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來的話,應該不是太重要的東西吧。
被吉榮真君遺忘在腦後的朱師傅,正在一艘前往深海域的冒險船上。
這艘冒險船剛遭遇海獸襲擊,朱師傅和其他修士與海獸打鬥完,皆有不同傷勢。
朱師傅擦去唇邊血跡,他在尋找全真宗的蹤跡,他不相信全真宗就會那樣死去。
此時的朱師傅,血是深紅深紅的,頭是半綠不綠的,他尚不知道全真宗有一群鳥族玩家,扛著鋤頭奮力挖他家的後院。
一名青年化神後期修士走到朱師傅身邊,笑容帶有幾分慵懶愜意,他看向朱師傅道:“看你的樣子不像劍修,但是出招很有劍修的氣勢,我能討教一下你的劍招嗎?”
朱師傅木然道:“我隻是個做菜的廚子,可能刀劍相同,我菜刀使得好,所以劍術也不錯……你想找人切磋的話,找錯人了。”
青年化神修士捧腹大笑:“道友,你說話真有意思,不如我們做個朋友吧?”
朱師傅覺得此人有病,他離遠了一些。
“道友請留步。”青年化神修士又靠近他,“我想我和道友都是因一個目的坐上了這艘船……道友也是為了尋人吧?”
朱師傅沒有回答對方。
青年化神修士自來熟得很,他自言自語道:“道友不承認也沒關係,我身邊有一位能掐會算的高人,他算出道友此行是為了找人……而我隻要跟著道友,就能找到我想找的人。”
朱師傅忍不住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青年化神修士慵懶答道:“找人,和道友一樣,我也在找於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朱師傅聽出對方語氣中的認真與擔憂,是那種對家人的擔憂,他不禁想到了自己。
他害了全真宗,如今又被鬼帝重新控製,無法聯係仍在道極真界的妻女。他也不敢聯係她們,隻有表現得不在乎,鬼帝才不會對他的妻女下手。
朱師傅問:“你在找誰?”
青年化神修士說:“我的女兒。”
朱師傅有些訝然,眼前青年化神修士的氣質不像是有孩子的人,他想到對方說跟著自己可以找到他要找的人,莫非是他認識的人麼?
朱師傅一下子聯想到全真宗的種曦,便問:“你女兒叫什麼?”
青年化神修士說:“雲萻。”
朱師傅呆住,的確是他認識的人,但不是他想的人,眼前這個青年修士怎麼看都和雲掌門完全不像。
朱師傅不確定地問:“道友說的不會是全真宗的雲萻吧?”
青年化神修士展露笑顏:“果然跟著你可以找到我要找的人……本來我還想那家夥再算不準的話,這次就徹底毀了他的元神,太好了。”
朱師傅隻覺眼前的人奇奇怪怪,神神叨叨,的確很像全真宗平時給人的感覺……
說不定對方真是雲掌門的父親,他拱手問道:“請問道友如何稱呼,在下朱德厚,因是食修,多數人稱我為朱師傅。”
青年化神修士回禮,笑容清俊,他說:“在下陸靈夢,於此界無道號,朱師傅直接喚我名字便好……不知朱師傅對我女兒的事,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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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雲萻揉動鼻子,拿出一根草繩掐算,她神神叨叨道:“命運混沌,看不見前景……有種不祥的預感,感覺不是什麼好東西在背後念叨我。”
“宗主宗主宗主!平安號全部準備好了,我們可以離開這個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的鬼地方了!”
“一出去,我們就要把外麵攪得天翻地覆,讓外麵的人重新想起我們全真宗是個多好的門派!”
雲萻:“……”
她愈發肯定自己拿的是反派劇本,看看玩家這種會被主角打倒的反派言論。
雲萻覺得人不能把本心表露的如此直白,她輕咳一聲說:“我們全真宗旨在導人向善,慈檢修身,舍身向道,去妄歸真。”
玩家一揮手道:“宗主你不用說,斯容天天告訴我們要導人向善,我們都找稻五月打聽好了,潮鳴真界是海盜狂歡界,我們全真宗怎麼能容忍有人在我們眼前作惡呢?”
“稻五月畢竟幾年沒做海盜,消息可能有點閉塞落後,但應該不影響大體信息……我們把剿匪名單都寫好了。”
“宗主你看這個名單,實力從低到高,我們離開深海域之後,就去找他們,好好地教育一下他們。”
“生而為人,不做好人好事怎麼行?”
“當然,我們全真宗也不是做慈善的門派,教育費肯定要適當地收取一些,譬如讓他們把全部身家交給我們。”
“不給?那就是教育還不到位,教育力度不夠,思想覺悟不行。”
“我們平安號,就是要給潮鳴真界帶去平安的!”
雲萻欲言又止,最後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