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還要誅心？”周正不禁翻了個白眼，“你是紂王嗎，還是說我的大山雀很像伯邑考……”
柳妍妍不好意思笑了笑，“那個，作為補償，我可以收你當小弟！
我知道，你們禽獸師戰鬥力並不強，你其實與莪的流派一樣，早就應該被時代淘汰了才對。
這也算是一種惺惺相惜吧，在這山上，我會罩著你的，保你平安如何？”
周正忙不迭地點頭，正愁沒想好理由跟在她身邊呢！
“那說好了，你從現在起就是我的小弟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柳妍妍問道。
周正接過大山雀，心裡也覺得挺滿意。
多日不見，自己這個徒弟雖然表麵看著霸道，其實內心還是挺善良的。
“我叫崔小邪。”
“哈，我就說嘛！我師父教我的相麵法不會出錯，你果然不是啥正人君子。”柳妍妍說道。
“以貌取人的我見過，以名字取人可真是沒道理啊喂！”周正無語地說道，“你又叫什麼？”
“柳妍妍！”
周正若有所思，“妍妍綠草映清波，翠翠紅花點碧螺……人如其名，好名字。”
柳妍妍臉上閃過一絲驚喜，“看不出，你小子還挺有文化的，上過大學嗎？”
“大學是誰？”周正一句話把柳妍妍噎的夠嗆。
“那你上過嗎？”
柳妍妍驕傲地點點頭，“當然了，我可是南不開大學的！”
周正強忍著笑意，與柳妍妍一起吃燒烤。
“哈哈，真好吃，要是有冰啤酒就更好了……”柳妍妍感慨道。
周正想起了自己與王也和李紫苑下館子的一幕，突然明白了大中午喝那麼多冰啤酒的是誰了……
要說沒緣分吧，他還跟柳妍妍前後腳在同一家飯館吃了飯。
但要說有緣分吧，卻又總是差了那麼一丟丟。即便現在走到了一起，卻也隻是崔小邪與柳妍妍。
“妍妍，你剛才說，你有個師父教你相麵法，他是怎樣一個人啊？”周正漫不經心地問道。
“咯吱！”柳妍妍把蝦頭咬碎，吐到地上，“他就是個大混蛋！”
周正烤肉的手都忍不住一哆嗦，“吔？他得罪你了？”
“沒事少打聽，跟你有毛的關係啊？！”柳妍妍冷哼道。
周正滿腦子莫名其妙，但此刻身份不合適，也沒法繼續追問。
“而且誰讓你叫我妍妍的，我既然說要罩著你，那你以後就得管我叫老大，明白嗎？”
“好的，老大。你這次來錫林草原，究竟要做什麼？
是那個傳說中的邪術幽冥靈嗎？畢竟我看你的手段，好像是能控屍的，你的功法，也挺接地府……”
“喂喂喂！”柳妍妍一臉不悅，“控屍就一定是邪術嗎？你為什麼要帶著有色眼光看我？”
“你長的這麼好看，哪個男人能不帶著有色的眼光看你啊……”
柳妍妍一愣，“好你個臭小子，滿嘴跑火車，膽挺肥哈！
不過嘛，雖然你長的不帥，眼光還是可以的。”
“我這次來草原的原因你不用打聽，不然我可能忍不住滅你的口。”柳妍妍說道。
周正則是有些捉摸不透，柳家派妍妍出來莫非是有什麼任務嗎？
還是說，崔更老鬼跟湘西柳家還有什麼過節，不至於這麼衰吧……
反正虱子多了不癢，愛咋咋地吧！
作為徒孫女，柳妍妍要是知道這次漩渦的中心，那個鬼麵修羅就是她的師爺，不知道又作何感想？
“走，小邪神，跟我上山！”
吃飽喝足，柳妍妍帶著周正繼續出發了。
這一次，他們在路上甚至沒有遇到多少阻礙，隻是遇到了更多的屍體。
那些人死法千奇百怪，有的死之前甚至還帶著一臉的色相，頗為詭異。
除了屍體外，其他大部分人，不論正派還是全性，也都已經聚集到了受業崖。
在那個方位，有著極強的天地靈炁波動！
“似乎……錯過了一些精彩的戰鬥啊！”周正與柳妍妍躲在崖壁上麵一塊石頭後。
周正居高臨下，看著那開闊的平地上的壯觀景象。
全性大約有百人之眾，此時被驅趕到了靠近崖壁處，依靠著石壁做掩護，有的盤坐在地恢複體力，有的目露凶光蠢蠢欲動。
也有些看樣子已經是屍體了，堆積在一個特定區域。
還活著的那些人裡麵，周正也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夏禾，沈衝，苑陶……
不過夏禾似乎剛經曆過一場戰鬥，此刻氣喘籲籲，嘴角流血，正在恢複狀態。
在全性的對麵，則是有數百人之眾，有穿著統一服裝的名門大派，也有零零散散的散人修士。
周正也在其中看到了武當派，他們占據了正派陣營的C位。
領頭那位仙風道骨、美髯長發的道長，自然就是自己的師伯，陳蓮舟的師兄，玄溪子。
此刻，兩方的很多人身上也都是掛了彩，地麵上有一些坑窪，四周的一些樹木也都被戰鬥波及，出現斷裂。
“圍而不殲……”
周正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有些驚奇。
他倒沒有覺得是正派多麼仁慈，多麼講江湖道義。
因為對付全性是不需要講江湖道義的，他們選擇坐觀全性如困獸掙紮，更像是知道這群獵物無法逃脫。
掌握了戰鬥的主動權後，他們就會耐心等待他們想要的東西——
逼迫鬼麵修羅現身！
因為這才是他們的真正目標，全性的其他小嘍囉，不值一提。
這一刻全性陣營在場上戰鬥的，是一位使用特殊機械裝置的平頭男人。
他的手臂上戴了依靠靈炁轉化蒸汽，進行力量增強的護腕，威力霸氣無比。
“轟！”每一擊砸下，都聲勢駭人。
而與他纏鬥的正派人士，則是一位身穿全真道袍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