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重新把信紙折好放入信封,然後翻出上次俞少白拿來給她的信紙信封和鋼筆,開始給他回信,雲落回的同樣不多,寫好後便放入新的信封,信封上認真的寫上地址,再用玉米糊把郵票粘在信封上,完畢~
連郵票都是他寄來的,一如既往的貼心好少年,雲落笑笑決定趕明去趟公社把信寄出去,順便搞點好東西去。
因為明天要去公社寄信,她把小葉子交給春苗代為照看一下午,自己則背上背簍往山上更深的地方而去,她準備捉幾隻兔子拿去黑市換東西。
第二天晚上雲落從公社回家時,一路上都在發呆,今天鎮上又遇到了上次那波紅/衛兵抓人,沒想到竟讓她發現了一個新的神識運用方式——用神識在無形的壁質中開辟出一個臨時空間。
相當於她有了空間異能,但她能開辟出的空間有限,僅僅一立方左右,隻能存放死物,並且不是永遠存在,隻能算一個臨時中轉站。
雲落被這個意外之喜砸得頭暈,她的空間異能相比何春蔓能養活物能種植的空間,簡直雞肋到不夠看,不過她依然滿足,這就夠了。
一個月後,某新兵團。
身穿新兵作訓服的俞少白從傳達室拿著兩封信出來,一封是俞樂吟的,一封是雲落的,他找了個角落細細看了兩封信。
母親信上對知青的事一筆帶過,更多的是對他殷殷叮嚀囑咐,而雲落那丫頭卻對知青的事細細說了一遍,之後才提了自己最近上山抓兔子的事,還問他想不想吃肉,他搖頭輕笑,古靈精怪的丫頭。
收起兩封信,俞少白默默沉思半晌,將知青的事在心裡過了一遍,趁午休時間提筆一口氣寫了五封信,其中三封除了收件人不同,收件地址都是蒲柳村,而另外兩封,一封寄往外省其他部隊,一封則是寄往西北某勞教農場。
再次收到俞少白的信時,地裡的秧苗都插完了,放眼望去,一片稀疏的淺綠隨風飄揚,種完水稻,生產隊上開始種玉米和大豆,還有各類時令蔬菜。
雲落家原本光禿禿的木欄牆,現在有一半爬滿了綠色的藤蔓,走近一看原來是爬山虎,這是她兩個月前在山上發現帶回來種植的,她很期待再過兩個月,整個院牆都被爬山虎覆蓋的美景,順便增加院子的隱私感。
五月是最舒服愜意的時候,穿著俞嬸給她做的一套淺藍色對襟上衣和依舊肥大的褲子,雲落卷起褲腿和袖子,躺在搖搖椅上看俞少白的來信。
家裡兩個月前就添置了一張搖搖椅,以及一個五鬥櫥和幾個木箱,還有放洗手盆的架子,都是雲建業托王木匠做的,想到這個雲落決定一會兒回信時,給自己那個便宜父親也寫一封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