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宮中。
蒼貓爪子按著幾具帝屍，盯著看了一會，好像有些眼熟，不過人都死了，蒼貓也懶得回憶。
一旁，方平捂著臉頰。
這蠢貓，力氣不是一般的大，抽的他脖子到臉都腫成了一片，九鍛金身都頂不住。
“啪！”
蒼貓的尾巴好像是無意擺動，又抽中了方平的腦袋。
罵貓，該打！
跟著一起進來的方圓，看著大哥又被打了，有些同情。
這貓很壞的！
方平無奈，實力不如貓，認了。
遲早……算了，不想了。
蒼貓好像還想找機會揍他，等了一會沒反應，貓臉上閃過一抹遺憾，不能打騙子了。
“就這三個可以剝離的，其他的不行的。”
六具帝屍，其他三具殘破的算是廢了。
方平也早有預料，此刻還是驚喜道：“三具屍體的大道都在？”
“在的……”
蒼貓說著，沒急著剝離帝屍大道，看了一眼戰天宮，嘀咕了一句。
方平沒聽清，連忙道：“什麼？”
“沒什麼呀！”
方平狐疑地看著它，“你說了話，彆以為我沒聽到！”
蒼貓一臉心虛，半晌才咕噥道：“是沒什麼呀……戰不是本貓害死的……本貓好像想起點什麼……又忘了。”
方平看著它，過了一會道：“天狗圍攻鐵頭前世，結果耽誤了救人，不會你指使的吧？”
“才沒有！”
蒼貓否認！
否認了一句，有些沮喪道：“不記得了呀！以前大狗經常喊人打架的，我又不打架……”
方平看它失落，笑道：“都是以前的事，不記得就不記得了吧。對了，戰天帝是被幾位皇者擊殺的嗎？”
“不知道。”
蒼貓拿出釣魚竿，敲打著幾具帝屍，隨意道：“那時候我睡著了，真的睡著了。醒來天界就沒了，大狗也不在那，就我一個……喵嗚，好多死人，本貓就跑了。”
方平聞言微微蹙眉道：“整個天界就你活下來了？”
蒼貓歪著腦袋想了想，搖晃著大腦袋道：“不知道呀，本貓又沒看，反正沒看到活人。”
“哪些人死了？屍體在嗎？”
蒼貓不吭聲。
方平輕笑道：“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談談，憋心裡不難受嗎？”
蒼貓還是不吭聲。
“那我多問一句，有些好奇，貓兄有主子嗎？”
蒼貓有些鄙夷地看著他，不滿道：“你才有主子！本貓沒主子！本貓……吃百家飯的！”
“……”
方平呆滯。
蒼貓得意道：“傻不傻呀，一個人養你，你就隻能吃一家的，不給人養，你就可以吃很多家的！本貓吃遍天界，家家都去吃，吃完了就跑，心情好了才給摸一下……”
“咳咳咳！”
方平差點被嗆死。
這貓……合著靠賣萌吃飯的？
吃了人家的，給人家摸摸，是這意思嗎？
這麼無恥的事，為何從蒼貓口中說出來，這麼理所當然呢。
一旁，方圓也覺得三觀被刷新了。
這貓就是這麼混到帝級第一的？
那也太簡單了吧！
蒼貓尾巴搖晃，相當高興。
繼續敲打了一會帝屍，很快，三道水晶門戶在空中凝現出來。
而帝屍，這時候則是瞬間瓦解。
和上次鬆王有些不同，鬆王的屍體沒崩潰。
方平看了一眼，蒼貓解釋道：“他們死了呀，死了很久，所以就沒了。”
“嗯。”
方平點點頭，接過三道水晶門，眼中略顯激動。
帝道！
上古帝道，那都是萬米大道。
這麼說，這三條道若是讓人走，都可以走出萬米了？
蒼貓則是沒心情管這個，看了一眼不遠處莫問劍待的那棟屋子，趴在地上朝屋子看了看，好像有些傷感。
“喵嗚……”
微微叫喚了一聲，蒼貓扭頭看向戰天帝的寢宮。
這座寢宮，方平他們都沒進入，沒這個時間。
方平見它看向那邊，想到了之前好像看到過一次人影，急忙道：“貓兄，之前我們在這看到了一道人影，是當年戰天帝留下的嗎？”
“是的吧？”
蒼貓也不確定，隨口說了一句，也不進去，就趴在外麵，心情失落道：“想起了一點點了，戰、滅、霸、鬥四天帝，好像都死了耶……”
“四天帝？”
方平驚訝道：“極道天帝有四位？”
“好像是的吧。”
蒼貓再次給出了不確定的答案，“極道呀，肉身、靈識、氣血、能量好像有四位極道天帝吧……”
方平蹙眉，四位？
老姚，老王，鐵頭……
這麼說，還有一位極道天帝沒轉世？
能量……方平想了想道：“能量是地窟武者用的力量，這也可以走出極道嗎？”
蒼貓再次看傻子似的看著他，“當然呀！能量之力……那時候他們叫仙力……好像有人說，這種力量更好，可以走的更遠，氣血是基於自身的，必須要靠自身才能誕生……
可能量是天地的，所以天地能量是無限的，氣血是有限的。
那時候，鬥好像走了能量極道……本貓記得不是太清楚了。”
“那鬥天帝也轉世了？”
“本貓怎麼知道。”
“在地窟？”
“都說不知道了！”
蒼貓快哭了，好煩好煩啊！
騙子天天就知道問，本貓又要想，想了就頭疼。
方平不再問了，心裡卻是上了心。
4位極道天帝！
說著不問，方平又道：“極道天帝轉世了，皇者呢？貓兄，你認識皇者，感應到過皇者的本源嗎？”
“沒有。”
“那算了。”
方平見蒼貓好像真的煩了，這次收斂了起來，看向戰天帝的寢宮，想了想道：“進去看看吧。”
……
片刻後，方平進入了戰天帝的寢宮中。
寢宮和外麵沒太大差彆，很樸素。
和莫問劍的布局差不多，或者說，莫問劍就是參照戰天帝的寢宮建的屋子。
書房、修煉室、臥室。
臥室中，有張木質的床，好像也是普通木頭打造的，卻是萬年不朽。
修煉室空蕩蕩的，沒什麼好看的。
最後方平到了書房中。
書房中，有個書架，卻是沒幾本書，不知道是腐朽了，還是被莫問劍拿走了。
方平踱步走了過去，掃了一眼，總共就三本書。
沒有水晶書，就是普通的書籍，並非紙質，方平拿起一本摸了摸，好像也不是獸皮，不知道什麼製造的。
三本書，封麵上都無字。
方平打開一本看了一眼，再次進入文盲狀態，這次是真的文盲，這和界域之地使用的篆文又不一樣，上次的《隨筆錄》那是莫問劍翻譯的。
不過這裡有個老古董，方平拿起書看向蒼貓。
蒼貓也探過大腦袋，若有其事道：“《戰天訣》，戰天帝的絕學，騙子，你賺大了。”
方平呆滯中！
真的假的？
你彆逗我！
極道天帝的絕學，就這麼擺在這？
而且莫問劍居然沒拿走？
方平看著蒼貓，蒼貓也看著他。
一人一貓，就這麼對視了大概五秒鐘，蒼貓忽然垮了，貓臉羞澀道：“可能記錯了……”
“那個……本貓……好像……不識字……”
蒼貓說的磕磕巴巴：“誰家的貓，認識字呀！”
有毛病嗎？
沒毛病！
方平恍惚了一會，喃喃道：“你不是會網購嗎？”
“是呀，我認識吃的呀……”
方平再次無言以對。
“喵嗚……彆看本貓……大狗也不識字的，要不然戰也不會抓住大狗讀書了！幸虧本貓聰明，沒來戰這，要不然也要被抓住讀書了！”
蒼貓有些慶幸，不用讀書的貓真幸福。
貓嘛，那就該乾貓該乾的事，認識字的貓都是蠢貓，本貓才不學。
方平心累的厲害！
方圓都替蒼貓臉紅，抓著它的尾巴，歎息連連。
蒼貓再度委屈。
怎麼了啊？
不認識字有啥？
“就三本書……莫問劍那邊好像也沒什麼東西，不是說莫問劍去過天界嗎？寶物怎麼沒留下？”
方平感慨一聲，戰天宮雖好，可裡麵東西真不多。
就一座院子，外加一些花草和幾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