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酒表現的驚訝且意外,像是不知道誰刀了他,但低頭時,唇角笑意越來越大,他當然知道……想來跟著他的那個人現在應該很後悔動了手,怎麼就信了他演的戲呢?
獵殺技能冷卻,兩天不能再行動,對方一定很不高興。
不過霄酒很高興,很快撕掉了代表獅子兔的藍色紙條,選擇垂耳兔陣營,成為垂耳兔陣營的隊長,擁有裁決技能,可以隨意製裁淘汰獅子兔,沒有冷卻時間,隻要注意一點——不能錯殺隊友。
做好決定,霄酒轉去大街,換了一張麵具戴。
規則裡並沒有以紅藍顏色代表雙方陣營,剛才隻是為了貓貓兔方便選擇,這個紅色紙條的意義沒有任何人知道,且臨近節日,大街上紅色很多,霄酒根本不需要做多餘處理,不小心遺失在了紅色碎紙片裡,也沒有任何關係。
他並不確定跟著的那個人還有沒有繼續跟著,但對方的刀都被汙染了,刀不了人,那就沒什麼怕的。
他得先解決一件事。
走了沒多久,果然,在蕭鼎說的地點,看到了蕭沅,他的嫡兄。
蕭沅這兩天為了黑霄酒,可謂是日以繼夜,勞作不休,睡得很晚,起得很早,顯然也沒預料到能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看到霄酒,瞳孔震顫:“你竟敢隻身來這裡!”
霄酒:“為什麼不敢?”
蕭沅:“不怕彆人殺了你麼!”
“這個彆人,”霄酒唇邊笑意諷刺,“指的是你?你有這個本事?”
“還敢瞧不起我……嗬。”
蕭沅冷笑一聲,突然大喊:“大家快來看啊,獅子兔在這裡,快來把他投出去,他不是好人!”
霄酒眼皮抬都沒抬。
蕭沅瞪著他,繼續:“還沒發現麼,霄酒不但是獅子兔,還是比賽皇子中的臥底,他是在玩明牌打法,就希望你們不信呢!”
所有人都沒動。
百姓沒動,戴麵具的人也沒動。
蕭沅有點不明白,附近不可能沒有正在比賽的人,聽到這樣的信息不可能無動於衷,百姓也是,參賽皇子們不是各種買消息麼,為什麼不積極打探,好到時候有的賣?
倒也不是全然沒動,他聽到了有意壓低的竊竊私語。
“……這個好像是被淘汰的74號?99號的嫡兄?”
“都被淘汰了,為什麼還可以站在這裡?”
“作唄,搞事唄,他一直跟這個弟弟不對付你們不知道?好像從比賽開始,就一直在抹黑99號,那頤指氣使的態度和脾氣……嗬,怪不得傳言裡說,他在代州老家時天天都搓磨弟弟呢。”
“可不是傳言,我聽說他和他娘一起,在後宅那是風生水起,把彆人收拾的……刀刀見血呢,就是見不得彆人好。”
“他淘汰了,眼看沒機會,弟弟卻越來越好,肯定是嫉妒了唄。”
蕭沅聽的火大,怎麼就沒人信他!
戴麵具的人也沒動。
時間還早,參賽人數經過兩天,也有了消耗,在這裡的並不多,是垂耳兔的肯定不會亂動,不管霄酒是敵對陣營還是自己陣營,現在形勢不明了,不可能偏聽彆人兩句話就行動,是獅子兔的更不敢亂動,人越多,自己的動作越不好隱瞞,萬一被發現自己刀人,被投出去了怎麼辦?
這對兄弟,倒是挺會選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