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嵐也是自來熟的性格，但周正當然不相信他的鬼話。
若是如同學生會乾部講述的那樣，他和馮寶寶在這裡同居，那麼這道裂痕——
或許就是馮寶寶與張楚嵐之間的真正“裂痕”。
馮寶寶武器是菜刀，那這應該就是刀氣所致。
而張楚嵐身上的秘密，又讓馮寶寶不惜以身犯險，獨闖天下集團去尋張楚嵐。
“周師兄，借一步說話？”
張楚嵐看徐三徐四正在熟練地安置馮寶寶，便將周正引到了屋子外麵，來到了二層陽台。
“抽煙嗎？”張楚嵐遞過來一支不知什麼牌子的煙。
周正平日裡從不抽煙，擺擺手拒絕了。
張楚嵐便自己點了一支，周正發現他抽的這個牌子非常烈，煙味特彆濃。
即便是二手的煙氣，吸入一點都讓人腦門子發悶。
“很烈對吧？”張楚嵐笑嗬嗬地說道，“習慣了，彆介意。”
周正點點頭，“這麼多年一直麻醉自己，克製自己，挺不容易的，除了抽煙，酒也沒少喝吧？”
“這從何說起啊？周師兄見笑了。”張楚嵐不自然地笑了笑。
周正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話當然是講證據的，你那晚跟全性的柳妍妍應該喝了很久對吧……咋的，真沒發生點兒什麼？”
“咳咳……我去，師兄你可彆損我了。我這些日子鬨出這麼多糗事，可都是拜寶兒姐來到南不開所賜，你可撇不清責任哈……”
“行了，就當我這做哥哥的坑了你吧，你這些天翹課我也不追究了，咱們扯平。”
張楚嵐又吸了一口煙，“扯不平，師兄，寶兒姐是被我帶壞的，她的處分也不能有。”
“你這臭小子，跟我討價還價？”周正笑罵道，“行，我就賣你這個麵子，不處分馮寶寶。”
張楚嵐叼著煙，抱了個拳，“那就替寶兒姐謝過師兄了，而且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恐怕還得翹一些課。”
“喂，不要蹬鼻子上臉啊！”
張楚嵐卻哈哈笑了起來，“跟你開玩笑的，師兄。不過就算我不說，你心裡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周正長呼一口氣，“是啊，你這點破事兒圈子裡早就傳開了。羅天大醮少不了你，而且以你的智商，應該能猜到老天師的用意。”
張楚嵐沉默不語，隻是用力抽了幾口煙，然後狠狠把煙蒂掐滅在花盆裡。
“其實也不是很堅定，我也沒有好好練功，隨緣唄。我猜到我爺爺與龍虎山天師府有淵源，隻是想找機會認識一下老天師，了解關於我爺爺的真相。”
“至於最終的天師繼承人，那還是彆想了，小師叔那一關我必然過不去。”張楚嵐認真地說道。
“繼續裝吧你就，自我妨礙是吧？學霸考試前也都喜歡說自己沒認真學。”
“如果說你這狡猾的家夥沒有點壓箱底的功夫，我反正是不會相信的。”周正笑了。
“所以，哪怕真的是一攤爛泥，你起碼也會將自己努力改造成能被扶上牆的那種。”
張楚嵐眼睛眯了眯，“那你呢，周師兄？你是那種願意在牆下推一把的，還是喜歡把爛泥糊在牆上，摳都摳不下來的……”
周正眺望著遠方田野的生機盎然，“天道有常，這羅天大醮本來就是你和龍虎山不可說的緣份，與莪何乾？”
“置身事外，或許才是我的最佳選擇，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