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韶:“……………………”
賀深淡定道:“我隻是交個作業,你們緊張什麼。”
宋一栩道:“哪能不緊張?你竟然臨幸了老秦,我們能不密切關注嗎!”
前頭的語文課代表也湊過來,幽幽道:“您還背了阿房宮賦。”
這才是讓謠言甚囂直上的最大原因。
旁聽的喬韶幸虧坐在椅子上,要不這會兒一準摔一跤!
賀深看他一眼,道:“我那是被……”
他話說一半,喬韶立馬捂住他嘴,不讓他說了。
賀深彎著眼睛看他。
喬韶幫他答了:“他……他就是背著玩玩的!”
彆拆穿啊!
喬韶瘋狂對他使眼色。
事到如今他全懂了,月考語文修羅場的傳言原來是由他而起啊!
他催著賀深寫作業,結果驚動了廣大群眾。
群眾們瘋狂腦補,最後還傳回到喬韶耳朵裡。
當時喬韶還煞有其事的對賀深說:“這次語文很難,得複習下以前的。”
於是賀深背起了阿房宮賦。
啊……
喬韶又想給自己定棺材了!
“嗯,我隻是隨便背背,”賀深拿下喬韶的手,慢條斯理說,“你們彆迷信,我從不押題,沒必要看我做什麼就緊張。”
這話倒是點醒了一概群眾。
是啊,學神從不押題。
他還用押題嗎?
綱裡綱外的,他有什麼是不會的?
話題就這麼差過去了,喬韶鬆了口氣,把手從賀深那兒抽回來。
中午的時候,喬韶趕著去吃飯,賀深道:“等下,一會帶你出去吃。”
喬韶:“嗯?有什麼事?”
“趁著沒人,把……”賀深故意頓了下道,“你的試卷給我看看。”
喬韶嗡聲道:“不用看了,錯題我都整理好了。”
“聽話,”賀深哄他:“給我看看。”
喬韶:“不!”
賀深手伸到他桌洞那:“彆害羞。”
喬韶一把抓住他向下的胳膊:“不要!”
因為忘了拿飯卡而跑回教室的於源溪——
總覺得他們在做不得了的事,可我不敢舉證!
後來喬韶當然還是把試卷都攤到賀深麵前了。
其實賀深早就把這些卷子印在腦子裡了,他之所以現在要看,主要是找機會和喬韶談談。
他看得出喬韶並沒有為分數困擾,一直是很樂觀向上的態度。
但是倒數第一實在不應該,喬韶不笨,而且努力,再怎樣也不該是這樣的成績。
賀深認真看完,問他:“試卷很難?”
喬韶拿出了之前的借口道:“其實我上學期都沒怎麼學的,大概是落下太多,所以沒考好。”
這話糊弄陳訴沒問題,對賀深卻意義不大。
他很清楚這套試卷的題型,的確會用到上學期的知識,但有好幾道題都是最近才接觸的,隻要好好聽課,不應該不會。
喬韶聽課比誰都認真,平日裡練習題也沒問題,怎麼考試就亂寫一通?
賀深沒拆穿他,隻問道:“上學期為什麼沒學?”
喬韶道:“出了點事,所以休學了。”
賀深一怔。
喬韶立刻道:“現在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
這話是不想讓賀深繼續追問了。
賀深頓了頓道:“沒事,隻是功課落下的話,我幫你補。”
眼看話題岔開了,喬韶鬆了口氣道:“陳訴已經答應幫我補習了。”
賀深忖度著之前的話,卻也能抽空吃醋:“他有我好?”
喬韶:“…………”
賀深看他:“放著第一不用,非要選第二?”
喬韶哭笑不得道:“什麼亂七八糟的,陳訴是正常人的正常學習方法。”
他看向賀深,笑問:“跟你補習,你有筆記嗎?”
喬韶還記得有次賀深錯拿上學期的課本,那裡麵乾淨得仿佛沒人碰過。
賀深還真沒那玩意。
喬韶又道:“好啦,有陳訴就足夠了,你……”
“他那是死學習。”賀深一本正經道:“跟我補習,我會教你學習技巧。”
喬韶有點心動,問道:“怎麼說?什麼技巧。”
賀深頓了頓。
喬韶還真好奇了:“說來聽聽,你都用了什麼學習技巧?”
能得學神真傳,似乎也不錯誒。
然後學神就給他會心一擊:“比如——過目不忘。”
喬韶:“……”
拜拜了您,今天都彆見麵了!
下午的時候,全班都受到了驚嚇。
因為除了考試幾乎不動筆的賀神在奮筆疾書。
一節課、兩節課……
宋一栩忍不住了,問賀深:“深哥你這是在寫什麼呢?”
賀深頭也沒抬道:“情書。”
宋一栩倒吸口氣。
一下午都沒理他的喬韶耳朵動了下。
情書?
賀深看上哪個女孩了?
毫無征兆啊。
宋一栩嘴巴能裝鴨蛋:“操,是哪個小仙女下凡了?”
竟然能被賀神看上!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賀深一邊說著一邊把厚厚的筆記本給了喬韶,“就這位。”
喬韶一臉懵:什麼跟什麼?
他拿著筆記本看賀深。
賀深活動了下僵硬的手指道:“寶貝,不打開看看我的一片心意?”
寶你個大頭鬼啊!
這家夥哪天能不滿嘴跑火車?
喬韶瞪他一眼,手卻老老實實地打開了筆記本。
一看之下……
他愣住了。
宋一栩湊上來道:“我康康,讓我康康。”
這家夥激動得話都說不明白了。
“臥槽,”宋一栩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深哥你這是把上學期的知識要點給默寫出來了?”
何止知識要點,這各門各科梳理得明明白白。
甚至還關聯了這學期的知識點……
宋一栩目瞪口呆:“深哥,您可真是情深義重啊。”
就這分量,一百封情書也比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