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的情緒聚集在一起,讓他再度失眠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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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就是期末考試,這一天老師們基本上不怎麼上課了。
一來是要收拾收拾騰考場,二來也是給同學們最後查缺補漏的時間。
喬韶一整天都沒怎麼和賀深說話。
賀深也不敢像往常那樣逗他。
喬韶這神經緊繃的模樣,陳訴也留意到了。
他給他一套題:“這是前年的期末考試題,你今天做做,基本上能考什麼樣,也就心裡有數了。”
喬韶並未放鬆,但說道:“謝謝。”
“客氣什麼,”陳訴拍拍他肩膀道,“你沒問題的。”
喬韶到底是不願讓人為他擔心,對他笑道:“嗯。”
他中午乾脆沒午休,戴著耳機做起題。
一個中午做完了數學卷,他對了對答案,最少能得128分。
這個分數很不錯了,陳訴上次月考也才考了132分。
可是……
喬韶摘下耳機,心裡明鏡一樣——考試的時候不能戴耳機。
老師不可能給他開這個先例,他也不會想要這樣特權。
他來到這裡為得是什麼?
為的就是克服這個心理障礙。
喬韶沒再做其他科的卷子。
他很清楚自己的情況,他想要的是在正規的考場上,勇敢地麵對自己。
如果連自己都無法麵對,他有什麼資格去喜歡彆人。
考試前一天,賀深下午給衛嘉宇打了個電話。
衛嘉宇一愣:“這麼……迷信的嗎!”
賀深道:“他很緊張,能舒緩一點是一點吧。”
衛嘉宇從這短短一句話中感覺到深沉的愛,他立馬拍胸膛道:“交給我了!”
賀深又道:“麻煩你了。”
衛嘉宇道:“太客氣了!”
再說舍友有難,他這個當舍長的本來就該負起責任!
晚上回到寢室,喬韶一進門就聽衛藍毛說:“算你們運氣好,這機會可是千金難求!”
喬韶沒什麼興致:“嗯?”
衛嘉宇拿這個木質簽筒跑到他麵前道:“我媽去廟裡給我請的,這簽筒是有大師開過光的,抽一抽就能定吉凶。”
喬韶心一跳,道:“什麼亂七八糟的。”
衛嘉宇興致勃勃道:“很準的,我剛讓陳眼鏡試過,他抽了個大吉!”
喬韶無語道:“那你呢?”
衛藍毛毫不客氣道:“我當然是凶,你覺得我能在不作弊的情況下考出好成績?”
他話音一落,陳訴冷笑一聲。
衛嘉宇不樂意了,看向他道:“少陰陽怪氣,老子從倒數第一考到倒數第二也算進步,少不了你的獎金!”
陳訴不理他了,低頭做題。
喬韶被他說得有了點興致:“你這叫什麼簽,隻看考試成績?”
衛嘉宇道:“不然呢,你還想算什麼?”
喬韶麵頰微紅道:“沒什麼。”
衛嘉宇催促他:“抽一個,要是大吉你就立刻馬上滾去睡覺,明天一準出師大捷!”
喬韶猶豫了一下。
衛嘉宇生怕他不抽,便道:“快點!”
喬韶的姥爺楊孝龍老先生是個妥妥的迷信人,最愛這些玩意了。
喬韶跟著姥爺,耳濡目染之下也懂一點。
簽筒從來都不會限製求什麼。
隻要心裡默念著想法,抽個簽出來就能解了。
喬韶雖然看不上衛嘉宇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簽筒,但還是心癢癢了。
他心中默念了三遍……
一狠心抽了個簽出來。
衛嘉宇心裡有數,這簽筒是賀深給他的,全他-媽是大吉,喬韶這要是能抽個凶出來,他把頭剁下來給他當球踢。
當然為了安慰玻璃心舍友,他還假裝湊過來問:“咋樣,是個什麼簽?”
喬韶忐忑不安地攤開手。
大吉兩字映入眼簾。
衛藍毛不愧是將來想拿奧斯卡的男人,演技超凡:“可以啊喬韶,你這次期末考試要大獲全勝啊!”
喬韶盯著木簽看了一會兒,看得耳朵都紅透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嘴上這麼說著,他卻把這簽拿走了。
衛嘉宇看他揚起的嘴角,心想:果然是一對啊,深哥可真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