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的科研人員可沒有加班一說。
當手裡的研究眼看要有進展的時候,每個人都會自覺加班,彭輝一聲令下,金屬實驗室上下全部運作起來,有的調出監控研究記錄王浩說的內容,有的去準備新實驗的材料、檢查設備運轉情況,有的則開始做了相關的分析,記錄等等。
於此同時。
王浩離開金屬實驗室以後,和阮海龍通了電話,兩人見麵就說笑著去了餐廳。
他們是在校外的一家餐廳吃飯。
阮海龍點了幾個硬菜,還特彆要了兩瓶啤酒,邊吃邊喝的說了起來,話題還是在王浩身上。
王浩身上的話題實在太多了,他依靠個人成果連續登上了新聞報道,近一段時間則和東港大學事件有關,阮海龍也恭喜他能夠洗脫汙點。
雖然所謂汙點對王浩來說不算什麼,完成了很多國際性成果以後,已經對他不構成影響了,但誰也不希望以後談到的時候,會說起因為實驗失誤被東港大學解聘。
那是個很失敗的經曆。
不過到現在來說,因為王浩完成了很多成果,有些還是世界級的成果,甚至被認為是未來的菲爾茲得主,失敗的一方就變成了東港大學。
東港大學事件調查結果出來以後,談起這件事就感覺他們更失敗了,因為他們是以一個錯誤的判斷,把一個國際級彆的數學天才解聘,等於是送給了西海大學。
阮海龍笑說道,“這個事上新聞的時候,我還在發了微博,可惜沒有幾個粉絲,就隻有幾個回複,還都是同事發的。”
“當時我就說這個事裡麵不對勁兒,因為我知道你,那種主要實驗工作的計算失誤,是不可能出現的。”
說一個頂級的數學家會出現簡單的計算錯誤,簡直就是對數學家的侮辱。
當然了,每個人都會出錯。
但像是重要實驗的數據計算,肯定不隻是計算一遍,會進行仔細的檢查驗算,可能會用不同的方法驗算好幾遍。
這種認真的狀態一下,出現好多個計算失誤,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
之後他們又談起了梅森素數的研究。
阮海龍建議王浩去水木大學數學科學中心發布成果,“如果是國際會議上發表成果,那就必須要用英文,而且是很正式的做報告。”
“如果是去水木大學就不一樣了,因為你的論文已經投稿,並不需要再做英文的報告,做中文的說明就可以了。”
“去水木大學數學科學中心也比較自由,而且,對發展人脈也有一定的好處。”
他說著談起了另一個話題,“國內來說,數學圈子說大也大、說小也主要有影響力的就隻有六個高校。”
“這個有什麼說法?”王浩感興趣的問道。
“很簡單,院士分布。”阮海龍道,“科學院的數學院士就這麼多,大部分院士都集中在六所高校中,其他分散的很少。”
“你想想,如果是評選院士,自己院校的院士,肯定更願意推薦自己院校的教授。”
王浩理解的點頭。
隻要是人就會有私心,換做是老院士也是一樣的。
如果兩個水平差不多的教授一起參加院士評選,有投票權的人毫無疑問會投給親近的那個。
單一領域院士集中的高校就形成了圈子,圈子的邊界很模糊,但確實是存在的。
阮海龍繼續道,“院士人數最多的就是首都大學和東港大學,這兩所高校的數學上的競爭也是最激烈的。”
“如果你一直在東港大學,做報告肯定是本校最好,但現在你在西海大學,還和東港大學有了點矛盾,有了成果,去水木大學數學科學中心是很好的選擇。”
“多認識一些數學領域的頂尖人士,肯定沒有壞處,對不對?”
王浩了然的點頭。
雖然他可以說是無派係人士,並沒有在所謂院士最多的六所高校中,對於發展什麼人脈也沒有興趣,類似的事情也隻是聽聽而已,但是去水木大學做報告,確實相對輕鬆一些,還可以用中文做報告。
現在有關梅森素數的成果,都可以說進入到了應用狀態,成果已經被世界所認可,報告做不做都沒有關係,主要還是為了讓其他人對研究更加理解。
去水木大學做中文的報告是很不錯的選擇。
王浩和阮海龍一邊喝著啤酒,談天說地的到了晚上九點鐘,看看時間也就回了酒店。
第二天早上,他又去了進入金屬實驗室,準備轉一圈,打個招呼就離開了。
等進入實驗室以後,他就發現有些不對,每個人都忙忙碌碌的,似乎都在認真的做準備。
萬益明見到王浩,拉著他就往會議室走。
這時候,王浩才知道他們是準備進行一次新的試驗。
“這也太快了吧,我的分析還沒做完啊?”王浩感到有些不理解,“不是說經費不夠嗎?做實驗要花很多經費吧”
“經費不夠也是相對的,有新的思路,肯定要做實驗!”萬益明理所當然的說道。
王浩進了會議室,彭輝立刻熱情的招呼,讓他坐在自己的左手邊,也說起來今天的實驗內容,反複的詢問他的意見。
王浩帶著些許迷茫表態說,“我還準備中午坐飛機回去,如果是做實驗,我就再留一天,但是我就是看一下實驗,對合金製造,我真的是不了解、知道的很少。”
“王浩教授你這是太謙虛了,如果你都不了解,我們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