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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的是……

「靈魂的自由。」

某一張莎草紙頁的字句猛然躍在他的眼前。

潔白碩大的翅膀猛地掀開,發出一聲不小的聲響。

普緒克的心簡直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了,她果然還是應該直接活埋了這個時不時發神經的愛神,這樣比較好。

雖然當時並不完全確定,而且也可能並沒有什麼用……

下一刻,赤裸在外的肩膀被一雙體溫遠遠高於她的手用力握住。

“你冷靜一點!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知道的!”

驚慌之下,再也維持不住那假惺惺的敬意,普緒克幾乎是用儘全身的力氣,才將將保持住鎮定,不掄起花瓶砸這個動不動就發春的家夥。

“……”

手掌與細膩皮膚的相觸,讓金箭的傷口又一次翻湧起來,丘比特咬著牙,艱難地鬆開手,後退兩步。

清澈的眼睛裡是無儘的失落。

該死,這是第二次了……

怎麼可能會是她?

空氣中又飄來,不,準確的說,是從這愛神的那片陰影裡,又開始漫出酸酸澀澀的氣息。

這讓普緒克感覺十分的矛盾。

每次,在這種時候,他帶來的那種威脅可怕的壓迫感,好似憑空消失,蕩然無存。

仿佛又重新披上了溫和的外皮。

他在想什麼?

也許她不該揣測神的意圖,這些把戲一點兒用也沒有。

普緒克平複下心情,慢慢抿了一下唇,聲音軟軟:“您說過的,不會為難我,強迫我,我隻要好好住在這兒,所想的一切都不必煩惱……”

未儘的話語哽住。

黑暗之中的身影再一次覆來,可帶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

環住她的愛神身形纖細,可普緒克卻無法掙脫。

這是一個,不帶欲念的擁抱,宛若潔白大理石所造的壁畫上,垂下翅膀的天使,擁住他的信徒。

這真是一個荒謬的比喻。

一個清清冷冷,甚至除了籠罩下來的氣息,並沒一點兒彆的接觸的擁抱,鼻尖輕輕蹭過她的頭發,像是想要確認什麼。

這份克製,讓她讓失了抵抗的力氣。

反抗的話,局麵不會比昨夜再更糟糕,至少他現在表現的“很正常”。

時而瘋狂,時而隱忍。

普緒克失神的想,如果是金箭讓他愛上了自己,他真的明白愛是什麼嗎,還是……隻是因為不甘於自己的力量的失控,想要抹除自己這個存在的汙點。

造一間金籠子,將她關在這兒,玩著過家家的遊戲。

胡亂的思緒被一聲微啞的低問拉回。

仿佛潤了水汽,乾淨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你喜歡的那個人,是他嗎?”

“他?”

“那個卷頭發的黑皮男孩。”

普緒克反應過來,搖了搖頭:“不是,我喜歡的男孩子,他現在興許正為心上人寫著詩歌呢。”

因為你那該死的愛情破箭,他現在一定正在如癡如狂地追求著那個姑娘。

本以為這是什麼很難以啟齒的事情……沒想到這麼輕鬆就說出來了。

“你被……”

普緒克快速地打斷他:“是的,我,一個公主,被看上的男人所拋棄了,拒絕了,被宣告單方麵的得了一種古怪的,無藥可治的相思病,就是這樣。”

好像隻要這麼直接倒出來,那些委屈和不快就一並流淌出來。

這些日子裡,接連不斷的破事讓她無暇去想……

但不去想,不意味著它就消失不存在了,它像一粒漏進心臟的砂石,一直在那兒磨著,磨得血肉模糊。

心底下那雀躍的希望不過短短一瞬。

——連愛神自己都沒辦法拔出的金箭,不過是為她無疾而終的暗戀劃上一個絕望的句號。

為什麼自己也變得低落又酸澀啊……像一隻腐爛的青皮水果,還沒有熟,就因為內心的蟲蛀而爛得透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