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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一點兒信服力都沒有,眼前的人兒大半個身子挪出了床榻。

普緒克好像是想起來一點兒正當性理由,她嘟囔著說:“我很難受,腦子難受,心裡也難受。”

這句小孩子氣的話,針刺一般,蜇得丘比特心裡一揪。

“為什麼難受?”

“我不知道,想不起來……”她認真地想了想,“你靠近一點兒,我告訴你。”

他離得好遠哦。

明明就在床邊上,卻梗著身子,一點兒都沒有鬆懈下來。

這是愛神的房間,愛神的床,為什麼他不睡?

她這副軟乎乎的模樣,每說一句話,那芬芳的香味就濃鬱上幾分,如影隨形,宛如一劑甜美的毒藥。

丘比特扣在床沿的手已經在用力,卻依舊彎下了頭……

他,無法拒絕。

深幽的眸子裡都是被強壓下去的欲念,在無邊的夜色裡,潮意湧動,晦暗不明。

已經靠過來了。

普緒克麵上有點熱,鼻尖淺淺沁出一點兒汗。

她還是覺著有些遠,想要伸出手把他夠過來,這麼想著,她就這麼做了。

白膩的手臂不過才環上去,肌膚相貼獲得的微涼讓她得到片刻清明,不過下一刻,聽見他又啞又沉的低低喘息。

哢哢——

什麼裂開的聲音從床沿傳來。

但沒有人在意。

不過熨一會兒,胳膊撈著壓下來的愛神就好像也熱了起來,這樣大膽而出格,可以說得上是褻瀆的舉動,若是沒有多喝上幾杯葡萄酒,是做不出來的。

“……”

酒精讓普緒克隻覺得奇怪,為什麼這樣近了,還是模模糊糊,隻見著一個輪廓呢?

她稍稍昂起頭,隻為了更好地看清,可卻看不分明。

大概是朦朧殷紅的唇瓣,弧線優美的下頜,和……滾動的喉結。

一股熱意從鼻腔湧出。

她收回了手,從鼻子下摸到濕潤而粘稠微溫的水液,天呐,隻是想象著他會是怎樣一副模樣,就又一次流鼻血了啊。

從中午醒來,就這樣,完全擦不完。

不過那時候也沒見著他啊。

普緒克茫然地嗚咽一聲……

她鬆開胳膊癱倒下去。

自己不會是染上了什麼惡疾,真的快要死了,而不是簡單的因為過於乾燥而鼻血流個不停。

然後,上一秒還在被她花癡肖想的愛神,此時此刻,卻動作小心地為她擦鼻血,完全沒有在意她剛剛的冒犯。

這也太尷尬,太丟臉。

想到這裡,她努力抬起臉,擠出一個比哭還醜的笑臉:“我沒事。”

他伸出手,又快速收了回來。

這樣的動作,普緒克甚至不確定他到底碰到了自己的額頭沒有,隻是看在眼裡,堪比避如蛇蠍,好像她是什麼沾了手就脫不得的臟東西。

瞞不住的……

所有的花癡在這一刻消失的一乾二淨,她沒再看他,小心地蜷進被子裡:“我要死了,對不對。”

他搖了搖頭:“你隻是生病了。”

普緒克伸出手,自己摸了摸額頭,她的手心也微微出汗,分辨不出溫度的差彆。

他的聲音都在抖。

這樣的語氣,怎麼可能隻是生病。

丘比特輕輕低下頭:“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塔納托斯那把劍上的死氣侵染了她,隻是淺淺的拂去了表層的傷害,如今從睡夢中醒來的她,靈魂孱弱,比一尾離了水的銀魚還要可憐。

他的額頭抵住她的。

一股溫暖的熱意,與脖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