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過學乖了,張菊英這次很沉得住氣,隻是臉色難看了幾分,竟然一言不發回了屋,張遠花笑容一僵,竟然沒人搭理她。
氣死她了!張遠花冷哼一聲,往俞家吐了一口濃痰才扭身回屋,見自家女兒不在屋裡,便滿院子怒吼:“滿鳳!你個死丫頭又去哪兒了!還快回來給老娘喂豬!”
俞樂吟對此見怪不怪,反倒是朝雲落嗔怪道:“你理會那種人做什麼,隨她說便是,你越說她越起勁,倒是徒惹一身麻煩。”
想到她可能會過早去世,雲落心下一痛,拉過她纖細白皙的手,望著對方溫潤的眼眸認真道:“嬸兒,我不能讓你受委屈。何況有的人不是咱們不加理會,他便不攀咬你,有的人就是瘋狗,我們要揍他,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不能一味的中庸之道,他們隻會得寸占尺,千萬不能慣著他們。”
俞樂吟臉色的笑意漸漸褪去,神情間滿是心疼,能讓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出說這些話,到底在雲家經曆了什麼,才讓她這麼懂事,過早的明白這些不該她這個年齡明白的道理。
想到這些,俞樂吟心疼地抱住麵前的雲落,拍拍她的後背柔聲道:“你這孩子啊。”
雲落一愣,嘴角帶著暖暖的笑,俞嬸的懷抱和母親一樣溫柔溫暖,她伸手抱住對方沒有一絲贅肉的纖腰,仿佛不經意地問:“嬸兒,我們要隨軍走了,你怎麼辦?要是你能去少白哥哥服兵役的地方定居就好了,我們也經常能見麵。”
“傻孩子,嬸兒也不舍得你們,以後記得給嬸兒寫信就成。”
雲落抬起頭,離開了俞樂吟溫暖的懷抱,笑嘻嘻道:“要是您一起去多好,我都不用給你寫信,直接去看你就行,嬸兒如果能離開這裡,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去麼?到時候你至少能一個月見少白哥哥一次呢。”
“你這孩子又在瞎想,哪那麼容易離開這裡,去了部隊不給分房住哪?這些都是問題,但凡可以嬸兒自然想去,可生活就是這樣,讓人身不由已,你隻能去習慣它。”俞樂吟拍拍雲落的手背,語重心長地說道。
雲落不再多說,隻要確定俞嬸的心意就好,她把魚拿出來道:“嬸兒,一會兒去我家吃魚湯火鍋唄,暖暖身子。”
說完出門清理院中的積雪,對麵的張菊英見到她,用眼刀子剮了她好幾眼才進屋,雲落權當看不到,專注的鏟雪不看四周一眼。
等到她直起腰,用手杵著鏟子氣喘籲籲之時,一牆之隔的滿鳳一臉少女懷春的模樣,正從外麵回來,見到雲落她扭頭一哼進了屋,屋裡立刻傳出張遠花的叫罵聲。
雲落露出一個玩味兒的笑,心道:張遠花你給我等著,讓火燒燒你這長舌婦,你好好體會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