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彆墅外麵狂風夾雜著大雨,摧打著室外的花草樹木,發出一陣緊過一陣的風雨聲。夏天和王火炬都是開車來的,既然在這裡吃了晚飯,就是打算不回去住宿的了。
王火炬問道:“我們就這樣打發一個晚上?”
這時,一直聽著大家對話的羅湖支行的黃鬆興說:“我們擺開八仙桌,拿兩副撲克牌,開打拖拉機,好過聊天。”
徐東海說:“也許老夏不喜歡,我們不如打一個晚上的麻將更加解悶。”
王火炬說:“不說老夏,聽說他搞什麼都上癮的,不會不喜歡。說起打麻將,我是跟法官打麻將打怕了,一說麻將就有心理障礙,我看還是打撲克算了。”
夏天笑著說:“行,但是要有一些約定。”
黃鬆興說:“約定什麼?我從來沒有聽人說,夏經理會賭錢!”
夏天說:“錢可以不賭,但是輸了給予一些懲罰還是要的,譬如貼紙條、罰喝酒什麼的。”
徐東海說:“貼紙條太過時了,老夏你不是說,何行長上次來我們行,玩了一個晚上,貼得滿臉都是白紙條,後來到洗手間洗了半個鐘頭才搞掂。”
王火炬說:“要不這樣,老夏,你是文化人,我們分兩排玩對家,打拖拉機升級,每一次洗牌,勝方升一級,輸方喝一杯酒,吟一首詩。你看怎樣?”
夏天覺得這倒是很有新意,不愧為交友取樂的好方法,但不知黃鬆興和徐東海讚不讚成,便笑著不答。
這時,徐東海負氣地說:“可以,喝酒是信貸經理的保留節目,誰不能喝個半斤八兩的?至於吟詩嗎,自己認為是詩就是詩,要求不要太高。老夏,你說呢?”
夏天看著徐東海都滿口應承,便說:“看來,我和小黃不同意還不行了。我看可以這樣:這酒嗎,就搞個低度五糧液算了,不傷頭;但吟詩還是要有韻,至少要像個順口溜。而且第一個開了頭,第二、第三個人吟的韻腳要和得上,也就是說,要合轍。如果達不到這個要求,也罰一杯酒。大家看如何?”
王火炬說:“同意,我打個電話,叫總服務台送四瓶五糧液過來。”說完準備打電話,這時,黃鬆興說:“最好再加上三斤花生米,好下酒。”
徐東海說:“小黃,我看你就不是做大事業的料,像我們和王助理,都是手中抓住幾個億資產的人——不管這個資產質量怎麼樣,反正是手中抓著有那麼多,能搞個花生米下酒嗎?就喝寡酒,因為這是罰酒。”
大家都會心地笑了起來。
於是,王火炬撥通了總服務台的電話,他先從自己肚兜裡掏錢,要了四瓶38度的五糧液,作為處罰輸者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