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韶把這話說出來, 倒是輕鬆些了。
這兩天他拚命躲著賀深,一來是尷尬得要死, 二來也覺得對不住他。
賀深說了那麼多大實話, 他還說他吹牛皮, 如今被啪啪打臉, 道歉是應該的。
隻是這一道歉……
就得承認自己很蠢。
喬韶韶他不要臉啦!
卻說賀深完全沒想到會聽到這三個字。
為什麼?
喬韶為什麼要向他道歉。
賀深把這話問出來了:“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喬韶囁嚅著:“一直沒好好聽你說話, 還一直不信任你, 當然要道歉。”
死了死了, 這公開處刑的滋味,喬韶這輩子都忘不了!
賀深眼眸轉深, 盯著喬韶的視線有著勝於夕陽的熱度。
“你是因為這個而躲著我?”
喬韶慚愧道:“哪還有臉見你……”
賀深不出聲了。
他很小就記事了,兒時到現在的記憶都清晰地猶如印在硬盤裡的數據。
可放眼這十多年,他從未有哪天,像現在這樣被一口熱氣堵著喉嚨, 無法組織出完整的語言。
喬韶躲著他, 他想了很多原因——
成績下來了,喬韶是不是覺得自己受到了欺瞞, 不想理他了。
或者是喬韶成績太差,兩人差距太大,他不想再靠近他了。
又或者……
喬韶也像很多人一樣,覺得他是個……怪物。
如今, 真正的原因擺在眼前, 是賀深沒有想到的,卻是最可愛的。
他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 沉鬱的臉上終於帶了笑意。
“喬韶,”他輕聲喚他,“你真……”
‘好’字沒有說出來,喬韶自暴自棄地吐槽道,“行啦,我知道,我真蠢!”
蠢死了蠢死了蠢死了,想想這半個月,喬韶覺得自己額頭上貼了個大大的蠢字。
賀深彎唇,壓住了砰砰直跳的心臟,改口:“不,你很聰明。”
喬韶終於抬頭看他了,他眼中全是狐疑:“我覺得你在笑話我。”
此時此刻,此時此地,驗明正身的學神說他聰明……
emmm,喬韶覺得這是反話!
賀深沒忍住,揉了揉他軟茸的短發:“我是認可你。”
喬韶拍開他的手,心情鬆快了,也沒那麼不自在了,他道:“拜托你個事。”
現在的賀深,給他摘星星摘月亮都不會皺眉:“你說。”
喬韶認真道:“懇請你把這半個月給忘了!”
全是黑曆史,喬韶一回首就想掐死自己!
月亮星星都能摘,這個就……賀深毫不猶豫道:“不行。”
喬韶:“???”
“太難了,”賀深哪裡舍得忘,他道,“我過目不忘。”
喬韶:“………………”
是哦,您過目不忘,這要求還真是為難您了呢!!!
賀深胸腔一片明媚,對喬韶說:“不用道歉,這半個月是我不對。”
喬韶記憶力沒那麼神,但他該記住的一件沒忘。
賀深無微不至地照顧著瘸腿的他,幫他買藥幫他抹藥,還幫他找了個舒服的座位。
更不要提還有陳訴那事,以及自己的吃吃喝喝,甚至還周末收留了他一晚……
不回憶還好,一回憶……
賀深真是太仗義了!
喬韶道:“你有什麼不對的。”已經全是對的了好嘛。
賀深道:“我一直沒說明白。”
喬韶默了默:“你還要說得多明白……”
全市第一全校第一全班第一,賀深都說過。
賀深低笑出聲,溫聲道:“如果我真想讓你知道我的成績,就該把獎杯證書都拿給你看。”
喬韶:“……”
“所以彆道歉,”賀深湊近他道,“你這樣會讓我更想欺負你。”
喬韶睜大眼,後背緊緊貼在了粗糙的牆壁上。
賀深起身,嘴角笑意不減:“走吧,回去了。”
再待下去,他都想咬他一口了,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孩。
喬韶回神,他三步做兩步地跟上去:“你……你……”
他還是被這家夥給耍了?
啊,好氣,打又打不過,想咬一口解解氣!
回到班級隊伍那邊,宋一栩解凱他們已經和六班的人對喊起來。
六班的體委道:“老宋你們行不行啊,一個班二三十個男生,湊不出五個人打籃球?”
宋一栩恨恨道:“不用五個人,我們四個就能錘爆你們。”
六班體委道:“那不行,四打五我們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他旁邊的六班男生笑道:“對,我們不欺負弱小。”
宋一栩轉頭看看自己班男生……
媽的一大半都去踢足球了!
剩下的在羽毛球兵乓球背單詞,反正就不來籃球場!
從操場角落走回來的喬韶賀深已經恢複如初。
賀深問喬韶:“想打籃球?”
喬韶問:“長個嗎?”
賀深笑了:“有希望。”
喬韶立刻道:“打!”
賀深看了眼他的腳:“不要緊了?”
喬韶立馬道:“本來也沒多大事。”
原本七八天就好的傷愣是噴了十多天的藥,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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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真該去好好檢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