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的行動高光掩飾,暗自行動,慢慢鎖定了很多東西,隻幕後之主藏的太深,一直未能精準鎖定,不過顯然,紙裡是包不住火的。”
他最後目光,落在假扮侍衛的十二子身上。
霄酒也看著十二子:“自你離開北狄,來到大安,做的所有決定都很迅速,你很快尋到了你娘親,又很快拋棄了她,明顯血脈親情並不能溫暖你,你要的仍然是權力,你要乾大事,回歸北狄。你娘當初是被擄到北狄邊境,生了你,本身並不願在北狄生活,她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漢人,當年的事為了名節,沒往外說過,而你與你娘親接觸的時間非常短,如匆匆過客,未引起什麼波瀾,遂一直沒被發現。”
“你與北狄殘留細作接上頭,表明你的王子身份,不但能得到細作忠心,還立刻得到了北狄回應,你在北狄時無人注意,無人重視,可在大安,你是指揮細作的最佳人選,成了事,你立大功,回去怎麼賞另說,成不了事,北狄王庭損失的不過是不想看到的私生子,和幾個不成氣候的細作,有什麼乾係?遂你很快走馬上任。”
“你期待做出成績,所有野心都在這裡,是也不也?”
霄酒目光逼視,十二子卻沒什麼表情。
“你的指揮風格也非常隱秘,從不單獨跟哪條線聯係,但所有計劃指令,都是從你這裡開始——”霄酒繼續,“宮牆往北十二巷,第三棵樹下的暗語,是你留的,對麼?”
二十子突然眯了眼。
霄酒看著他:“看起來無意義的圖案,雜亂無章的筆畫,字不像字,畫不像畫,像小孩子的塗鴉,的確不容易被提取,可和其它地方的呢聯係在一起,未必提取不出來,掌握密碼破譯方法,你傳遞的內容是什麼,不要太簡單。”
蕭厚嗤了一聲:“嗬,都是我小時候玩剩的東西。”
蕭炆適時微笑,彆有深意:“兄長的確很擅長這個。”
他們兩個是從小鬥到大,也是從小玩到大的,誰學什麼知識,另外一個人必要跟著學,且各種比較對抗,小孩子對各種遊戲都很好奇,充滿旺盛的求知欲,在說書先生嘴裡聽到故事,果然找到類似傳遞密碼暗語的書,所有跟這些有關的事都是那麼的有趣,為什麼不玩一玩?
他們甚至聯合身邊的小夥伴組成陣營,一起對抗,怎麼破譯彆人的密碼,怎麼讓自己的密碼更安全,心眼子不知道動了多少,霄酒一說密碼兩個字,他們腦子裡立刻回想起往日的‘快樂時光’,這事舍他們其誰!
連提出者霄酒都得靠邊站,長得再好看都沒用,長的好看你玩蕭爵去,心眼多無聊你玩細作們去,反正密碼這塊,他們包了!
蕭鼎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你們是故意支開我的!不帶我玩!”
他還以為就他一個人被派了事,盯梢搗亂立大功了,沒想到這兄弟倆玩這個去了!
他看向霄酒。
霄酒看著他,默了片刻:“還是你的盯梢搗亂功勞最大,否則我們未必能當場抓獲這個十二子。”
信息量有限,他和蕭爵並沒有直接鎖定這個人,隻是篩選出來的最後幾個可疑人,都在宮裡,應皇上宣召入宮,一路觀察,也跟皇上聊了,發現皇上也隻是懷疑最終幾個,並沒有精準篤定是哪一個。
總不能冤枉人不是?他們隻能進行最後一輪的排查。
好在大家的努力都很有用,終於當場抓獲了這個細作頭子。
大勢已去。
十二子知道,他大概跑不了了。
他本想立一個不世之功,冒一點點小風險,親手刺殺大安皇帝,手握此功,北狄王庭誰敢不認?他要逼著那群人認下他,肯定他,佩服他,敬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