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老肖就行了。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一行二十多人帶著滑雪板,紛紛登上了哪都通的大貨車,對著鷹嘴山的方向開去。
直到貨車開到實在無法繼續往裡開,便直接撂在了山地上。
接下來,這二十多人就就隻能利用滑雪板了。
一個個穿著東北大棉襖,用狗皮帽子護著耳朵,踩著滑雪板,迎著山地裡的暴風雪,在這東北林海雪原裡飛奔!
“穿林海,跨雪原,氣衝霄漢!”
“抒豪情寄壯誌,麵對群山。我恨不得急令飛雪化春水,迎來春色換人間!”
……
……
七五三研究所東邊哨崗,三個壯漢在屋裡圍著火堆取暖,大口吃著烤肉,喝著小酒。
其中一個晃晃悠悠站起身來,“我出去撒個野……”
他走出哨所,扶了扶自己的棉帽子,來到草叢邊開始撒野,冒著熱氣的尿直接滋到了雪地裡。
“吔?”大漢眼神迷離,聽到旁邊雪裡似乎有動靜。
隨著身體一轉動,那一泡尿也跟著往旁邊滋了過去,澆透了雪層之後,又尿到了一個發著藍色光芒的東西上。
“嗤啦啦!”
電弧順著尿柱直接上了身,這漢子渾身哆嗦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軟綿綿地昏倒在地上。
沒多久,屋裡那倆人意識到這兄弟好幾分鐘沒回去,便也都出來查看。
畢竟這冰天雪地的,喝醉了酒往地上一躺,要是沒人管的話,可能就直接失溫,一命嗚呼了。
二人果然看到了撲倒在地的那位兄弟,趕緊深一腳淺一腳地跑上前來查看。
“吔?他娘的,雪裡有兔子!”另一個醉眼朦朧的人口齒不清地說道,指了指雪層。
結果就看見那玩意兒從雪層下麵飛快對著他們二人移動,穿透雪層之後,耀眼奪目的藍色光芒爆發,讓這倆人酒醒了大半。
二人立刻就要往哨所跑,想去彙報異常,但一個個腳步踉蹌,嚇破了膽,也已經來不及做出反應。
“轟!”球狀閃電湮滅後,這兩人也躺到了地上。
樹上的一個蒙在黑色頭套裡的黑影,正是周正,他剛剛牽引著滾地雷電暈了東部哨所這三人後,也從樹上一躍而下。
“果然,老實本分並不是我的標簽啊!為了小弟的安危,還是主動出擊吧!”
周正長出了一口氣,畫了一張之前在南不開校園追蹤風莎燕時用過的隱炁符。
隨後他開始借著夜色,悄悄對著神秘的七五三研究所內部摸了過去。
而且高廉剛才就發消息說他們已經快到對麵的鷹嘴峰了,自己還是要想辦法儘量往北麵懸崖靠近,方便與大部隊彙合。
往研究所內部行走的這一路上,周正也發現了一些異常警覺的看門狗。
但好在自己來東北這兩天,畜牲道的符籙也是信手拈來。
那些狗都被自己的“符籙”火腿腸給迷暈了,見了自己就搖尾巴,更彆提狂吠了。
隨著往內部深入,周正也意識到了,這七五三研究所竟然也是一個氣局。
雖然給自己的整體感覺比不上小通天穀,卻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按照自己對奇門遁甲的理解,這七五三研究所似乎也暗合某種布局,但他還看不出來。
最核心的要素應該都在遠處那些神秘的毒瘴之中了,外圍並沒有給周正帶來真正的壓力。
他一路上也是悄無聲息解決了幾個值夜班的員工,都是些不入流的雜魚,並換上了他們的衣服。
這樣一來,行動起來就更有安全感了。
“老張,乾哈去了?”一個聲音突然從拐角傳了過來,“新來的那批貨要卸車了,趕緊準備一下。”
那個人一邊說著,走過來拍了拍周正的肩膀。
周正歎了口氣,哥們兒,路走窄了啊!
那個人也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他這一拍下去感覺太單薄了,老張啥時候這麼瘦了?
“你到底是……”
一句話沒說完,周正一招霸王扛鼎,送他趴到了雪窩子裡。
周正抬了抬狗皮帽子前沿,往四周看了看。
然後他又一揮手,炁體爆發,掃開了一地新落的雪,果然發現了被汽車輪胎壓過的痕跡。
沿著汽車輪胎軌跡,周正繼續往裡走去,想要確認交接的貨車位置。
要卸貨了嗎?應該就是小弟的那輛車吧!自己必須要抓緊了……
周正馬上就要到貨車那邊了,背後突然又響起一個聲音。
“站住,你乾哈的啊?就往這裡闖,新來的司機是吧,懂不懂規矩?”
周正心中一喜,故意用了個沙啞男人的聲音,“那個,我是第一次來,不熟悉業務。不是說要卸貨嗎?莪就直接過來了……”
那人有些狐疑地快步跟上前來,“把你的通行證拿給我看看。”
周正本來還慶幸他不認識自己,但這一刻,不禁又寒心了。
為什麼非要跟我過不去呢?哥們兒,你的路也走窄了啊!
周正伸出食指勾了勾,然後往懷裡假裝摸通行證。
霸王扛鼎!
“咚!”一擊之下,這個人的體表卻是泛起了一層淡淡紫光。
雖然他也大驚失色,後退了兩步,但終究抵擋住了周正的太極拳。
沃日!周正暗叫一聲糟糕,這次竟然碰上硬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