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師兄2000億，吳師兄1000億，張鎮守1000億，李副司令1000億，趙盟主1000億，王宇大宗師1000億，範老1000億……”
方平一張張地數著欠條，九品境，那都是1000億起步。
十幾位九品，全部打下了欠條。
八品境，那就少多了，幾百億不等。
七品境，百億左右。
這些人，其實很多人原本上次就因為神兵的事，寫下了欠條。
這一次，那就更多了。
最後一盤算，總共接近3萬億！
方平將這些欠條收起，忽然看向南雲月，南雲月有些不淡定了。
方平笑嗬嗬道：“南部長，其實就是個愛好，您也知道，我特喜歡收集這些，您看……”
南雲月無奈，是的，真的隻能算愛好了。
光是在場的宗師，都欠下了3萬億巨款！
到哪還去！
這不是真的錢，那是同等的資源。
3萬億，30柄九品神兵了，到哪弄去？
方平說是個愛好，一時間不少宗師是真的羞愧了，沒辦法，囊中羞澀，還不起，隻能當一回老賴了。
南雲月歎息，開口道：“多少？”
“您隨意，看著填個數字，三五萬億不嫌少……”
南雲月再次歎氣，也不廢話，填下了一張3萬億借據。
方平接過，樂的齜牙咧嘴，拿到第一張絕巔的借據了！
至於老張……這無恥的家夥拿走了自己好多東西，從來不打借條的。
張濤見狀輕咳一聲道：“好了，其他人都出去吧，方平，你們幾個留一下！”
絕巔也是要臉的！
方平這小子怎麼修煉的？
等人走了找南雲月這婆娘要借據不行，非要當著眾人的麵要？
一點不給麵子，遲早有你好受的。
……
等其他人走了，看李長生還在，張濤也沒說什麼。
現在李長生不在，回頭方平還是得說。
沒管李老頭，張濤詢問道：“你真進了界域之地？”
“部長您不知道？”
方平詫異道：“您不是還和那位前輩打電話了嗎？還自我介紹來著，結果沒介紹完，您就斷線了……”
張濤臉黑，沒好氣道：“你真當我是神？隔著一域之地，我到哪打電話去！那是那段精神力分化體的自我反應，相當於一個既定程序。
你要是不用了，不毀了，我收回來，還是可以感受到一些東西的。
結果被你毀了，我怎麼知道什麼情況！”
方平了然，原來是這樣。
方平笑道：“沒事，部長，我給您補充自我介紹了，說您是我人類的守護神，界域之地的前輩挺高興的。”
“這一高興，就傳了你功法，所以這功法，嚴格說起來還是我的。”
張濤接了一句，這一句話差點沒噎死方平！
張濤好像知道他要說什麼，笑道：“先不提彆的事，談談我們的事。我出手，一萬億，你認可了，這個你沒意見吧？
之前，禦海山我們三位絕巔為你出手，本體出手，一人兩萬億，不算過分吧？
這就是7萬億！
不過你也是為了救援大家，功勞還是很大的，可他們也給你寫了欠條，不滅物質算是平了。
你這次立功，我獎勵你兩萬億。
兩萬億，20柄九品神兵，這恐怕也是華國最大的一次獎勵了。
這麼一算，你還倒欠我們5萬億！
至於姬瑤的九品神兵，南雲月斬殺的滅生花，不滅精華，你先交上來，算1萬億吧，算高估這些東西的價值了。
我都默認是你的了，這點你應該知足了。
南雲月的3萬億，我替她還了，這麼一算，你還倒欠我1萬億。
不過你在界域之地也是冒險了，還解救了陳家幾人，陳鎮守之前出手，一半費用算是免費了。
這麼一算的話，剛好兩清。”
張濤笑道：“把神兵和滅生花給我吧。”
方平目瞪口呆！
這賬算的……
李振也是佩服至極！
惡人還需惡人磨！
看看，老張這一回來，三言兩語的，方平這混蛋玩意就慫了吧！
張濤甚至都知道方平可能會拿功法打算盤，方平話音一落，他就打好埋伏了，那功法其實是傳給他的，隻是借方平轉達給他罷了。
方平臉色漆黑！
李寒鬆幾人一言不發，坐看當代兩大惡人鬥法。
方平還要再說，這時候張濤嚴肅道：“其實，之前有一次賺錢的買賣我放過了，12條巨礦，九品神兵一大把，真王絕學任我挑……就要你的性命！
方平，我可沒嚇唬你，這是槐王他們開出的條件。
你想想，賣了你，我是不是就徹底不缺資源了？
所以，這次的損失……你也得平攤一半，那就是6條巨礦……”
方平氣的臉都紫了，合著我還欠你幾十萬億了？
“不過呢，你是功臣，我一直把你當孫子看待，無論如何，也不會做這種事。”
張濤唏噓不已，輕歎道：“可惜我獨木難支，我一人可以為你撐起這片天嗎？”
張濤歎息道：“我一人再強，以一敵三，敵五，又能如何？”
“縱然斬殺三五真王，又能如何？”
“如今，唯有人人如龍，人人強大，再誕生一些絕巔，才有希望抵抗地窟，救你性命！”
張濤歎道：“罷了，為了救你，你先把界域之地的事詳細說一下，功法待會我們再探討，看看是不是有用。
至於欠債一說，開個玩笑罷了，你說我是人類的守護神，那守護你們，也是理所應當的。”
方平都快哭了，好感動！
老張真能說，真不要臉！
我都沒報價，你把該說的都說了，這時候我還能怎麼辦？
虧我之前還想著你眼皮子淺，開價1萬億不算什麼。
合著你早就等著我呢！
這臨場發揮的實力……我都沒辦法反駁了。
看到方平這副表情，眾人歎息，薑還是老的辣。
張濤完勝！
當然，關鍵還是實力，因為方平現在說不出話。
是的！
說不出話！
連臉上的感動……那都是假的，被人強行擠出來的！
我擦！
我服了，真服了！
這一刻，方平徹底服了，對付老張，唯有一個手段，打爆他。
要不然，你就算說的過他，他也能讓你說不出來，這就是實力。
欺人太甚啊！
片刻後，方平能說話了，表情有些蔫，悶悶道：“部長，下次彆這樣了。”
張濤好像沒聽懂，不耐道：“說正事！”
方平無奈，隻好開始敘述。
……
十多分鐘後。
張濤凝眉道：“你沒看到人？”
“沒有。”
“能主動激起我的分化體反應，那應該具備絕巔的實力！是不是活人，難說。”
張濤隨意說了一句，一旁，李振應聲道：“不錯，很難說就是活人。甚至可能是……”
“不滅精神力。”
南雲月淡淡道：“你們早就知道，精神力不滅，其實人就不算死。我們殺地窟武者，那都是要剿滅他們的精神力的。
如果強者的肉身被毀，精神力卻是不滅，這時候其實是可以凝聚肉身的。
當然，如果肉身徹底被摧毀，隻剩下一段不滅的精神力，這時候想恢複，那就難了！”
李振又道：“但是精神力存在，就代表還是有希望恢複的。不滅湖……不滅湖其實可能就是這些人恢複肉身用的地方……甚至……”
李振遲疑片刻道：“甚至不滅湖可能就是他們肉身死亡後留下來的一些殘留不滅物質。
他們沒有複生，而是進行了休眠，修複，等待恢複最強戰力！”
幾位絕巔，見多識廣，片刻間將這些事理清了頭緒。
張濤也微微點頭道：“那股威壓，可能是精神力威壓，也有可能是本源道的威壓，這個倒是難以確認。
但是其實也一樣，本源道威壓和精神力威壓的本質不同，但是可以自主控製，那意味著這位半死的強者是有意識存在的。
其實，我之前就想過，應該就是這樣。
這樣一來……有些事就可以得到解釋了。”
說著，看了一眼李振。
如果界域之地真的有這樣的智慧生物，那鎮星城的老祖們，來曆儘管無法知道，可武道的傳承……也許就有了根源了。
之前他了解的不算太多，隻知道一些不算太多的內幕，還是李振這個鎮星城之奸告訴他的。
可李振，也未必知道太多。
現在方平他們親身經曆，證明了一些情況，那就可以當成佐證了。
張濤忽然歎道：“多謝諸位前輩，不忘人類存亡！可為何之前不讓人類進入？以至於……”
李振輕聲道：“未必是不讓進，也許……隻是之前真的徹底進入了休眠期。”
這話一出，張濤倒是反應了過來，喃喃道：“這倒也是，這麼多年了，如果之前在修補肉身，那還真可能徹底進入了寂滅期。
難怪你之前進入，沒遇到這種情況。
看來，他們清醒時間並不是一直可以的，之前隻能說運氣不好，進入的人沒遇到前輩們蘇醒……”
話落，張濤居然哼道：“既然清醒了，危險不大！那……那位怎麼死的？”
李振不言。
南雲月平靜道：“覬覦第二條道，覬覦本源，覬覦純粹的不滅物質新肉身，覬覦一切……那就有解釋了。
不過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吧。”
這一刻，幾人確定了很多東西。
界域之地，如果威壓存在，那代表其實危險是不大的，這些界域之地的威壓，其實隻是在驅趕一些人，擊殺地窟武者，不一定有殺戮人類之心。
之前，秦鳳青和李寒鬆誤闖其中，也許就是如此。
方平其實也聽懂了許多東西，忽然道：“那這麼說的話，之前秦鳳青他們被丟出……”
“他們？”
張濤淡笑道：“不是說隻有秦鳳青進入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