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課程的要求並不高……”
王浩站在講台上,麵帶笑容的對學生們說了起來,“隻要你們能每節課認真聽,認真完成課後作業,積極的準備考試,就一定能過。”
“我相信你們中沒有人想繼續掛科,來到這裡都是希望能把這個科目修過去,對不對?所以我下麵說的一定要聽清、記好。”
“首先呢,是上課的問題,我每一節課都會點名,有可能會在課前。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做,但是有些學生總是找人代點名,我不可能記住你們每個人……”
“如果出現兩次無故曠課的情況,我認為就沒有必要再來了,你們可以考慮明年再重修,不過明年再重修可能還是我……”
“還有,不能遲到。如果你們去公司上班,遲到是要扣錢的,多次遲到可能就會因為違反公司製度而被辭退,連補償都拿不到。我認為,這個要求是很正當的。”
“再說一下課後作業的問題,我是希望每個人都能夠獨自完成,關於這方麵,我會進行一定的抽查。”
“如果你運氣不好,不是自己完成的作業,還被我發現了,我認為可以當做一次曠課的程序來處理……”
“烏拉烏拉”
在第一節課開始之前,王浩先強調了十幾分鐘紀律問題,台下的學生們都聽的頭皮發麻。
有些人都有點想哭了。
正常來說,重修課要求肯定會低一些,老師也知道,重修的學生多數不怎麼學,基本上意思意思過去就可以了。
現在好了。
王浩擔任概率論重修的老師,他對於課程的要求一向嚴格,甚至比一些老教授還要嚴格,他們想過科的難度比正常還要高。
之前他們談論王浩當老師都很興奮,還有人說王浩當老師就肯定會好好學,但實際上,他們內心裡認為,最好的老師就是不管學生,然後輕易的放過……
王浩老師可是很有名氣的,他真是能說到做到,對課程的要求上,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當然他們也沒什麼麵子就對了。
好多學生都不由得回想起掛科的那個學期……
後悔啊!
當時怎麼就沒有好好學習呢?
……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裡,王浩就過著非常有規律的生活,他每天專注於總結研究出的數學方法,而每周三次的課程幾乎沒什麼壓力。
第三周,《初等數論課程也開始了。
這門課程帶著‘初等’兩個字,麵向對象是本科和研究生,難度自然不可能太高。
《初等數論課程和‘質數分布概率’的研究直接相關,正常來講,能夠帶來一定的靈感值。
可實際上,王浩發現《初等數論課程,並沒有給質數的研究帶來多少靈感值,連續兩周的課程加在一起隻增加了一點靈感,還是第二周的課程才有的增加。
“難道是因為同一個研究,靈感是存在上限的?”
“質數分布概率研究,已經完成了兩個成果,一個是阿廷常數的證明,另一個是新的數學方法,再想獲得靈感,難度可能會提升?或者必須要找那些關聯性非常強的內容?或者是因為還沒有方向?”
王浩有些不確定。
從研究的靈感值增長情況來看,彆說是每一堂課能有增長,一個星期加在一起增長都不超過3點。
這個數值太可憐了。
另外,他發現增長速度還有越來越慢的趨勢,有時候連續好幾天都看不到一點增長。
“看來研究已經達到上限了啊……”
王浩思考分析著,“這畢竟不是一個確定數學問題的研究,而是方法的研究,方向是籠統的、不確定的。”
“所以也是正常的。”
他歎了口氣,決定不再糾結靈感問題,還是專心去總結研究出的數學方法。
這才是最重要的。
隨著時間慢慢的過去,王浩證明角穀猜想引發的輿論,也漸漸的平息下來。
但是數學界對王浩一直都非常關注,好多頂級數學家都期待起王浩所說的數學方法。
王浩接受采訪的時候就公開表示說,他完成了一種數學方法,能夠解決角穀猜想、回文數猜想等,根據固定列式進行數字變換的數學問題。
這種數學方法是非常值得期待的。
數學界普遍的評價認為,這種數學方法的成果已經達到了菲爾茲級彆,也就是最頂級的成果級彆,其重要性遠超角穀猜想的證明。
有些頂級數學家也開始研究王浩對於角穀猜想的證明,以及對回文數猜想的反證、6174問題等等,他們希望通過對幾種證明內容的研究,能夠了解這種全新的數學方法。
最終分析發現,幾種證明之間確實是有關係,比如,轉換的地方就有相似之處,但關聯性也非常的模湖,並不是應用一個固定的數學方法解決的。
“這種數學方法可能是一種方法思路,而不是一種確定的方法、公式。”
“就像是王浩做出的有效與無關進位篩選算法,是一種算法的方法思路,而不是確定的計算邏輯。”
“這種方法思路的意義非常大,但是想要弄明白也很不容易。”
有些數學家已經知道答桉,但他們還是非常的期待,因為一種全新的方法思路或許會比一個確定的方法更加重要。
那能提供更多新的想法,也能覆蓋解決更多問題,而不隻是被限製用在某種問題上。
國際上都有很多類似的討論。
東港大學的數學學院,自然也少不了相關的討論。
潘衛國就在辦公室裡和幾個老教授說著,“雖然我的領域不是數論,但我還是仔細研究了,那肯定是一個很新奇的想法。”
他指的是王浩所說的數學方法。
“這種新奇的想法可能應用在其他領域,包括偏微分方程。”潘衛國分析著,又忍不住得意的說起來,“不過想想就很有意思,我記得去首都的時候,王浩還說起自己的研究,當時我就覺得很有意思,也相信他一定能完成研究。”
“沒想到啊,這麼快就完成了,王浩就是那種真正的天才,下一屆菲爾茲可能就有他的名字了。”
“到時候,他才隻有二十七歲吧?”
潘衛國說著都非常得意,因為王浩是他的學生。
辦公室幾個老教授聽的暗暗心酸,他們自然能明白潘衛國的得意,同時也想到王浩出自東港大學,是東港大學一手培養出來的。
結果呢?
因為材料實驗室的事件,就被學校直接解聘了!
“一個菲爾茲啊,咱們國家第一個菲爾茲,就被學校解聘了。”
“是啊,本來應該是咱們東港大學的菲爾茲,要是東港大學能有一個菲爾茲,肯定能壓過首都大學。”
“真可惜……”
國內高校在各個領域方麵都是有競爭的,在數學研究方麵來說,公認最好的兩所高校就是首都大學和東港大學。
水木大學的數學學科能力,當然也是很不錯的,但相比首都大學、東港大學,被認為還是存在一點點的差距。
最近幾年,東港大學稍稍比首都大學差一些,似乎就是被壓製住了。
水木大學也慢慢追上來了。
麵對這種情況,東港大學的數學學者們自然會不甘心,他們希望東港大學的數學,能排名全國高校第一,能真正走出國門邁進世界前列。
如果東港大學能夠出個菲爾茲得主,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大學的數學毫無疑問會壓製首都大學,排名全國高校第一。
結果,菲爾茲沒了……
“都怪材料實驗室,那個陳建林,我看著就不像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