，敵人應該就不會注意到其他人了。”
冥十二沒想到自己還有這種用處。
輪骨柔摩挲下巴道：“你的猜測隻基於我們兩個人的反應，沒有大數據支撐，或許我們應該尋找更多的樣本。”
斯容轉向冥十二，笑容溫柔道：“十二，這才是你這張臉的真正用法，接下來，用儘你的全力讓彆人生出揍你的欲望。”
“否則我就下線去敲你家門。”
冥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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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陽，有空嗎？”
站在河邊的海陽聽見斯容聲音，視線從河裡撲騰的白塾澤與朱雀身上移開，“什麼事？”
海陽看見三個人，他視線落在其中一人的臉上時，兩手拳頭瞬間捏緊，“你帶了個什麼東西過來？”
冥十二知道海陽，彆看這家夥長得陽光笑起來還有小虎牙，實際上這家夥陰暗得不行，星級戰場上出了名的下手殘忍……他有點虛。
斯容淡定道：“做個試驗。”他將自己的打算說了一遍。
海陽無語道：“對我很成功，我看見那張臉，就想把他頭砍下來當成球踢。”
斯容注意到河水裡的一人一鳥，他問：“這是乾什麼？”
海陽攤手說：“這兩個家夥不會遊泳，我正在教他們遊泳。”
冥十二：“……”他怎麼看都覺得那就是把人扔水裡後撒手不管。
白塾澤和朱雀在湍急的河水裡上下撲騰，快要溺水的時候，海陽就會跳上水麵將他們從水中提起，休息一會兒繼續撲騰，怎麼也學不會遊泳。
斯容一推冥十二說：“去和澤澤雀兒打個招呼。”
冥十二走近河邊時，明顯感覺到海陽的目光如毒蛇黏在他身上，他突然覺得頂著這麼一張臉不太安全，要不還是換回正常的臉吧？
他立定，向河裡兩人喊了一聲，說：“嗨，你們好，我是冥十二。”
白塾澤和朱雀都覺得自己快要淹死了，遊泳對他們來說真的很難學，尤其是朱雀，他討厭羽毛沾水……哦，他朱雀羽還沒長出來。
就在一人一鳥即將被河水再度吞沒時，他們聽到一聲“嗨”。
白塾澤和朱雀努力在水中睜開眼，終於看清岸上那個人的長相。
為什麼？
白塾澤和朱雀在水中撲騰的動作停下，他們沒有意識到自己能成功地浮在水上，就那樣呆呆地看著冥十二。
為什麼世界上會存在這種隻看一眼……
就讓人無比想揍他的臉？
白塾澤一直有一顆善良的心，他極少與人起爭執，也不擅長戰鬥，可就在這一瞬間，他腦中閃過了殺人的想法。
那張臉看得人眼睛很不舒服。
讓人很想徹底消除那張臉的主人。
白塾澤低聲喃喃：“好想殺了他。”
朱雀第一次與他們妖族未來的妖王想法不謀而合。
一人一鳥也不知怎麼的，手腳翅膀並用，瞬間遊到河邊。
險些淹死都學不會遊泳的他們，因為太想揍冥十二學會了遊泳。
一人一鳥眼中殺氣極重。
冥十二連連後退，口中險些爆粗，他才不要這種來自遊戲人物的優待，他轉身對斯容道：“我認為你說的對，有時候我的底線也沒那麼重要，為了大家的眼睛著想，我確實應該換張臉……請借我一顆換顏丹！”
“不許換。”斯容和海陽異口同聲，他們齊步靠近冥十二，極其和善地撫摸他的臉龐，說：“希望你的臉對海獸也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