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難度,什麼概念?
王浩也建立過幾個S+級彆的研究任務,包括《楊米爾斯-方程》、《NS方程》、《質量點構造》等。
有的s+任務是可以完成的,有的則一直沒有完成。
比如,《楊米爾斯-方程》,一直到最後也沒有能完成,隻是論證了一部分內容,並證明了楊-米爾斯方程是存在缺陷的。
研究進行到這裡,還有進一步論證的可能,隻是根本找不到方向了,除非是專門去研究量子物理,或者說粒子標準模型。
王浩對此不感興趣。
《數學基礎構造質量點》的研究也一樣,隻是用數學基礎解決了一部分問題,但還是沒有能全部完成。
《NS方程》的研究全部完成了。
這個研究是純粹的數學論證,相對就順利太多了,論證的每一個部分都是腳踏實地的完成。
現在的研究項目是《區域性強湮滅力釋放F射線》,研究的難度被判定為S+級彆,就讓王浩有些摸不到頭腦了。
“如果隻是進行實驗、設計,根本不可能有這麼高的難度。”
這一點是明確的。
純粹的實驗裝置設計、改進,哪怕跨度像是七十年前的笨重計算機,發展成精密計算機,慢慢的設計發展也是能完成的。
S+任務,已經不是單純設計可以解決的了。
“應該是牽扯到實驗方向、理論以及數據基礎了。”王浩皺眉思考著,他們連理論基礎都沒有,實驗想找到方向就太難了。
……
為了能讓研究有方向,王浩找來了研究組的人,和他們一起論證強湮滅力場釋放F射線的底層理論。
結果,一無所獲。
他很快知道了為什麼沒有理論研究沒有進展。
保羅菲爾-瓊斯很明確的說道,“是因為基礎缺失。我們做了很多的理論論證,但並沒有明確的實驗證明。”
“現在所有微觀的理論,都隻是提供了一種解釋而已。”
王浩明白過來。
他們完成了很多湮滅物理方向的理論,包括湮滅粒子理論、時間理論、塑造高次質點方程、能量素數化理論等等。
這些理論看似得到了實驗證明,實際上,就隻是對於宏觀實驗的理論解釋,並沒有得到明確的證明。
如果想要進行明確的證明,就必須要深入進行微觀上的實驗,比如,粒子對撞實驗,就可以進行粒子態的研究。
“如果能夠聯係粒子標準模型,研究粒子標準模型在強湮滅力場環境下、反重力環境下的運動狀態和變化,才能給理論的下一步研究,提出足夠的實驗和數據支持。”
保羅菲爾-瓊斯說的很明確。
王浩思考著說道,“或許應該建造個大型的粒子對撞機?或者是和高能所合作,他們的正負粒子對撞機也能提供一些實驗數據。”
保羅菲爾-瓊斯則道,“還需要進一步的改進。我們要研究的是強湮滅力場環境下的粒子對撞,並對於檢測到的數據進行詳細分析。”
“這會是個龐大的工程。”
王浩思考著點頭。
在研究組的人都離開以後,王浩就思考起粒子對撞機的問題。
在十幾年以前,有很多物理方麵的學者支持建造大型粒子對撞機,項目也進入到論證階段,就連建造選址都完成了,結果論證遲遲不通過,再加上需要非常高的經費,項目就被擱置了。
王浩必須承認,後續項目被擱置也有自己的原因。
當時,胡厚榮院士找他支持粒子對撞機項目,他給出的回複是‘不感興趣、不參與’,持有的是一個中立的態度。
作為國內影響力最大的學者,他的中立表態其實和反對也沒什麼區彆,因為類似大工程肯定會詢問他的意見,沒有他明確表態的支持,類似的大工程就沒有通過的可能。
這可以說是附帶影響了。
實際上,王浩並沒有想成立什麼學派、團體,但圍繞他本人自然而然形成一個學派,形成一個大型的學術團體。
他沒有去打壓任何人、任何機構,但他不經意的表態、決定,也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王浩思考著還是搖了搖頭,他直接聯係了高能所的田桂林院士,讓他幫忙找一下胡厚榮,想谘詢一些粒子標準模型研究的問題。
“胡厚榮?一個月前,剛辦了退休。”
田桂林說道,“他離開首都回家鄉養老了,聽說被吉大聘用,估計以後就從事教育工作了。”
“退休?胡院士?”
王浩有點不可思議,“胡院士,也就六十出頭吧?”
雖然六十多歲確實是退休的年紀,但是像是一些年老的學者,很少會選擇按時退休,他們的工作也不忙,大多數都是做學術研究、工程研究,再有就是學生,還會被機構繼續聘用。
田桂林道,“胡院士確實離開了,你找胡院士是……”
王浩道,“我想谘詢一下粒子對撞實驗以及粒子標準模型相關實驗以及研究的問題。”
“找閻耀軍吧!他是胡院士的學生,也是國內相關領域最優秀的了。”田桂林說著繼續道,“這些年來,高能所做的粒子對撞實驗很少,都是拆分做小方向研究。和歐洲那邊也沒合作了,這方麵的學者確實很少。”
他停了一下,繼續道,“我一會兒讓閻耀軍聯係你。”
“好。”
王浩放下了電話,也感覺稍微有點鬱悶。
國內從事粒子對撞實驗、粒子標準模型方向的頂尖學者,有一半兒都集中在了高能所。
這部分學者中,有一部分轉而從事湮滅物理附帶的理論以及實驗研究,還有一些乾脆跨行業去研究量子計算機等新興科技,又或者像是田桂林說的,繼續從事粒子相關的小方向研究。
其中隻有很少的一部分,還繼續堅守粒子對撞實驗、粒子標準模型的研究,但他們也很難做出什麼成果。
因為,沒有實驗基礎。
在沒有大型粒子對撞實驗,也和歐洲方麵失去合作的情況下,怎麼去研究粒子對撞?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其實不要說高能所了,歐洲核子組織的物理學者們,都遇到了同樣的問題,歐洲的粒子對撞機大部分時間也處在停滯裝置。
一個是因為湮滅物理發展的影響,導致全世界關注的目光都集中在湮滅物理相關的研究上,第二就是,從幾年前王浩分析數據論證微小粒子後,核子組織到現在都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新發現。
好多物理學家都認為,常規粒子對撞實驗研究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
如果隻是增加粒子對撞的強度,即便對設備進行升級、再升級,也很難有什麼新的突破了,所以必須要引入新的內容,比如,湮滅力場。
歐洲核子組織的新計劃,就是在粒子對撞實驗中,加入‘反重力場’的因素,讓對撞在反重力場中進行。
雖然新計劃聽起來很有意思,但想要引入反重力場也是很困難的,不是技術方麵的問題,主要限製還是資金。
反重力場的設備都是很昂貴的。
如果要製造超大型、高強度的反重力場,自然就需要極其龐大的經費,而現階段好多國家的科研經費,都投入到湮滅物理的方向上,就很難籌集到那麼多的資金支持‘快要被放棄’的粒子研究了。
很快。
閻耀軍已經打電話過來。
他知道王浩要聯係自己,都感到非常的驚奇。
作為胡厚榮的學生,閻耀軍還隻有四十五歲,但已經成為國內粒子對撞研究的領軍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