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〇、自信與自主(2 / 2)

危險啊孩子 肖遠征 7746 字 10個月前

4支行班子的狀況,就我個人的看法來說,你沒有後顧之憂。那種‘螳螂捕蟬’的局麵是不存在的。

好了,一說到有利條件,就好像數家珍一樣說了一大通,接下來要怎樣做呢?我現在就說說我要給大家提示的第二大點。二、積極工作,珍惜創業機會。”

夏天等著大家做了筆記,才開始說道:“在總行開會的時候,古丁力行長說到人員調動的問題時說,他的案頭上有1000多人等待調進,人事處還有800個。總行搞一個國際業務部就有100多個本科生和有銀行實際工作經驗的同誌想進來。這也提示我們,要正確分析在深圳生存的危機感。我願意與諸位分享兩個真實的人生故事。

第一個故事,我有一個朋友在1976年當兵,在部隊吃苦耐勞,很討首長喜歡,三年五載下來,就混了一個營級乾部退伍回鄉,被安排在一個鎮任黨委副書記、鎮長,後來覺得地方的工作不刺激,很快就不乾了,來到深圳當起了打工仔,在一個工廠當了保安隊長,一年以後,隊長當不成了,在租來的鐵皮房裡失業,再後來,就到了一個商場當了企業產品的推銷員。你們看,他走的是一個悲情的人生道路,喜歡新環境,但不太會適應變化著的環境。隻是有一點可以讚賞,那就是:可上可下,能官能民。

第二個故事是在十天前發生的。

一個名叫歐素娥的女孩。今年二十歲。她是一個家境貧窮的廣d山區縣的考生,兩年前進了廣z的一間二流院校,將於今年大專畢業,這個學期被學校安排自找實習單位,準備畢業。

她因為家裡窮,懷揣400元到了深圳尋找實習單位,幾經周折後在深圳電信公司的一個科台,找到了沒有工資的實習崗位,一個來月下來,400元沒有了。這小女孩開始著急起來。

十多天前的一個中午。她利用上班前的間隙時間,一戶一戶地敲開了我家所在的共六棟八層高的多層建築中差不多200戶住戶的家門,詢問要不要請家教。因為我的住處比較靠後,當她敲開我家大門的時候,將近中午兩點。我聽完她說明來意。看到她臉上的汗水正一滴一滴往鼻子尖上和臉頰掉到地下,看到她眼睛裡那種對生存的渴望。和一個少女在靦靦中難掩大方主動的進取精神。讓我對她肅然起敬。我說:‘家教的事我沒有管,這樣吧,你晚上返回來跟我的家長說說看?’

這女孩聽我說完,非常感謝,對我說:‘先生,你要幫我。一個中午。我已經走了一百多家了,你這是最後一家。你們選擇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說:‘那就晚上見。’

晚上,她如約前來。我家正要找一個負責任的課外輔導看住我小孩,我老婆——也就是我的家長見了,也是十分滿意,便請她留下來幫幫我兒子。

當晚十點鐘頭她臨走時,紅著臉,帶著乞求的口吻對我家那位說:‘阿姨,能不能先借給我100元?我都沒錢吃飯了。’我家當家的二話沒說,給了她100元,她千多萬謝地離開我家,估計是吃晚飯去了。

這事發生後,在我的心裡產生了很多聯想:小女孩家境貧窮固然值得同情,但是,在她身上表現出的精神更是值得褒揚的意義所在。我想,如果我們每一個人都像這個小女孩一樣,把市民銀行當成我們的歸宿,當成我們賴以生存的根本,那麼,我們市民銀行還有什麼難事可以難住我們呢?我們這個信貸科還會擔心做不好工作?”

夏天說到這裡,看到李國蘭、汪洋等女同誌眼睛已經被淚水迷糊了,鼻子也有點紅。男同事們也是在靜心地聽著。

夏天接著說:“我最近有一個考慮,計劃信貸科的工資可以來一個改革:我們首先定崗,這個崗位是半個人乾的崗,還是一個人的崗,有些崗位可以搞成臨時崗位,也可以叫做承包崗位,誰做了給誰工資。當一個人承擔了1.5人的崗位,他的工資就是他人的1.5倍;反過來說,當一個人隻乾了0.5人的工作,他的工資也就是常人的0.5係數。這應該成為我們考核的方向。……”

夏天說到這裡,手機響了。

夏天接過手機:“喂,你好。”

打來電話的是信貸處副處長易木子,他說:“夏天嗎?找了你一個下午,就是找不到。”

夏天說:“我在組織大家學習、消化總行的會議精神,不在辦公室。對不起。”

“這樣,”易木子說:“你們報上來的寶島實業(深圳)開發公司的借新還舊貸款,是以他們那塊地抵押的吧?我的意見要增加擔保單位。”

夏天說:“易處長,這個企業雖然是以土地作抵押,但這塊土地已經建設了兩棟大樓作為這個企業的廠房和辦公樓,土地加地上的附著物應該是足值的。另外,我們給他做借新還舊也就是考慮緩解銀行與企業緊張關係,在保持原貸款風險的前提下,也降低企業的一些利息負擔。”

夏天還沒有說完,隻聽易木子發脾氣地說:“什麼降低企業的利息負擔,我不管這一套!你們自己好自為之!”

夏天說:“易處長,我是按照總行定下來的遊戲規則辦事,分析舊貸款出不出問題或可能出問題,可能會出什麼問題,向總行反映,希望總行解決。怎麼,這樣做不行嗎?”

“簡直是胡鬨。”易木子說完,掛斷了電話。

夏天馬上撥回去,先是萬中易接了電話,夏天不客氣地說:“給我找易木子!”

不一會,易木子接過電話,夏天不高興地質問道:“易木子同誌,我以一個**員的名義問你:你是不是感覺到:你呆在總行,有什麼高人一等的優越感還是什麼的?我們在支行搞信貸工作,是不是要我彎下腰來拚命拍你這個副處長的馬屁還是怎麼的?”

易木子看得出來,夏天反撥過電話來,顯然是被激怒了,而且話中也飽含了憤怒的語調,顯然是翻臉了,便冷冷問道:“你怎麼說?”

夏天說:“就我個人而言,沒有事情要求你的。我在湖貝支行搞這個信貸工作,是在履行一種曆史的責任,是作為一個**員在對黨和人民的事業勇敢地承擔起曆史責任。不像你這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又要像模像樣地呆在糞坑上麵,又不拉屎。對人對事處處高人一等,自以為是;對上點頭哈腰,對下氣壯如牛,你這是對黨和人民的事業負責任的態度嗎?你要知道你的上麵還有黨委,黨委的上麵,還有市委。我這個人與你這個人之間沒有什麼說不清楚的問題!就是說不清,也可以請黨組織來解決。你好自為之!”

夏天說完,也把電話掛了。

滿臉怒氣的夏天看著一個個臉上也呈驚愕之色的部下,說:“我們繼續開會,彆理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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