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碰到一些高難度的設計,並且對於性能需求更高時,就需要得到更加準確的數值。
這是高難度的問題。
偏微分方程的求解本來就是一個方向的研究,而大部分相關的方程,現有的手段根本無法求出精確解。
如果隻是求近似解,近似度也是無法判斷的。
崔勳年繼續道,“我看了最新的報道,王教授,你在方程求近似解的研究上,已經達到了國際最高水平。我真心希望你能夠幫我解決這個問題。”
王浩掃了一眼方程組,說道,“我最近還在做相關的研究,會試試看的。”
“謝謝你,這對我們的研究來說很重要。”
崔勳年又說了幾句,就和欒海平一起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欒海平似乎是送走了崔勳年,回來解釋道,“崔教授是突然找上來的,我也不清楚情況。那個方程組難度很高嗎?如果解不出來也沒什麼,據說他們找了好多數學家、流體力學的專家都沒有解決。”
他說著還搖了搖頭。
王浩看著紙上的內容,說道,“我也隻是試一試,不敢百分百保證。我最近正在研究這方麵的內容,有時間看看也不錯了解一下應用。”
“不耽誤你的研究就最好。”欒海平是有些擔心,崔勳年找上門會影響王浩自己的研究。
王浩搖頭道,“沒關係的。”
等欒海平離開了以後,王浩就認真看起了紙上的內容,是一個方程相關領域的方程組。
他仔細看著方程組的內容,忽然愣住了。
之前他就在想一個問題,因為很多方程可能不存在精確解,又如何研究無限於接近精確解的近似解呢?
現在,這個問題答案出來了。
方程組。
單一的ns方程確實是偏微分方程問題,但再複雜一些的方程組,可以理解為偏微分方程的方程組,難度自然上升了一個級彆。
單一一個偏微分方程,都有可能無法求出精確解,偏微分方程組成的方程組,更加有可能不存在精確解。
但是,卻存在一種情況
可以得出無限多的近似解組,就能夠在其中找出,更接近於讓原方程組圖像平滑的解組。
這牽扯到了代數幾何的內容。
原方程組解組,可不單單是實數解,還包括虛數解,虛數解組成的圖像會非常複雜,因為無法求出精確解,解組映射的圖像也不清晰,自然就隻能以近似值代入的形式來進行模糊描述。
那麼某一個近似解組,可以讓圖線顯得更平滑,就和精確解更加接近。
“這就太複雜了啊!”
王浩思考著都有點頭疼,但他清楚自己的思路正確的,就開始慢慢的研究起來。
第二天又是有課程的一天。
現代偏微分方程,是王浩非常重視的一門課,因為課程可能會給方程的研究帶來靈感。
在完成了一堂課的講解以後,有幾個學生就圍過來提問,王浩一一做了解答,用了大概半個小時時間。
到這個時候,差不多可以結束了,即便學生再有問題,他也不會繼續解答了,畢竟他不是給學生的答疑器,多出半個小時做答疑可以了。
但還是有兩個學生留了下來。
王浩抬頭一看有些驚訝,是他手下的兩個信息學研究生。
張信益和李鑫。
他奇怪的問道,“你們怎麼來上這個課?”
現代偏微分方程是一門非常複雜的數學課程,泛函分析,甚至是非線性泛函分析,都隻是課程的基礎,信息學的研究生一般接觸不到。
李鑫聳著腦袋開口道,“王老師,我們是來提問的。您給的那個資料,我們兩個人完全看不懂。”
“就比如”
張信益立刻拿出了手裡的資料放在講台上,給王浩做出了展示,一邊說著,“就這部分內容,才是剛開始第二頁,我們想了很久,都沒明白過來。”
“這個計算轉換?為什麼?”
“從函數、集合,忽然就跳轉到了這一步,怎麼推導出來的?”
王浩掃了一眼,就知道張信益說的是什麼,他解釋道,“這個很簡單啊,牽扯到”他說著頓時反應過來,停下話頭道,“我明白了。”
“啊?”
張信益和李鑫一起抬頭。
王浩笑道,“你們是一口想吃一個胖子,直接就把這個資料吃透?”
“這怎麼可能呢?”
他走出了講台,拿過那一疊資料,說道,“有效與無關進位篩選法,難度是很高的,你們要明白所有內容,首先要具備一定的基礎。”
“這樣吧。”
王浩想了想說道,“我推薦你們自學一下泛函分析,還有離散數學,概率論的內容也要抓起來。”
“你們就一邊學這三門課程,一邊去研究資料裡的內容。”
“慢慢來,不要著急,再過三個月,我來檢查一下你們的進度。”
“”
“”
張信益和李鑫都聽懵了,他們是信息學的研究生,結果要學習三門高難度的數學課程?
王浩覺得學生還是需要多安慰,笑著說道,“這都是基礎,我對你們有很高的期待,加油!”
張信益和李鑫對視一眼,隻能帶著苦澀離開了,他們最開始覺得,隻是研究一個算法資料,多花費一些時間肯定可以了。
他們比數學係的研究生好的多,根本不用自己去找方向,王浩已經說明了方向。
結果發現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有效與無關進位篩選?
這就是一個大坑啊,想想也知道,接下來的三個月,他們肯定沒有任何空閒時間了。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王浩倒是有了一些期待。
他當然不指望研究生給自己多大幫助,但對於兩個信息學研究生還是很有期待的。
隻要他們的基礎跟上來,在程序設計以及其他領域,還是能做一些邊角料工作的。
再有一些程序設計的問題就可以交給學生,而不是自己平白的耗費很多時間。
接下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裡,王浩的生活一直都很平淡,就是上課積累靈感值,其他時間都是耐心的做研究。
在方程近似求解上,他已經有了很大進展,知道該怎麼去做變換,來讓近似值變得更加精確。
其方法就是在原有的成果基礎上,在針對替換方程與原方程做對比,做更加精細的分析,就能夠繼續改善替換方程。
這樣一步步的進行,就可以讓近似解更加接近精確解。
針對偏微分方程組來說,相對隻是更加複雜一些,但隻要慢慢的變換,還是能得出更加精確的近似解組。
但偶爾還會碰到一些問題,有些想不通,尤其是研究崔勳年給的方程組時,每一步的變化都很困難。
王浩已經得出了一些結果,但他覺得還能夠繼續再精煉,讓求解得出的數值,變得更加理想。
於此同時。
崔勳年也在做著同樣的研究。
這個方程組的解析問題,已經困擾他很長時間了,得出的一些解組,經過實驗發現效果都不理想。
他希望能夠得到更精確的解組。
在找了王浩以後,崔勳年還是抱著很高期待的,但連續三個星期過去了,對方似乎沒有一點回音,連一個詢問都沒有。
崔勳年覺得直接過去問似乎有些不太好,還是少不了旁敲側擊的打聽一下。
他問了彭輝。
彭輝參軍的時候和崔勳年認識,一直間斷的有聯係。
崔勳年知道王浩參與過彭輝的項目,就直接打電話過去,老朋友打電話少不了一通寒暄,隨後就轉到了主題上,“你認識王浩,對吧?”
“我和王浩很熟。”彭輝馬上說道,“你也知道,王浩啊,他,太天才了!”
崔勳年道,“我有個數學問題問過他,但是都過了二十天,也沒有回複,我就想著和你打聽一下,看看是什麼情況?”
“你說說?”彭輝來了興趣問道。
“就是一個複雜的方程組,我們研究所的人都解不出來,找了其他人也解不出來。”崔勳年道,“所以我找了王浩,但是很長時間都沒有消息。”
彭輝思考了一下,問道,“你們這個方程組很難吧?”
“當然。”
“難度這麼高,解決這個問題應該很有價值吧?”
“當然了,這直接關係到設計問題,而且對未來的研究也很有意義。”
“你們給錢了嗎?就是項目費、勞務費。”
“沒有啊?”
彭輝點頭問道,“那我明白了。”
“啊?”崔勳年頓時好奇了,“為什麼?”
“這不很明顯麼!你還好意思問?”彭輝大嗓門的反問道,“你們這麼難的研究又這麼有價值,結果一分錢都不拿,就讓人家幫忙研究,我就給個研究生分配工作,還要給勞務費呢。你們找一個專家幫忙,一毛不拔啊!”
“數學家也是要生活的,人家花那麼大精力幫你去研究,一分錢都不給,你覺得說得過去嗎?”
“就算你們是軍事的研究所,也不能這麼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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