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北大這麼容易上了嗎?他們S市的天才有點多啊。
因為這點, 喬韶對謝家這位大少爺多了點好感,他道:“這不很厲害嘛, 怎麼就不正常了。”
喬宗民道:“我不會看錯, 那孩子心裡全是恨。”
喬韶皺眉:“恨誰?”
喬宗民道:“所有人。”
您直接說恨整個世界得了!喬韶樂道:“爸, 人家早過中二期了, 現在肯定長大啦。”
喬宗民也不解釋了, 隻道:“好啦, 反正你離他遠點。”
喬韶無所謂道:“行, 打個招呼就不理他了。”
喬宗民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謝家那孩子他印象深刻, 雖然隻見過幾次,卻次次都讓他心驚。
謝氏的情況他還算了解,謝永義思想陳腐,一心隻想把自己的家業延續下去, 兒子謝承域是個不成器的, 他就把所有心思都放到了唯一的孫子身上。
這孩子也實在優秀,學什麼都很快, 聰明得可怕,這種天才如果生在普通家庭還好點,生在謝家簡直是造孽。
謝永義掌控欲強極強,把對兒子的失望化作期望, 加倍付諸於孫子身上, 對他的要求嚴苛到了非人的地步。在那樣的環境下成長,想也知道這孩子的心理不會太健康。
尤其謝承域是個異常胡來的, 聽說還虐待發妻……林林總總的加在一起,一個過分聰明的孩子怎麼會不心生怨恨?
喬韶回家了,賀深也回了謝家。
謝箐拿著手裡的名單道:“請了不少人呢,你這是要大張旗鼓地宣布自己回來了?”
“這不是你期望的嗎。”賀深用上品狼毫蘸了昂貴的徽墨,在請帖上寫下遒勁流麗的小楷。他在親自寫請帖,寫給參加爺爺壽宴的“親朋好友”。
謝箐側頭看他,心底又升起了絲絲縷縷的後悔:她真的不是打開家門,放了匹惡狼進來嗎?十七歲的少年有這樣心性,十七歲的少年會這樣隱忍,十七歲的半大孩子會把事情張羅得如此周全明白嗎!
自從賀深回來,謝永義的精神越來越好,他很清楚爺爺喜歡什麼,很懂得如何討他歡心,很明白做什麼可以讓他越發“清醒”。
以前是謝永義掌控了謝深的人生,現在是謝深隨意擺弄謝永義的生命線。
可怕的是,誰都攔不住。
謝箐攥緊了手裡的名單,安撫自己:她與他可以說是無冤無仇,即便真要報複,也輪不到她,隻要謝深不毀了整個謝家,一切都無所謂。
再說謝深不可能毀了謝家的,這麼滔天的財富,隻要不是瘋子,都不會舍棄。謝家不倒,她這輩子就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喬宗民?”謝箐看到這個名字挺意外的,“他會來?”
賀深:“來不來是喬總的決定,請不請是我們的禮數。”
謝箐冷笑:“你是故意惡心你爸吧,喬宗民前陣子才罵了他。”
之前國內有個重要的峰會,喬宗民麵對麵地罵謝承域一通,謝承域個慫包,除了在女人身上有本事,其他狗屁不是,被罵得連還嘴的本事都沒有,隻能回家大發雷霆。
賀深糾正:“喬總的發言沒有半個臟字,怎麼能叫罵人。”
謝箐語塞,又道:“你請了也白請,喬宗民不會來的!”
賀深剛好寫下喬宗民三個字,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他彎了下唇。
一直盯著他看的謝箐竟有些後背發涼,她從未見謝深真正笑過,以至於看到了也當成是逼真的虛假。
她完全看不透賀深,心底的畏懼也就越發升騰——這怪物到底在算計什麼!
眼看著一張張請帖被寫好,謝箐想到一事:“莊新憶那賤人就這麼消停了?”
莊新憶是謝承域五年前娶進門的妻子,也是謝箐的眼中釘肉中刺。
賀深不怎麼在意:“估計在找我的把柄。”
見他這麼輕鬆,謝箐也沒太上心,隨口問道:“你能有什麼把柄給她?”
賀深道:“還真有。”
謝箐一愣,聲音拔高:“你什麼意思!”她已經徹底站到賀深這邊了,他要是垮了,她絕對會被莊新憶給生撕活剝!
賀深很平靜地扔下一枚炸彈:“我喜歡男人。”
謝箐完全懵了。
賀深麵不改色道:“他們手裡可能有不少照片,也許想在壽宴上公布。”
謝箐像看瘋子一樣看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賀深沒理她,活動了一下手腕,繼續寫請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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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箐瘋了,就差沒指著鼻子罵他了:“謝深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你喜歡男人?什麼叫他們手裡有照片?我幫你張羅壽宴是想讓你名正言順地回家,可不是讓你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