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異化的原初之力幾乎籠罩了整個破碎的西大陸,成為了阻礙外來者進入的毒障。
說是“原初之力”,是因為其能夠獲得血之聖典的感應,且與夏洛特的血之神力有某種近乎同源的律動。
而說是“異化”,則是因為那種力量表現更像是“汙染”,像極了後世血族血脈暴走時外溢的能量。
這種力量也和詭異石門之後逸散的灰白色霧氣很像,但更加狂暴。
因為更加狂暴,夏洛特甚至無法使用血之聖典將之吸收利用,最多隻能做到“淨化”,所以最終也就打消了以前那種將“汙染”吞噬後化為己用的想法。
當然,她現在隻是半神。
如果能夠成為真神,或許就能像吞噬“血脈汙染”那樣將之吞噬了。
但這都是以後的事了。
確定自己暫時拿那些籠罩西大陸的“詛咒”沒有辦法之後,夏洛特就返回彌瑞亞了。
不過,在後來按照典籍記載尋找歐申納斯的沉睡之處時,她曾經在北海遇到過一片相似的霧障。
那個時候,夏洛特隻是以為那是西大陸“詛咒”的外溢而已,為了方便尋找歐申納斯,於是她就順手消耗血之神力將之“淨化”了。
但現在聽著……原來那片籠罩在北海的霧障,其實才是導致海王歐申納斯沉睡的罪魁禍首?
“北海的那片霧障……是我的族人留下的禍患,當時為了阻攔其他族人離開,祂才在北海留下了那片霧障……”
“也正是那片霧障,導致了大批古老的神靈受創被迫陷入沉睡,歐申納斯冕下也是其中之一……”
“我一直想要將其解決,但以我的能力,最多隻能讓它不擴散到彌瑞亞大陸來。”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關注著它的動向,生怕其蔓延到彌瑞亞這邊導致生靈塗炭,但前不久卻發現……它竟然已經被解決了。”
“我得到消息,歐申納斯冕下已經複蘇,不僅如此……歐申納斯冕下似乎還掌握了信仰之法,那是曾經的精靈神話也沒能徹底掌握的神話複蘇之法,所以……我還以為,是歸來的‘歐申納斯’冕下解決了一切。”
月神阿爾忒彌斯解釋道。
“等等……所以……那片霧障是永夜你清除的?我還以為是自己消散的呢?!”
歐申納斯瞪大了眼睛。
祂不可思議地看向了夏洛特:
“永夜……三年了,我怎麼沒聽你提過?”
“你又沒有問,對我來說那隻是一片可以隨時‘淨化’的汙染而已,也就沒放在心上。”
夏洛特說道。
“見鬼!我就說一直覺得你的神力有問題,沒想到竟然能淨化那種東西!怪不得……阿爾忒彌斯說的對,你果然是創世之力的繼承者!”
歐申納斯怪叫道。
“所以……你當初到底是怎麼沉睡的?為什麼我問你的時候你都支支吾吾的?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因為對月神冕下做了什麼,才會被精靈族給乾沉睡的。”
“狗屎!我隻不過是在西大陸毀滅的那一天湊上去想要救人而已!突然就被那霧氣給迷暈了!”
“那問你你怎麼不說?”
“這不是覺得丟臉嗎?!”
“您竟然還會覺得丟臉啊。”
“滾!”
夏洛特和歐申納斯一神一嘴,算是一邊拌嘴,一邊解開了之前沒能說清楚的疑惑。
阿爾忒彌斯笑道:
“看來……兩位關係真的很不錯,能夠見到歐申納斯冕下您蘇醒過來,真是太好了。”
歐申納斯的表情頓時變了:
“沒有!絕對沒有!我和這個沒大沒小的半神關係一點都不好!都是祂自己湊上來套近乎!”
夏洛特倒是沒再繼續打趣歐申納斯。
她沉吟片刻,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月神阿爾忒彌斯剛剛的話語上:
“阿爾忒彌斯冕下,我記得您剛剛說……您以為是歸來的‘歐申納斯’冕下解決了一切?”
阿爾忒彌斯點了點頭,歎道:
“是啊,我原以為是如此,萬幸……不是那樣,還好,歐申納斯冕下……仍然是歐申納斯冕下。”
“什麼意思?什麼我仍然是我?”
海王歐申納斯一臉懵逼,祂的CPU似乎是給夏洛特和阿爾忒彌斯乾燒了。
夏洛特看了祂一眼:
“就是你醒來之後,有可能會變成‘彆人’而已。”
阿爾忒彌斯讚同地點了點頭,她的目光再次落在夏洛特身上。
夏洛特能夠感受到她似乎對自己更加好奇了,不過,最早的警惕卻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欣賞和期待。
夏洛特心中微動:
“阿爾忒彌斯冕下,您之前說您想要見我,恐怕應該不僅僅是上述這些原因吧?”
阿爾忒彌斯點了點頭:
“當然,但在此之前,我有另一個疑問,想要向二位請教。”
說著,她神色一肅,溫柔的表情突然被肅穆取代:
“剛剛在外麵……兩位是不是曾經提到過‘太陽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