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教授的研究都很厲害。」
「王浩教授真的是大神啊，才26歲，就這麼多成果，已經開始挑戰頂級數學難題，並且有一定成果了。」
「以後我願稱王浩教授一聲「神」！」
「王神？」
「神王！」
王浩都沒有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多出一個封號，而且聽起來感覺根本無法承受。
他中午在首都大學餐廳用餐的時候，就被很多學生圍觀，好在學生們還是很有素質的，並沒有圍過來打擾，多數都是遠遠的小聲討論。
下午返回酒店以後就不一樣了，好多記者已經等在那裡，他們肯定要趁著熱度采訪一波。
王浩簡單回答了兩個問題以後，發現提問一個接著一個，找了個空當就跑進了酒店。
第二天熱度有所下滑，但是還有記者蹲在酒店門口。
王浩趕緊閃人了。
他買了臨時的機票，直接就飛回了西海市。
做數學明星的感覺不是那麼好，主要王浩不是以個人形象賺錢，他不是真正的明星，而是一名純純粹粹的學者。
學者，並不需要熱度。
如果隻是偶爾接受采訪，想想能上新聞感覺還是挺好的，但太多的采訪就會有些煩惱了。
這次王浩是自己回去的，因為朱鵬還要在首都待上幾天。
等從西海機場下了飛機以後，王浩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走出機場以後，就看到了來接機的人，是學校特彆派過來的。
王浩獲得了自然科學一等，而且在輿論中的熱度不間斷，學校自然是非常重視的，他們甚至還派來了兩個保安來幫忙。
不過王浩是臨時購買的機票，行程是非常突然的，還是有記者等著進行采訪，但隻有兩個人。
王浩並沒有接受采訪，倒不是說他耍大牌，而是因為對方是娛樂記者，換做是學術記者，或者是正規電視台記者，他肯定就接受采訪了。
學校早就預備好了專訪。
王浩回去休息了一下，以後第二天就接受了正規采訪，拿到自然科學一等獎，自然是備受關注。
拋開輿論的問題不談，也有很多記者想要對王浩進行采訪。
自然科學一等獎的分量和陳省身數學獎完全是不一樣的。
陳省身數學獎平均一年就有一個獲獎者，而自然科學一等獎，幾十年來就隻有三個數學獲獎者。
兩個獎項的意義也不同。
陳省身數學獎隻是數學會的獎項，自然科學獎則是國家級的獎項，代表了國家級科研的巨大貢獻，肯定的性質比獎項本身大的多。
西海大學方麵也非常重視。
學校內部特彆召開了會議，已經決定對王浩進行特殊提升，從四級教授提升到二級教授。
這已經不是學校單方麵能決定的了，而是要上報省裡，甚至上報國家部門。
王浩獲得了自然科學一等獎，特殊提升到二級教授，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實際上，這個獎項夠得上一級教授，隻不過王浩的年齡太小了，他的教學年限完全不夠。
正教授級彆的提升是非常困難的，每一個級彆的提升，都有對應的很多規定。
教學年限也是其中之一。
說白了，教授就是一種教學崗位，自然有教學年限的要求，能特殊提拔到二級教授，已經是相當了不起了。
正教授，每提升一個級彆，難度都是非常高的，甚至比副教授以下所有級彆加在一起還要高。
好多名校畢業的博士進入一所高校就能夠擔任副教授，但想從四級教授
提升到三級教授，也許一輩子都沒有辦法達成。
更不用說，再往上的二級教授了，絕大部分教授根本觸碰不到。
一級教授，就是最高級彆，最低也有評院士的資格，很多都已經評上了院士，才會升到一級教授。
王浩回到西海大學以後，除了接受一些記者采訪以外，生活上還是很清閒的。
時間又到了學期末，幾門課程都結束了。
他輕鬆了幾天。
然後就去了物理實驗室，因為實驗室的新設備、材料都已經到位，已經可以開始實驗了。
王浩對物理實驗室的項目還是非常重視的。
在離開首都大學時，吳暉也和他說了說交流重力研究的問題，其他兩家大型實驗室都已經開始了第一輪實驗，甚至進入到第二輪實驗，而物理實驗室還沒有正式開始實驗。
這個時間差距大概在半個月左右。
「正常來說，像是這種對比研究，十幾次實驗就能夠有結果。」吳暉說的很肯定，「最多也不超過二十次。十幾次實驗，就能提供很多數據了。」
「以超導實驗室的效率來說，估計最快三個月就能完成，最遲也不超過半年。」
這是吳暉的原話。
王浩也產生一種緊迫感，知道物理實驗室已經準備好，馬上就過來參加實驗研究。
物理實驗室，主任辦公室。
何毅正忙著整理資料，並通知所有人準備會議，他問向王浩，「今天就開始嗎？可是，科學基金那邊的專家團要來，我們不招待一下嗎？」
王浩不在意的道，「招待什麼？他們就是走個過場，我們的研究才是最重要的。」
科學基金的專家團是來考察的。
實際上，他們派出的並不是專家團，就隻是幾個人到物理實驗室看看，記錄一下、走個過場。
項目已經內定，肯定會被審核通過。
但是，規則就是這樣的，審核大項目之前，科學基金會必須要派出專家團的人來。
王浩可沒有心情招待基金會的人，他趕緊讓實驗室的人都過來，組織大家召開討論會，先論證怎麼樣進行實驗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科學基金會那邊，審核到撥款速度太慢，而且說年後才會進行撥款，誰知道到時候研究是不是完成了？
王浩根本不在乎。
當科學基金會的專家團，到了西海大學的時候，就很尷尬的發現根本沒有人招待。
過來迎接的是朱建華，物理實驗室連一個人都沒有。
「雖然我們隻是來走個過場，但是這也太過分了吧。」專家團有人忍不住抱怨道。
物理實驗室沒有人來招待，但他們還是不得不過去。
樊慶學是專家團的負責人，他也是來人中唯一的超導專家。
實際上，因為隻是派人來走個過場，科學基金會根本沒有派出「專家」，就隻是派出幾個普通工作人員，有的甚至不是物理專業的。
樊慶學是吳暉特彆指定的，他是想讓樊慶學來給物理實驗室幫幫忙，針對實驗專門指點一下，甚至可以留下來幫忙，目的是不讓物理實驗室「輸得太慘」。
其他兩家沒有得到基金會撥款的機構，快速、高效的完成了研究，而物理實驗室沒有任何成果可言，結果基金會卻給物理實驗室撥款，說出去就不太好聽了。
哪怕是內定的項目，最少也要看得過去才行。
樊慶學對物理實驗室沒人來招待，心裡也稍稍有些抱怨。
等到了物理實驗室，看到實驗室裡忙成一團的時候，心裡的抱怨稍稍舒緩一些，「他們估計是太
忙了，忘了。」
他是這麼想的。
到了物理實驗室，還是有人招待的。
張峰就負責招待專家團的人，帶著他們參觀了物理實驗室，隨後也對實驗準備情況進行了介紹。
因為已經有了實驗經驗，實驗室準備還是比較充分的。
樊慶學心裡也有底了，他問道，「你們是準備開始實驗了吧？看樣子，今天就要進行實驗？」
他指的是實驗室很忙碌。
「我也不清楚。」張峰搖了搖頭，「具體還是要看王浩教授。」
他們說著就聽到有人喊，「張峰，快準備開會了！」
「來了！」
張峰回了一句，有些歉意的看一下專家團的人，然後，就小跑著去了會議室。
專家團的人也乾脆去了會議室。
等進入到會議室，樊慶學才終於見到了王浩，他剛才就奇怪為什麼沒有見到負責人，原來都在會議室裡，心裡也不由得嘀咕一句，「是躲著我們？」
因為會議還沒有正式開始，樊慶學和王浩打了個招呼，隨後走過去小聲道，「吳院士讓我來幫幫忙。」
「謝謝！」
王浩還以為專家團，的就是來走個過場，沒想到裡麵還有一個「自己人」，頓時也變得熱情很多，「我們今天實在太忙了，要準備開始進行論證，而且實驗方麵也要準備，所以沒顧得上招待你們，實在抱歉啊。」
「沒關係，王教授，我們也聽一下會議，不妨礙吧？」
「那太歡迎了！」
王浩熱情的招呼專家團的幾個人坐在旁邊。
趁著會議還沒有開始，樊慶學又和王浩聊了幾句，「你們開會，是要分配實驗工作嗎？」
「我們是一起研究理論。」王浩道。
「啊？」
樊慶學聽的有些發愣，他下意識說道，「這還用研究什麼理論？直接實驗啊，做實驗對比數據就可以了。」
「不行。」
王浩搖頭道，「理論會議是一定要進行的，我們需要論證怎麼樣才能最大效率的進行實驗，爭取用最少的實驗得出結論。」
「……」
樊慶學感覺王浩所說的研究方法，已經脫離了自己的知識範疇，不由想道，「難道因為王浩教授是做數學研究的？」
「也對啊！」
「他不懂怎麼研究物理，不懂怎麼研究超導問題。怪不得吳院士讓我來！」
樊慶學感覺自己完全懂了，他馬上道，「王教授，吳院士就是讓我來幫忙的，我就提一下建議，你們就分配實驗工作，然後直接進行實驗，連續做實驗、做數據對比，自然就能得到結果了。」
王浩搖頭，「樊教授，我說了，我們要先研究理論。」
他想了想，做了個解釋，「這麼說吧，樊教授。你覺得我們以正常的方式進行研究，有多大可能，研究的比超導實驗室更快、更有效率？」
「這個……」
樊慶學很想說「可能性為零」，還是說的含蓄了一些，「有一點可能吧。」
「沒可能！」
王浩很肯定的說道，「我們不論是人員、經驗水平、研發經費、設備等等，都和超導實驗室存在很大差距。所以，我們想超過他們，就不能用常規方法。」
樊慶學覺得很有道理，不由跟著點了點頭。
王浩繼續道，「所以我們才要做理論論證，我們要找到最高效的實驗方法。」
「額~~」
樊慶學聽的有些發愣，他發現自己根本反駁不了了。
但是，理論論證
？
對比實驗還有什麼理論論證？這不純粹是耽誤時間麼！
不過，樊慶學發現自己沒辦法反駁，畢竟王浩說的非常有道理，他乾脆就坐到了一旁。
同時，心裡不由得想著，「怪不得吳院士讓我來，真是太不專業了！」
「還做什麼理論論證……」
「而且還不聽勸，完全不聽勸啊！」
「看來，他們還是要經受一次失敗，才能意識到，什麼理論論證，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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