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鼎的確是這麼想的。
他從來沒有放棄過馴服霄酒的打算,也一直在盯著霄酒動作,霄酒想跑,他知道,從對方堅持入牢而非加入仰山族,他就知道了,可逃跑並不容易,聰明人從不會貿然行動,容忍對方嘗試幾次也還好,越發現事情嚴重性,越發現逃不脫,豈不是更會難受,迫於形勢,不得不答應他?
可他還是小瞧了霄酒,野花雖美,但多刺,總得伸出尖刺耍個不乖,無差彆攻擊任何人!
老七那沒腦子的東西不知道在搞什麼,在領地裡到處跑,惹是生非,露出馬腳,將要被抓到時,竟然不管不顧,衝著霄酒所在卷宗書房去了,完全不顧念曾經的同盟情誼,賣隊友賣的毫不留情,一點愧疚都沒有!
霄酒陷入危機,竟沒找老七算賬!誠然,這種時候算也沒有用,時間不允許,可想要自救,為什麼偏偏衝著他薅羊毛!
這已經是他第二回幫助霄酒了!那個送飯的啞巴老頭他都可以當做不知道!
“第二次了。”
老七早就不仗義的溜了,沒有人押送人苗回房,蕭厚既然‘抓住’了人苗霄酒,自然也得將他送回來,隻不過這個過程非常憋屈,被坑了一把,明明救了對方,對方卻不會領情。
蕭厚盯著霄酒眼睛:“沒有下回了,知道麼?明日,我要聽到你的答案。”
霄酒麵色冷極了,聲音也透著不耐:“不必等,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不會與你為伍。”
蕭厚眸底頓了片刻,突然浮現出笑意。
有趣。
如果這小漂亮仍然雲淡風輕,一臉平靜,好像什麼都不在意,什麼都難不倒的樣子,他反而覺得時機未至,還得糾纏拉扯一段時間,可現在,小漂亮臉冷了,聲音不耐煩了……
他急了。
急,就會出錯;急,就會尋求變局。
隻是終於被老七給傷著心了?
蕭厚言語諄諄,循循善誘:“仰山族的事,你應該都了解了?其實隻要不觸犯族規,一切都沒問題,我自有通關把握,可保任何人無事,可你若一意孤行,彆說我不會允許你逃跑,就算你能衝破所有守衛層,苟延殘喘的跑出去,確定能堅持到比賽結束麼?”
“外麵最後一個安全圈,可是馬上要結束了。”
“而在這裡,隻是失去一點點被控製的小自由,無傷大雅,幾日而已,你連這點都不能克服?”
霄酒冷冷回看他,沒說話。
蕭厚拍了拍他的肩:“好好考慮一下,嗯?好弟弟?”
蕭厚誌得意滿的離開後,蕭鼎悄咪咪的從暗處走過來,拍了拍胸口:“天爺,這小王八笑得好滲人啊!”不過他也明白了,“你剛剛給我使眼色,讓我不要‘押送’你回來,就是想讓他表演這一段?”
霄酒麵上的冷意和聲音裡的急躁全部消失,恢複了往日裡平靜乖巧的樣子:“偶爾給對手吃顆定心丸,沒什麼不好。”
拖延時間的最佳法寶麼。
“要不……你還是像剛才一樣,冷漠一點?”蕭鼎搓了搓胳膊,“感覺你這麼乖的樣子,更可怕了。”
霄酒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