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二、申一楓期盼的矯枉過正(1 / 2)

危險啊孩子 肖遠征 4177 字 10個月前

話分兩頭,各敘一方。

卻說市民銀行董事長申一楓自從任命了胡輝當上湖貝支行的行長後,三個多月來,耳朵中也聽到了一些不同的聲音。但申一楓是個不願服輸的人,如果他現在就收手製止胡輝的行為,那麼,他本人在市民銀行班子中的形象就會受損。因此,他無論如何也要讓胡輝搞下去。就這樣,在國慶節過後,他又以罕有的做法,憑著一次會麵和胡輝提供的500萬元的定期存款單複印件,任命了胡輝推薦的李臭橫為湖貝支行行長助理。

事情剛剛辦完,這天上午,行長黃鹿拿著夏天寫給他的信,來到申一楓的辦公室。對他說:“申董事長,湖貝支行的胡輝這樣搞,究竟行不行?”

申一楓平靜地問道:“怎麼,又有投訴了?”

黃鹿說:“這回寫報告的是剛剛第二次被黨委表彰為優秀共產黨員的夏天。我記得,過去王顯耀幾次向我要求,要把他提為行長助理。現在可好,他連原來的職務都沒有了。他在報告中談到好像有點根基的人呢。”

申一楓說:“我看看他寫些什麼。”說完,接過黃鹿手中的報告,靜靜地看起來。看完後,對黃鹿說:“現在就阻止胡輝也不合適,畢竟我們把任命中層乾部的權放給了下麵,支行中層用不用是支行長的事。但是,裝作不知道也不好。報告是寫給你的,你批給副行級乾部傳閱,看他們有什麼看法。如果都沒有,這事便不了了之了。”

黃鹿說:“也隻能是這樣了。”

黃鹿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在夏天原信的右上角寫道:“本件請副行級以上乾部閱示。”寫完,叫秘書陳韻交到機要室給領導乾部傳閱。

幾天後,市民銀行所有副行級乾部都看完了夏天寫給黃鹿的信,並簽上了各自的大名,但都沒有多寫一個字,這信又轉回黃鹿辦公室。

而夏天委托陳紅轉交給沈意民的信,沈意民也收到了。他看後在心裡琢磨:“看來夏天的事是領導們都知道的了,要怎樣才能幫到他呢?”

幾經考慮,認為還是放一放看看風頭再說。

幾天後,原本總行下派的許愛群因為莫名其妙地被免職,她到總行又是找申一楓、黃鹿,又是找沈榮、許光,要他們主持公道。她在總行著實折騰了一整天,鬨得風風火火的,讓總行機關更多地知道了湖貝支行黨組織的三個支部委員,一個被總行免職、兩個被支行免職,黨支部處於癱瘓狀態,無不為申一楓拉來一個不按牌理出牌的土匪般的所謂“能人”而感歎噓唏。

但是,無論許愛群怎樣鬨,悲情也好、投訴也罷,領導們都是靜靜的聽完,無言地麵對,從不支招。

幾天以後,感到絕望的許愛群還是轉移了進攻方向,找到曾經在湖貝支行當了半年多行長助理的高麗平,像嘴上抹了油一樣,懇請她給自己一碗飯吃。她的兩個眼圈微紅,對高麗平說:“我彆的能耐沒有,當個工會乾部哄哄人、慰問慰問病號什麼的,應該還可以,若過了這個坎混到退休,也就千多萬謝您了!”

話說高麗平想起她在湖貝支行的半年多時間裡,許老太婆的嘴巴還是挺甜的,對自己也沒有惡意,眼下她混不下去了,接她來吃碗閒飯,也不用自己掏腰包。行吧!於是,一個多月之後,這個當初心比天高、要求王顯耀給予副行長待遇的許愛群終於找到了新東家,在高麗平那裡專事工會閒雜事務。——這是後話。

卻說夏天將寫好的信,交由陳韻轉給黃鹿一個星期後,利用晚上的時間,直接打電話到陳韻家裡,陳韻介紹情況後說:“總行所有副行級乾部都看了,知道你的想法了,但是,他們除了簽字畫押以外,都沒有發表什麼意見。黃行長處理這事還是認真的,專門將信拿給了申董事長看,然後批示副行級乾部傳閱。”

夏天問道:“那麼,黃行長和申董事長看後,沒有什麼實質回應,已經意味著對我的使用價值的認同在可有可無之間,是嗎?”

陳韻說:“領導最後怎麼看,我不敢揣測,起碼是沒有表態。老夏,你也是的,在材料中,你沒有把自己可以發揮的價值說出來,譬如,如果讓你搞‘兩清’,還能收回多少死帳,對市民銀行還能做多少貢獻,而這個貢獻是彆人所無法實現的。如果從這樣的角度下筆,領導敢不用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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