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常數,符號為e,為數學中一個常數,是一個無限不循環小數,且為超越數,其值約為2.718281828459045。
它是自然對數函數的底數。
在數學體係中,自然常數e,就像圓周率π和虛數單位i,是最重要的常數之一。
很多人都知道圓周率π,但對自然常數e的了解並不多,因為自然常數e的存在,並不像π那麼容易理解。
舉個現實中的例子,就能明白自然常數e的神奇之處了。
假如你的手裡有100塊,並把錢存到了銀行,銀行給出的年利率為100%,也就是說,一年以後100塊會變成200塊。
但是,一年時間太長了。
你希望半年算一次利息,並要求半年的利率為50%。
銀行同意了。
然後你仔細想了一下,覺得可以半年把錢取出來再存進去,這樣就能實現利滾利的操作,一年後取出的錢就變成了225元。
既然能獲得更多的利息,你就考慮三個月存取一次,定利率為25%,這樣一年後取出的錢就會更多。
然後繼續去細分。
每個月取一次,每周取一次,每天取一次……
這樣一來,不就可以靠著存取操作,直接變成大富翁了?
當然不會。
不管是做怎樣精細的劃分,即便是每分每秒都在存錢取錢,一年後取出的錢都會趨近一個極值
e。
這就是自然常數e的定義方法。
在數學中,隻要涉及到和增長相關的概念,自然常數e依舊會出現。
在大自然中,無論是生物的生長與繁殖,還是放射性物質的衰變,類似於複利問題這樣的增長方式比比皆是。
e代表的是某種“增長的極限值”,是一種內在的規律。
如果說π代表了一個完美的圓周長,那麼e就代表了一次完美的增長。
當e理解為‘增長的極限值’,再考慮‘湮滅能量的界限值’數字接近於e,自然就讓人感覺並非是巧合。
“所以,e可能和能量粒子構造,以及湮滅過程息息相關?”
“如果e是湮滅能量的界限值,那麼讓原子發生‘升階變化’,是否也存在某個界限,是否和e有關?”
“兩者似乎不存在關係……”
“……”
王浩仔細思考起來。
如果e是湮滅能量的界限值,裡麵肯定蘊含著非常重要的原理,但想通過實驗來確定數值都非常困難,甚至是不可能做的到,因為實驗檢測肯定存在偏差。
從理論分析e是界限值,要比實驗靠譜的多。
“理論,怎麼著手研究呢?”
王浩深入的想了很久,也沒有任何的頭緒,後來乾脆決定暫時放棄,還是專注於場力強度的技術提升上。
實驗組繼續進行材料布局設計改進的問題。
半個月後,研究組完成了新的一次實驗。
實驗成果斐然。
他們製造出了‘灰暗空間’性態的強湮滅力場,並測定出強度數值為4.23。
“湮滅能量數據也出來了……”
“百分之96!”
何毅帶著激動說道,“這個數據已經不差於螺旋力場內部壓縮的強湮滅力場了!”
不止何毅很激動,每個人都很激動。
兩個月時間的努力收獲非常豐厚,他們研究出一種製造強湮滅力場的新技術,未進行強磁場排斥手段乾預的情況下,場力強度還接近螺旋力場內部壓縮的強湮滅力場。
這簡直不可思議!
何毅說完了數據,還感歎道,“這才是製造強湮滅力場的最佳手段,而不是用疊加力場的複雜方式……”
“是啊,這應該才是最好的方法。”
“之前做的太複雜了,沒想到啊,直流強壓才是最好的方式。”
“技術提升了,能製造一個區域的強湮滅力場,而不是原來的薄層,最關鍵的是,設備耗費還大大降低!”
後麵是很關鍵的。
原來製造強湮滅力場的方式是‘反重力場疊加’,是用好幾個設備分彆製造出反重力場並進行疊加,結合在一起形成強湮滅力場的薄層。
現在是用一個設備,直接製造出強湮滅力場區域。
同時,其他的收獲也很大。
研究組的會議上,顏靜端著文件認真說著,“過去的兩個月時間,我們總計進行了十一次實驗,最高製造出強度數值為4.23的強湮滅力場。”
“除去測定湮滅能量臨界值的實驗,其他實驗相比上一次數據都提升,數值對比也非常穩定。”
“我和肖新宇、向乾生以及劉雲利教授討論過,都認為這種上漲趨勢會持續到製造出6倍到的8倍場力才會下滑……”
這是多次實驗的分析結論。
他們擁有研究反重力技術的經驗,研究反重力技術的時候,當使用一種全新的材料,每一次實驗所製造出的反重力強度,最開始就會呈現穩定上漲的趨勢,越是接近材料所能製造強度的極值,改進設備內部材料布局,帶來的強度上漲速度就會越慢。
聽了顏靜的報告預估數字,王浩微笑的點了點頭,說道,“我也做了計算,數據差不多。”
顏靜頓時輕呼一口氣,似乎是增加了不少信心,她繼續道,“同時,我們每一次實驗都會測定對應的鐵磁化反應數值。”
她說著指向了投屏熒幕。
在簡單的操作了一下筆記本後,熒幕上出現了湮滅力場強度和鐵磁化反應強度之間的對應關係。
她走到熒幕前,介紹道,“來看這一條連線。”
“兩個數據對比,很明顯能看到,隨著湮滅力場強度超過3,鐵磁化反應強度增長呈現下滑趨勢。”
“但就目前來說,下滑趨勢還不大。”
“按照這一條曲線,我們就可以粗略預測,原來所製造的射線強度。我們的分析結果是在‘7到8’範圍內。”
顏靜說著又看向了王浩。
王浩並沒有第一時間做判斷,看著熒幕上的數值對比圖,他的表情非常認真,腦子裡不斷做著計算。
當牽扯到數學分析問題,他的思維就要嚴謹多了。
好半天。
王浩坐在位置上動也不動。
其他人一邊耐心等待著,也一邊小聲的討論,“王院士在想什麼?”
“難道是根據數據計算射線強度?這不就是數據對比分析嗎?沒辦法做計算吧?”
“他可能是想到了什麼?”
“不知道,等著吧。”
顏靜、肖新宇等人也非常不解,他們所謂的‘粗略預測’,就是幾個人湊在一起,結合實驗數據和射線相關的實驗結果,做個非常簡單的判斷。
至於正確與否,似乎也不是很重要。
主要因為他們不認為,根據一些實驗數據,就能計算出射線的強度範圍。
當其他人還在小聲說話的時候,王浩忽然站了起來,他走到會議室邊側的白板旁,拿起筆就開始寫了起來。
他最開始寫的是個數據對比表格。
下麵就代入各種數據開始了分析計算,再繼續則是代入了一些原來的實驗數據,列式也變得越來越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