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對他說:“他跟你去可以。但是你作為主管信貸員,要跟你的領導請示,拿到支行的意見才去,因為到了那裡要簽筆錄的,要請示領導。”
這樣,陳魯就在夏天的辦公室打電話給徐東海,徐東海說:“由任爾為去!”夏天聽到徐東海如此橫蠻,對陳魯說:“這樣的話,任爾為不去了。”
於是,陳魯在下午上班後,找到剛到支行的陳作業。因為夏天到總行參加資金信貸部、產品開發部主任聯席會議去了,陳作業直接打電話叫任爾為、李朝陽到他的辦公室。他把三人均說道了一頓,算是各打五十大板:“第一,陳魯你管了那麼久了,還不了解企業的情況,沒有辦法對法院說清楚情況,是你的不對。第二,部門不要分太清楚,法院原來由任爾為、李朝陽跑的,現在繼續跑。”
三人唯唯諾諾,退出了陳作業辦公室。
星期一上班後,陳作業來到夏天辦公室,問道:“上個星期五發生的事你知不知道?”
夏天說:“我知道,陳魯來問了我的意見,關鍵是我沒有資格交辦他做事啊!如果我交辦了他,老徐又會有意見。所以我說,他作為這個企業貸款的主管人員,要求任爾為陪他去,我表示同意,但是處理方案他要請示領導,任爾為不可以超越在他上麵,對法院說這說那。”
陳作業說:“現在有兩個問題要解決,一是兩個部門要溝通;另一個是法院的事,還是由任爾為、李朝陽跑。”
夏天說:“作為信貸業務部門這樣設置,一開始我就與徐東海說過,日後肯定不好協調的。”
陳作業說:“我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我說產品開發部管‘兩清’就是幫助查找企業財產,其他的要求不要太高。”
夏天不置可否。
陳作業看到夏天不吱聲,對夏天說:“你可能對老徐上次搞的安延公司的企業,而在心中留下了對他的陰影。事情發生後,他多次跟我們談,說不知道是安延公司的企業。”
夏天說:“我是領導和組織查處過十來宗經濟案件的主辦人員,喜歡用事實和根據說話。對他這個說法,我可以用兩個證據得出相反的結論。第一,朱赤兒的轎車在千彙公司取出的消息,在你、我、王行長和老徐四個人中,誰最先知道?我告訴你:我們都是聽老徐說了才知道。第二,他在第一次向我介紹貼現戶後,我從他說的操作手段上判斷與安延公司有關,但是老徐不以為然,我便暗中查了這個企業,後來請汪洋告訴他知難而退,我特彆要汪洋點明這是安延公司的下屬企業,幾天後他才拿走資料。後來再報時,他想用你來壓我同意報這筆業務,所以,當初我反複問你的態度就是這個意思。你看:人證有汪洋、任爾為,物證有相隔三個月時間到工商局查詢的資料放著,他否定得了嗎?問題是,他要吸取教訓才是唯一正確的選擇。但是,到現在他也沒有從這件事上總結教訓。”
陳作業看看難以說服夏天,便改變話題說:“下午,郝律師還會來對岸尾公司的再審案取證,你不要走啊!”
夏天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