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在和李振閒聊，方平也談完了大致的安排，湊到了吳奎山身邊，一臉笑容道：“校長，這次您沒到絕巔，真的太可惜了。”
“……”
吳奎山看他笑的跟花似的，本能覺得沒好事。
很快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彆啊！”
方平急忙道：“校長，您沒到絕巔，我覺得您本源道也許有點問題，我幫您看看問題嚴重不嚴重，您給我看看如何？”
方平覺得，看吳奎山，自己還是不花錢更好。
吳奎山卻是無語道：“怎麼看？我沒死，你怎麼看我的本源道？這玩意又不是說你想看就能看的，真要這麼簡單，大家找個九品觀摩一下，都能九品了。”
人不死，那是看不到的。
當然，強行窺探也是可以的，不過看實力。
絕巔強行窺探他們，有希望，但是也未必能看到什麼，除了宰了他們，在他們本源道還沒溢散的時候，這時候倒是有機會看個分明。
不是吳奎山不願意，是真的沒辦法。
本源道很玄乎，那是個人的意誌空間，可不是真實存在的玩意。
人活著，本源道就具備自主反擊能力的。
他這麼一說，方平也反應過來。
是啊！
好像是這樣的！
活人的，主動給你開放，都未必能行的。
方平有些無奈，想了想又問道：“校長，您本源道到底走出多遠了？我是說量化，本源道應該也是一條大道，雖然有些虛，可應該可以衡量距離的。”
吳奎山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一旁，陳耀祖也笑道：“你倒是清楚，你不是還沒踏入本源道嗎？感覺你見過似的。”
這裡的本源道強者多，以往本源道強者少，大家也沒怎麼議論。
今日剛好聚在了一起，郭聖泉也有些想請教一下，開口道：“諸位的本源道大致什麼情況？如今的武者，對這些忌諱很大，而且這玩意也難以說明白。
可我們前路怎麼走，還真的有點讓人頭疼。”
郭聖泉歎息道：“雖然我們借助上一世的餘蔭，進入了本源道，可現在餘蔭耗儘，接下來怎麼辦，也是個麻煩。
可惜了，這玩意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你們說的，我未必能懂，我說的，你們也未必能明白。”
方平聽到這，倒是有些想法。
這些人，看不到彼此的本源道。
我要是作為旁觀者看了，可以描述出來那種狀況嗎？
晃了晃腦袋，方平打斷道：“諸位前輩，先彆聊這些啊！咱們還是說說，大家都走了多遠吧，我也好判斷一下大家的實力，防止安排出了錯誤。”
“有距離來判斷這個，其實還是不太直觀的……”
吳奎山正說著，方平無奈道：“您先說個距離，其他的我們再說。部長之前不是說，要弄個量化標準出來嗎？怎麼沒動靜了？”
這話剛出，大廳中忽然響起了張濤的聲音，張濤笑嗬嗬道：“標準其實弄出來了，想聽聽嗎？”
方平也不在乎他精神力在這遊蕩，急忙道：“您說說看！”
“現代武者，更習慣數據來衡量這些。既然大家習慣用米來衡量道路的距離，那我就簡單說說。”
下一秒，張濤直接出現在了原地。
瞥了方平一眼，自顧自坐下，開口道：“本源道的長短，代表走了多遠！而本源道的開闊度，代表了潛力。
羊腸小道再長，那也是潛力有限。
道路開闊，如同汪洋大洋般的無邊無際，這就是無限潛力，當然，沒人做到，隨便說說罷了。
就單純說說長短吧，潛力這東西，你不到絕巔，其實也無所謂。
我詢問過一些本源道武者，根據我自己的判斷和經驗，你的意誌空間中的本源道長短，還是大致和實力相當的。
以絕巔為例，我們的確可以視為1000米的距離，其實未必精準，不過大致差不多。”
“真的是1000米？”
方平詫異道：“有這麼巧嗎？”
張濤笑道：“差不多吧，也許在其他時期，有其他的距離來衡量，那就未必是1000米，也許用丈、弧這些單位形容，那就不是整數值了。
不管他們，我們就用我們的單位衡量。
絕巔之前，100米一個台階。
我說的是實力增幅方麵，你走出了10米和走出了99米，差距不大。
等你走出了100米，那就是一個小提升，以10萬卡氣血為基礎，那100米的本源道，你增幅幅度可能就能讓氣血達到11萬卡。”
張濤說著，想了想又道：“也未必，我說了，大家的道路不同。11萬卡，這是正常水平，有的武者本源道弱，可能達不到，有的可能會稍微強一點，這一點也看人。
當你走到了999米，這時候，你感覺增幅和1000米沒什麼差彆。
不過我之前和你們說過，1000米會有一個質變過程，你的氣血強度也會加倍，金身也會更強大。
所以這兩者是不同的！”
方平點頭道：“這麼說，本源道就是以1000米為標準，來區分絕巔和非絕巔？”
“可以這麼理解。”
方平又道：“那絕巔境呢？有些人走出了兩條道怎麼算？有些人在絕巔的路上，走的更遠又怎麼算？都是1000米為一個台階嗎？”
方平這時候有些不敢置信，老張的可是超級長，萬米的話，按照這說法，那豈不是10倍增幅？
彆開玩笑了！
老張的基礎就強大，他本身氣血也許高達30萬卡，10倍增幅，氣血再質變，那豈不是600萬卡氣血強度？
這還打什麼！
和初入九品境的武者，60倍的差距！
當武者的差距達到60倍，那都不是碾壓的問題了，那是吹口氣就能吹死你！
10萬卡氣血和11萬卡氣血還有的一拚，可10萬卡對上20萬卡，直接打爆的命！
張濤似笑非笑道：“你問這個做什麼？你又沒到絕巔境。”
“我就問問！”
方平乾笑道：“好歹我也要知道未來怎麼走，我覺得本源道對我不算難。”
張濤笑了笑，也許吧。
他懷疑這小子是看到了什麼，想要打探自己的實力。
不過張濤也不在意，淡笑道：“絕巔境，我們通常用走出幾條大道來衡量，這是不準確的。有些人第二條道走了一點點，這算兩條大道的強者嗎？
一條道走出1000米，這算增幅達到兩倍嗎？
其實達不到的！
我先說說，一條大道走到底的武者。”
張濤沉吟片刻道：“到了絕巔境，那就不是百米一台階了，而是千米一台階。換句話說，我道路1000米，那我增幅就是1倍，到了2000米，才是1.1倍。
按照這算法，那到了9000米，就是1.8倍，這時候，如果走到了萬米，會再次有些蛻變，直接進入兩倍增幅狀態。
兩倍，不等於兩條大道，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其他人有些詫異地看著張濤，和方平說這麼多做什麼？
難道方平真的有希望短時間內達到這個境界？
吳奎山想了想道：“那如果一個人，一條道剛到了1000米，走不下去了，開始走第二條道，也走出了1000米，這怎麼算？”
張濤笑道：“同時走兩條道的武者，你們知道是為什麼嗎？凡是走兩條道的，都代表其中一條走不下去了，凡是能走下去的，沒人願意走兩條道，這個你們要理解。
換句話說，走兩條道的，都是前路已儘的強者。
我舉個例子，隨便說個人，比如說鎮天王，陳耀祖前輩也知道他的情況。
當然，我隨便說說，彆當真，我就是套用個人名……”
方平幾人麵麵相覷，你舉個例子，非要拿鎮天王說話，還非要說隻是套用個人名。
怎麼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張濤卻是不管他們怎麼想，笑道：“鎮天王走出了兩條道，第一條道，他沒能走到萬米，算9000米吧，那他的本源都增幅就是1.8倍。
而走第二條道，難度更大，增幅更小。
比如說第二條道走了1000米，也就是第二條大道成就了絕巔，那他增幅沒有之前那麼多，大概在0.05左右。
這麼說的話，那代表他第二條道成了，他的戰力也就增幅1.85倍。
接下來，每走1000米，都提升大概0.05倍，效果被削弱。
這麼說，那他第二條道需要走出4000米，才會有兩倍的漲幅。
如果這時候，他走不下去了，開始走第三條道，那效果會再次削弱，再次降低。
前兩條道都隻能走出不到萬米，第三條，那就更難了，恐怕會更短。
可能隻有2000米，而第三條道的增幅，1000米恐怕隻有0.025了。
這麼算來，鎮天王第一條道9000米，增幅達到1.8倍。
第二條道4000米，總共增幅2倍。
第三條道2000米，總共隻能達到2.05倍。
他繼續走第四條，第五條……效果還會降低，走到最後，除非他真的走出了萬道，每一次都在增加，如此下去，也許可以走到3這個位置。
可難度極高！
幾乎不存在這種可能。”
方平舔了舔嘴唇，忍不住道：“這麼說，鎮天王的戰力增幅，可能隻是在2倍出頭？”
張濤淡笑道：“你覺得很弱嗎？錯，很強！也許你覺得弱，可你要知道，很多人，一條道走到千米就斷了！
就說命王，你以為命王真的很強大？
他也是走出兩條大道的強者，不過第一條道，不會超過6000米，增幅1.5倍。
第二條道，大概在4000米左右，走的不算低，算下來，他的戰力增幅就高達1.7倍了。
而他的基礎氣血……他們不用氣血衡量，暫且用這個計算。
他剛成真王的時候的基礎氣血，大概在25萬卡左右，實際上這個也會隨著境界的提升而提升，這也是強者越強的原因。
不單純隻是本源道增幅！
他現在的基礎氣血強度，恐怕有30萬卡了，畢竟在這個境界停留了很多年，他還一直在進步，而非停滯不前。
那這麼算下來，1.7倍可不是51萬卡，這個倍增，是建立在現在的基礎上，換言之，沒算本來的30萬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