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異大山雀？”
周正雖然有些心煩，但也隻是伸手把這橙毛山雀拍開了。
瑪德，可彆一不小心觸犯了法律——
樣子越怪，判的越快；顏色越醜，判的越久。
而且他們地藏門終究還是偏向於佛門，涉及陰德問題，周正自然也不喜歡殺生。
結果這隻橙毛大山雀又是著急地飛回來，圍著自己轉。
“你餓不餓？把它烤了吃吧！”周正突然對同樣一臉驚奇的陸玲瓏說道。
結果那大山雀嚇得撲棱撲棱，就要飛走，被周正一把抓住了。
“周正，你沒覺得這隻鳥的眼睛裡，似乎有人的感情嗎？”陸玲瓏疑惑地問道。
周正深諳六道符籙，當然不用陸玲瓏提醒，他隻是平時懶得耗費那麼多靈炁去溝通畜牲罷了。
但既然他們二人都意識到了不對勁，那還是嘗試一下好了！
周正直接伸手，在空中繪製了一道符籙。
“噗！”周正嚇了一跳，猛地一哆嗦，符籙也化成了一縷青煙消散——
“我靠，這什麼玩意？”周正直接退後兩步，眼睛都瞪圓了。
陸玲瓏這一刻也猛地反應過來了，目露驚喜，“周正，你記起來了？這是通天籙啊！”
周正瞠目結舌，什麼通天籙？
不過這是怎麼回事？剛才，自己竟然不借助紙筆，直接畫符了！
好像還差點成功了，結果被自己嚇了一跳才失敗的。
“這就是我太爺爺的通天籙！你記起了什麼？”陸玲瓏一臉期待，希望周正能找回些記憶。
但周正搖搖頭，然後輕輕捶了捶腦門，“不……我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仿佛就天生刻在我的意識當中，自然隨著我的意念而生發。
可是，怎麼可能，這世間怎麼可能有不依靠媒介而直接畫符的手段呢……”
那個大山雀還在嘰嘰喳喳，周正眉頭緊蹙，長出一口氣。
他繼續按照剛才的行炁方法，繪製了畜生道的通靈符。
“周正，我殺了你！”
周正眼中閃過一道橙光，感受著大山雀傳來的意念，大驚失色，一把將那大山雀丟了出去——
什麼鬼！
陸玲瓏看著周正的反應，以及大山雀眼中流露出的情緒，再看看大山雀的橙色毛發和瞳孔。
“咕！”陸玲瓏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臉色也有些古怪。
“那個……你，是柳妍妍嗎？”陸玲瓏小心翼翼地對著大山雀問道。
大山雀認真端詳著陸玲瓏的模樣，似乎確認了這個怪物的身份。
她發出了更凶狠的叫聲，就要去啄陸玲瓏，結果被陸玲瓏一把抓住了。
“看看你乾的好事吧，周大會長！”陸玲瓏狠狠地白了一眼周正，也是一臉的嫌棄。
周正卻是完全沒反應過來，“你們……都是上天派來的逗比嗎？柳妍妍又特麼是誰啊？”
陸玲瓏感受著掌心裡不依不饒激動不已的大山雀，又看著周正這樣子。
“周正，給我也來一張通靈符，我們三個好好談一下！你要負責到底。”
周正一臉無語，什麼負責到底，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惹了這些紅顏禍水呢？
而且一個怪物，一個禽獸，自己特麼到底搞了些什麼啊……
這事怕是不能善罷甘休啊！
周正依靠畜生道的通靈符，與陸玲瓏一起，握住了這隻大山雀。
三個人眼裡散發著同樣顏色的微光。
“柳妍妍，你是什麼時候認識周正的？”陸玲瓏問道。
柳妍妍雖然恨的不行，但在這場合下也能控製自己的情緒。
在察覺到包括自己在內，以及周正和陸玲瓏身上都發生了異變之後，她也分得清輕重緩急。
“哼，比你早多了！
我跟周正在放暑假之前就認識了，他還在夜市上給我畫了一張藝術簽名。”
說完，這隻大山雀便氣色萎靡，以動物之身傳達人類的話語，消耗也是相當大的。
陸玲瓏看向周正，“說吧，怎麼回事？有印象嗎？”
周正略作思忖，“不好說，畢竟那是我的本職……哦不，那是我的兼職。
平日裡接待顧客那麼多，我真不記得自己寫過一個叫做柳妍妍的名字。”
陸玲瓏也有些不解，“這個名字也不能算是爛大街，你要是寫過應該有印象，而且也才一個多月，不可能記不住。”
“對了，柳妍妍，你長什麼樣子啊？”周正問道。
柳妍妍又是忍不住要發泄，此時變成了一隻鳥，哪有那麼強的表達能力？真要把她累虛脫了！
結果陸玲瓏替她說了出來，“一個一米七左右的清新美女，皮膚是小麥色，橙色長發，搭肩馬尾，瞳孔也是橙色的。”
柳妍妍哼了一聲，“還算你誠實。”
周正聽著陸玲瓏的描述，看著山雀的羽毛顏色，也是點了點頭，“毛發都對起來了，那柳妍妍確實就是這隻鳥啊！”
大山雀一口啄到周正的手指上，“嘶！”
周正又試著回憶了一下，“我雖然確信沒給她設計過簽名，但我好像記得你剛描述的樣子。
那似乎就是我坑騙……哦不，我賺那一百萬的時候，聽工地鬨僵屍的房地產老板他兒子描述的。”
陸玲瓏也是眼睛一亮，“沒錯！柳妍妍她就是趕屍一脈的傳人。”
柳妍妍也忙不迭地點頭，“你記起來了？好你個大騙子，還利用我賺了一百萬，回頭分紅啊！”
周正無語地搖搖頭，“沒戲，被我乾媽存起來當老婆本了。”
“不過這麼說的話，周正，你失去的記憶就是以柳妍妍為分界線的。
在從彆人口中聽說她的樣子，到親自見到她本人並給她畫符之間，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失去了從那之後的記憶……”
周正搖搖頭，“快彆念了，跟緊箍咒一樣，我腦子都要炸了！
讓我自己清靜一下吧！”
他心煩意亂地站起身，陸玲瓏也撒開了手，柳妍妍直接飛過去，落到了周正肩膀上。
周正清淨了一會兒之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轉身。
他看向陸玲瓏，“阿修羅道……”
然後又看了看肩膀上的柳妍妍，“畜生道……”
“你們倆，不會是轉世輪回了吧？這座山上，到底特麼發生了什麼啊？”
周正苦思冥想未果，“山巔之上的幽冥靈，對我而言十分重要的那個東西，或許就是解開一切疑點的關鍵！”
陸玲瓏麵色凝重，沉默不語，就連柳妍妍的大山雀也是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