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量的黑色棋子朝他彙聚。
方平也不傻，雖然他未必怕了對方，可這樣殺人的效率太慢。
下一刻，方平精神力化形體，搖身一變，也變成了黑色棋子，變成了坤王模樣。
氣息……他沒辦法模擬坤王的氣息，太強了。
可他收斂了氣息，稍有不注意，就容易被忽略。
白色棋子化身的天木也在進攻，這麼多道氣息，異樣的氣息很容易被發現，可方平無氣息，混入了黑色大軍中，樣貌一致，稍有不慎就會被忽略。
如此一來，他斬殺黑色棋子的效率就更高了。
這下子，連天木都忍不住在上空喊道：“小心，彆被老朽誤殺了！”
它也是震撼，這位真王能耐不是一般的大。
它話音剛落，方平吼道：“彆瞎打，打到我……我會反殺的！”
天木老臉抽搐！
它忽然有種感覺，這家夥……這家夥搞不好會故意被它攻擊，然後真的反殺它的那些精神源。
坤王的可以修補腦核，天木的呢？
方平覺得也許效果更好！
……
方平可沒心思管那些。
這時候的他，遊蕩在兩支大軍中，不斷襲殺那些黑色棋子。
外麵，本體也在不斷修補腦核裂縫。
一條，兩條，三條……
風雲道人斬殺黑色棋子的速度，還沒他快。
風雲道人也強大，可沒有神器，也沒辦法不斷補充精神力，其實也不願意在這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
精神力消耗一空，很難恢複。
哪怕他是帝級，一旦精神力耗空，光靠肉身，戰力也會大打折扣。
基於此，方平反而是天地棋盤中殺敵速度最快的。
殺著殺著，方平也漸漸感受到了，修補速度變慢了。
不過儘管如此，方平還是在廝殺！
腦核修複了一些裂縫，他就敢肆無忌憚地讓那些虛影繼續開辟道路了。
這兩天，他速度其實慢了下來，就是擔心開道速度太快，撐爆了腦核。
現在，修補了不少，哪怕再撐爆一些，那他也能接受了。
……
天地棋盤外。
坤王分身臉色越來越難看。
看著方平肆無忌憚地斬殺棋子，微微蹙眉，很快，又停下了皺眉的動作，沒再管他，而是繼續和天木廝殺起來。
這兩位都是聖人級的戰力，此刻打起來，那也是動靜巨大。
天木不斷出擊，打著打著，忽然道：“小友，不要貪多！融合了太多坤王的靈識本源，容易讓你迷失，最終成為下一個坤王！”
坤王輕哼一聲，也不說什麼。
方平雖然斬殺了大量棋子，可再這麼下去，他方平都有可能成為自己的分身。
也就天木這老不死的在，要不然，他不動聲色間，都能弄死方平。
天地棋盤中，方平微微一滯，還有這說法？
那自己倒是要收斂點了！
有些可惜了，殺到現在，修補速度越來越慢，也就修補了不到20條裂縫。
之前最多的時候，裂縫360條。
現在，大概還有340條的樣子。
坤王沒再管他，諒他也不敢繼續殺下去。
區區一位真神境武者，也敢融合自己太多的靈識本源，找死呢！
……
天地棋盤中。
方平心中低罵，接著……視線一轉，他看向了白色軍團！
要不……殺點天木分身？
不止是分身！
他還看到了白色軍團最後方，那有些虛幻的小樹，以及……小樹上的金色果子！
“這就是那所謂的本源果吧？”
方平不知道本源果是什麼，也不知道棋盤中的這個是不是真的，可白色軍團一直在護佑這棵小樹，而且小樹也在溢散能量，不斷誕生新的白色棋子。
這肯定是好東西！
哪怕不是真的本源果，方平覺得也具備一部分功效才對。
“要不……我把這個給吃了？”
方平有些想吃，吃了，自己腦核會修補嗎？
方平咽了咽口水，大家現在還是一夥的，坤王還沒死呢，這時候可不能窩裡鬥。
不過……等坤王快死了，我最後把這果子吃了咋樣？
方平心中盤算著，算的是他吃了，天木會不會弄死他。
“這老頭子之前答應了我三個條件的，就有一條是幫我弄修補腦核的東西……”
方平盤算開了，繼續廝殺起來。
雖然不能繼續再融合了，不過不融合也不耽誤他殺那些黑色棋子。
天地棋盤中，白色軍團漸漸占據了優勢，開始壓製黑色軍團。
……
棋盤外。
坤王分身忽然傳音道：“天木，此人身懷異寶，你可見過？”
天木不語。
“他靈識不斷恢複，憑空而來！這應該是無源靈識，三界之中，哪有這麼多無源靈識！他之前還可以憑空出現大量不滅物質，也是無源！”
“另外，他還有很多特殊之處……”
坤王眼神閃爍，傳音道：“三界居然有如此多無源的能量……據本王所知，唯有一處！”
天木沉默，過了一會才傳音道：“仙源！”
“不錯！”
坤王眼神爆發出異樣的神采：“之前還沒多想，如今親眼所見，方平恐怕和仙源脫不開關係！他……也許可以關聯九重天外！
仙源乃是當年聚集了三界諸強，聯手打造的最強神器！
九重天外，吾等無法進入。
仙源……曠世之寶！
融合了當年人間界一切的能量，大道！
也融合了地界大量的能量，大道……
甚至有人說，當年打造仙源……其實是想重開一界！
地府！”
“……”
天木還是沉默。
“有生就有死，哪怕皇者也不例外！哪怕皇者可以活十萬年，百萬年，遲早會死！”
“當年抽取人間能量和大道，抽取地界能量和大道，真的隻是為了斷絕三界之道？真的隻是為了讓三界人仙分離？”
天木不再沉默，傳音道：“殿下想說什麼？”
“仙源……複生之種……皇者大道……堵路之門……這些，其實也許都有關聯！隻是我們不清楚罷了！一切都在九重天外！”
坤王分身眼神閃爍道：“拿下方平，也許吾等可以由他進入九重天外，甚至掌控仙源！天木，你要知道，比起仙源，你我其實都不算什麼！”
“方平……也許就是這一次大變的關鍵所在！”
坤王餘光看向天地棋盤中的方平，接著看了一眼遠處的方平本體，“仙源啊！當年打造仙源，可不止九皇參與了！參與的人很多很多，甚至有初武者中的至強者！
也許還涉及到了生死輪回！
就算沒有，仙源也聚集了三界大半能量……”
“若是都是無源的……”
坤王看著天木，眼神灼灼，“你我進入九重天，潛修一些年，也許都能成皇！”
天木頓了頓，傳音道：“天帝還在……”
“那又如何？”
坤王語氣不屑道：“它可以打破九重天嗎？既然沒辦法做到，那你我通過方平進入九重天，天狗又能如何？”
“通過方平進入九重天……”
天木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殿下，你隻是分身！何況……一切都是猜測罷了！”
“猜測，未必就沒依據，若不然，方平究竟從何地得來的這些力量……”
“也許他就是鬥天帝！”
天木忽然說了一句，“真正意義上的鬥天帝！他封存了自己的一切轉世，以鬥天帝的強大，這一切都有可能！他是完整的鬥天帝轉世，那便沒有任何疑惑……”
“不可能！”
坤王卻是一口否定，剛想說什麼，忽然臉色一變，哼道：“有些事，你未必不清楚！他不可能是鬥……”
“為什麼不可能？”
天木餘光看向方平，輕聲呢喃道：“也許是鬥天帝回來了呢！”
那是它的救命恩人！
當年，鬥天帝贈予了它一縷能量，保住了它的性命，也加速了它意識出現的速度。
它能成妖，鬥天帝功不可沒。
天木再次囈語道：“鬥天帝沒死，老朽一直覺得他沒死，他還活著！遲早有一天，鬥天帝會以無敵之姿，回歸三界的！”
話落，陡然擊出拐杖，一杖打向坤王！
“哪怕鬥天帝死了，你也彆想讓老朽做什麼！他就算不是鬥天帝，也和其他三位極道天帝有關，你以為老朽會對他出手？”
“可笑！”
坤王哼了一聲，“隻是你不敢罷了！你怕鬥歸來找你清算！可若是你我成皇，還需要忌憚鬥嗎？四帝也隻是極道，並非皇者，更非極道之皇……”
天木卻是不理會，坤王想讓它動搖，然而和坤王合作，那才是真的找死。
它看到了！
不，感應到了！
方平……和鬥天帝有一些牽扯的。
鬥天帝沒死！
他還活著！
一定活著！
極道四帝，鬥天帝存在感不是最強，戰力……無從去判斷。
不像霸天帝，經常出手。
不像戰天帝，曾經是三皇學生，他的崛起，很多人看在眼裡。
也不像滅天帝，曾經也曾在初武大陸出手過。
四帝當中，唯獨鬥天帝極少極少出手，幾乎沒有出手的記錄，也是四帝最古老的一位。
可天木卻是不敢小覷絲毫，不說它隻是一棵樹，就是皇者，也不敢小覷了鬥天帝。
何況，八千多年前，那一縷能量的饋贈，也是它成道的關鍵，天木哪敢對方平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