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握住柳娘子手腕,帶著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拍,“就這樣啊,誰要是欺負你,或者你看誰不順眼,就這麼打,啪啪啪一通巴掌過去,叫人知道你是朵帶刺的花,不好惹!管什麼以後怎麼辦,以後的難事以後再想辦法解決,現在先爽了再說!”
柳娘子看著蕭鼎的臉,眼底有雲霧湧動。
哪裡是沒見過打人,不會打人,在這種場子裡,你想得到的,你想不到的,什麼臟事破事都會發生,獨獨不會有真心,不會有誠懇。
有些人的凶是真凶,有些人的凶,隻是看起來凶。
柳娘子並沒有打蕭鼎,而是慢悠悠收回自己的手,麵色肅冷,卻眼角含媚:“爺忘了?要同我玩這個遊戲,就不能自己說話要求,所有一切,我說了算。”
她隻是收了笑,斂了柔,直了腰,散了媚,看起來就像變了一個人,就差穿身紅裙子,拿把黑皮鞭——
“我柳娘子,就是不會遂男人意,你找打,我偏就不現在打你,罰酒吧,”她下巴微抬,示意桌上酒壺,“飲完這一壺,我可予你個機會,替我去房中取鞭。”
蕭鼎立刻心底大讚美人懂事,不愧是頭牌,會編劇本!
喝酒就喝酒!美人怎麼看出來他酒量好,他最擅長這個了!
他抓起酒壺,噸噸噸噸就是一通喝,喝空了酒壺,重重往桌上一放:“怎麼樣!爺牛不牛逼!”
巡查隊:……
看來還是白來一趟,抓不住人了。
很快退了出去。
門一關,蕭鼎衝著柳娘子就豎起了大拇指:“姑娘厲害!”
柳娘子隻是笑了笑,沒說話。
蕭鼎又看霄酒和蕭爵:“你們怎麼……”
怎麼還粘在一起不分開?巡查隊都走了啊。
“……腿抽筋了。”
霄酒緩慢的從蕭爵身上滑上來,忍受著小腿的劇烈麻痛。
果然有些姿勢對人類來說太難了,他和蕭爵剛剛看起來親密無間,實則並不想靠彼此太近,能保持距離的地方全部都儘量保持著距離,衣服看起來親密貼纏,實則身體都沒怎麼接觸,渾身都得了繃著勁,怎麼可能好受?
霄酒揉按自己的腿,看什麼動作都沒有的蕭爵:“你沒事?”
蕭爵視線從他的腿上收回:“並無。”
霄酒:……
果然武功是個好東西,可惜他不會。
“柳娘子……”
剛想要繼續問點什麼,柳娘子卻看了一眼窗外滴漏,直接趕人:“霸哥要叫我伺候了,得儘快梳妝,怕是不能招待三位貴客了。”
行吧,你姐又催進度了。
蕭鼎:“那以後要有事,我們還是會來找你的。”
“到時看我心情吧,”柳娘子看著他,笑了,“你不是說,叫我做朵帶刺的花,隨心所欲,想乾什麼乾什麼?如果到時我心情好,就理一下你。”
蕭鼎:……
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錯了還不行麼!
霄酒卻拉過他,往門口走:“多謝柳娘子關照,願你一切順利,無有遺憾,我和哥哥們告辭了。”
三人出了門,卻沒有立刻招搖行動,連樓都沒下,就扒在欄杆邊,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