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半點兒狎昵的意味,像是為一尊陶罐畫上精致而細膩的紋理——用她的手掌。
丘比特覺得發燙,胸膛裡發癢。
她不過隻是往上瞥了一眼,卻看見那尾黑色的蛇銜著羽毛遊移。
愛神喉結滾動。
而且……
摸起來越來越燙了。
但他依舊一動不動,她繼續認真地將油膏在手心裡抹開,往後背而去,從上往下,指尖不慎擦過翅膀的根部,揚起的翅膀壓了下去,普緒克猛地收回了手。
她再清楚不過……
這裡有多敏感。
那個夜晚,不過是輕輕一碰,他就忍不住力氣。
她想,是不是該停下來:“抱歉。”
丘比特:“沒事……”
聲音沉得像被水浸透了:“沒有關係。”
普緒克輕輕將手搭了回去,她不可能忽視,藏在話語裡,那樣性感的低喘。
小腹湧上一股火熱。
她想……
可是他不願意。
是得到了,所以就不再想要了麼?
而且,他直到現在,依舊什麼也不肯告訴她,隻在她問起來的時候,一遍遍安撫,輕聲說再等等。
要等到什麼時候……
普緒克這樣想著,將沾取的油膏抹過頸側,鎖骨,胸口。
直到往下去的時候,他抓住了她的手。
很用力,卻極儘克製。
就這樣鬆開,他說:“最近都睡得不太穩麼?”
普緒克心裡回答,當然。
她絲毫不覺得奇怪,明明隻是嗅聞到他的氣息,就簡直要被那股難耐的熱意,熏得無法再保持一點兒理智。
“我想,也許我應該休息了,好困……”
就像現在這樣。
她幾乎要睜不開眼睛,迷蒙著看著,這個帶給她快樂的……
從手腕裡傳來一股溫熱的力量。
普緒克嘗到兩分清醒。
“我先回去了。”
她的聲音都在顫。
不過轉身。
聽見嘩啦的水聲,心也顫了起來,她加快了腳步,幾乎倉皇離開。
……
夜晚的淡淡涼風將湧上的熱意一點兒一點兒熄滅。
普緒克好不容易平複下來,回到了房間。
恍惚中視線落在桌子上忽然出現的兩樣東西。
腳步一頓。
她看著桌麵上的那一盞,平平無奇的油燈。
還有,那柄早就被收起來的匕首,此刻卻不知被誰放在了桌麵上。
是什麼時候拿出來的呢……
她想不起來。
在回想之中,普緒克聽見房間裡似乎多出來一個呼吸聲。
細細的,小小的。
一道白色的影子匆匆而過,碰瓷般躺在她的腳邊,普緒克手掌的微光照亮,一眼看見,這磨蹭在她腳邊的軟軟一團將自己柔軟的肚腹袒露出來,絲毫沒有一點兒懼意。
“……”
她蹲了下來:“呀,哪裡來的小家夥。”
這是明知故問。
一隻貓咪。
沒有某位的允許,這裡怎麼可能出現……
身後已經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
“天呐。”普緒克明明伸出了手,卻還是收了回來,想碰又不敢碰,“它好像喜歡我?”
跟在她身後的神認真回答:“你值得所有的愛。”
普緒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