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真神帶著人迅速飛遁，可也有幾個倒黴的九品，直接炸裂，徹底隕落！
海虞聖人剛想出手，風雲幾人趕到。
方平也停手了，看向天劍，一言不發，眼神冷厲。
天劍有些憋屈，低喝道：“本座……”
他想辯解一句，老子沒開口！
可一想到辯解，那就覺得自己低人一頭，冷哼一聲也不再解釋，心裡卻是慍怒，方平好生霸道！
他們都具備聖人戰力，速度比李老頭他們要快。
電閃雷鳴間，完成了一次交鋒。
其他圍觀的人，都沒來得及看這邊，都隻顧著看李老頭他們了。
而就在此刻，剛剛氣勢滑落的李老頭，卻是瞬間鋒利如劍，眼神雪亮，哪有絲毫萎靡的跡象！
“斬！”
今日到現在，李老頭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殞滅臉色大變，長槍已經紮出，來不及撤回了。
李老頭腳踩虛空，迅速避讓，一劍刺出，這一劍速度陡然暴增，快的無以複加，噗嗤一聲！
“啊！”
殞滅慘叫，急忙倒退，下一刻，捂著眼睛慘叫起來。
李老頭一劍直接將他右眼刺穿！
疼痛難忍！
非但如此，劍氣還在他腦中爆發，更是刺激的他發狂。
“你……該死！”
殞滅怨毒嘶吼，他居然被對方刺瞎了眼睛，哪怕可以恢複，卻也是奇恥大辱！
這一刻，殞滅精神力爆發到了極致！
一股強大的精神力，瞬間席卷四方，一些九品武者距離的近，直接瞬間被震碎。
方平瞥了一眼，有些無語。
瘋了吧？
九品觀戰就觀戰，不離個幾十裡觀戰，就在這附近，又沒人庇護，這不是找死嗎？
很強的精神力！
方平大概感應了一下，恐怕真的超過25000赫了。
絕巔，萬赫為標誌。
到了絕巔，走個千米，漲幅大概是1000赫。
帝級，精神力大概有兩萬赫。
到了萬米，和本源道增幅一樣，走個萬米，增長大概也有千赫左右，超過25000赫精神力，接近聖人的標準了。
精神力強大，全力爆發之下，也是極強。
李老頭臉色瞬間慘白！
精神力強大的強者，一般很難用精神力單純的壓製肉身一道的強者，不過差距大的話，還是可以壓製住的。
李老頭顯然有些被壓製住了！
這下子，剛剛想補刀的他，動作一滯。
殞滅眼睛迅速恢複，此刻滿臉的怒色，太痛苦了！
他要殺了這混蛋！
精神力持續爆發，李老頭也是劍氣爆發，氣血爆發，艱難抵擋，卻是依舊被壓製，壓製的寸步難行！
“該死的混蛋，去死！”
殞滅怒形於色，速度極快，精神力壓製的同時，也是長槍再次紮來！
李老頭被壓製，動作有些緩慢，這次沒能避開。
噗嗤一聲！
持劍的右手被洞穿！
殞滅沒拉他進入本源世界戰鬥，本源世界的戰鬥很危險，當然，危險不是關鍵，而是沒人可以看到，他還沒能力將本源世界外顯，如同上次林海一樣。
拉李長生進入，雙方在本源世界戰鬥，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如此一來，他就算殺了李長生都不解氣！
堂堂帝級強者，精神力更是強大無比，攜帶三柄聖兵，結果被一位絕巔刺瞎了眼睛，何等的恥辱！
不當著眾人的麵，斬殺了李長生，如何洗刷恥辱！
……
“危險了！”
風雲道人看向方平，有些凝眉。
至於一旁的天劍幾人，此刻也不再說話，卻是麵露冷笑，有些幸災樂禍！
方平霸道無邊，剛剛天劍還沒開口，他說出手就出手。
這讓幾位古聖都憋著一口氣。
現在殞滅壓製了長生劍，眨眼間洞穿了長生劍的四肢，眼看著一槍要紮入他的腦袋，幾人都是心中大快！方平不說話，看向李老頭。
蠢蠢欲動！
李老頭卻是眼神依舊冷漠，哪怕被壓製，依舊在移動身體，掙紮躲避。
身體動作幅度不大，卻是讓方平看到了一門很簡單的功法……也許算不上功法。
樁功！
李老頭身體微微顫動，姿勢如同站樁。
渾身肌肉都在抖動，身體小幅度的振蕩，殞滅一槍紮出，李老頭隻是微微避讓了一下，卻是有股力量牽引一般，原本要紮入他腦袋中的長槍，偏離了一下，紮中了他的肩膀。
血液濺射！
李老頭卻是不在乎，此刻，忽然開口道：“方平，樁功……人族強者研究了一生的基礎法！”
話落，身體一抖，長槍被他直接彈出！
這下子，直接震的殞滅手骨斷裂！
血液四濺！
“該死！”
殞滅徹底怒了，他都鎮壓了對方，對方艱難避讓，居然還被反擊了，丟人丟大了！
他肉身強度，還不如李長生，因為李老頭是九鍛金身晉級！
李老頭才不在乎，身體還在顫抖，腳踏虛空，卻是如同紮根虛空，一直在搖擺。
殞滅一槍又一槍，不斷紮出。
李老頭卻是不斷避開，避開那些要害。
精神力被壓製的他，動作艱難，此刻卻是打出了難以想象的一幕，他在方寸之間，不斷避開一位帝級強者的殺招。
這一刻，哪怕是天劍這個古聖，也是麵色凝重。
哪怕是敵人，天劍都想開口稱讚一句！
真的厲害！
人族長生劍，這一次入了他這位聖人的眼，是個人傑！
再給他百年，天劍覺得，人族恐怕又要崛起一位頂級強者。
被壓製在方寸之間，卻是打出了武者的風采，哪怕不敵，也非李長生無能。
當然，這也和殞滅戰鬥經驗不足，很難做到預判有關。
眾人看的眼花繚亂，殞滅隻覺得恥辱！
他明明壓製住了對方，對方卻是當著他的麵在教學！
樁功！
一門非武者修煉的基礎法，被李長生用的出神入化，他對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每一個細胞，都了解的清楚。
他甚至可以判斷出殞滅下一次會攻擊哪裡，如何做好提前準備，蠕動肌肉，哪怕無法徹底避開，也能避免自己被重傷。
實戰宗師！
平日裡，李老頭很少會展露這些，因為沒必要。
可今日，獨戰之下，這位人族的絕巔，讓三界聖人都大開眼界！
……
此時此刻，很多人在觀戰。
不止現場的那些人。
封天島。
釣魚青年還在釣魚，此刻，水麵上卻是呈現了不知道多少萬裡之外的一幕，畫麵上，呈現的正是李老頭和殞滅。
青年身後，還有幾人站立。
青年微微搖頭，“殞滅耐心少了一些，當然，和他初次出山有關，犯了不少錯誤，小覷了敵人，我說過，不要小覷任何對手，任何人都有可能殺了你！
心性，還需要打磨一番，不過也好，長生劍是個好對手，會教會他很多東西，有些東西不是說說就行的。”
釣魚青年笑道：“長生劍比我預料的更好，殞滅和他一戰，勝過苦修十年，若是他能記住這些錯誤，下次不再犯的話。”
“師尊……”
身後，一位儒雅中年輕聲道：“長生劍的確是個合適的磨刀石，不過……方平就在附近，斬殺長生劍，方平不會出手嗎？”
儒雅中年身邊，一位樣貌秀麗的女子開口道：“三師兄多慮了，方平是強，不過八位護島神獸在，哪怕方平出手，也能一戰！其他聖人……不敢貿然出手的。”
儒雅中年微微點頭，不過還是道：“小心一些為妙，方平此人，我也研究過一番，年輕衝動，未必能和其他人一樣，可以忍住……”
老一輩還好，年輕的方平，中年覺得未必能忍住的。
釣魚青年淡笑道：“無妨，且看就是！”
“諾！”
幾人應聲，繼續看起了水幕。
……
同一時間。
鎮星城，小世界中。
鑄神使和蔣昊都在。
鑄神使看的嘖嘖有聲，笑道：“厲害！長生劍，李長生！是個人物……老夫都想把他列入八千年之最了，原以為隻是走了運，走出了一條比較特殊的道……現在看來，這長生劍強的不是這道，而是武！
這麼說來……趙興武和王金洋危險了，老夫可能把他倆當中的一人踢出去……”
蔣昊也是麵色凝重，“能把樁功運用到了這地步，強的不是樁功，而是李長生戰鬥上的天賦，殞滅在拿他當磨刀石，李長生也在拿殞滅磨練自己，這也是合適的目標，比他強大，卻是戰鬥經驗不足，不會秒殺了他，這個對手選擇的不錯……”
說著，忍不住道：“可他畢竟被壓製，這麼下去，小傷累積，很快會式微，方平……能忍住嗎？”
“忍？”
鑄神使打著哈欠道：“你說他能忍？我看難！等著瞧吧，今天也許要出大事，這還隻是開胃菜，老夫覺得今日你最好趕過去……要不然……”
蔣昊蹙眉道：“並非我不去，而是……我麵對封天一脈，天然有劣勢，我和莫問劍本源共震，自身卻隻是絕巔實力，一旦被封天一脈針對，封閉了本源，我連絕巔都不如……”
“這倒也是……”
鑄神使笑道：“看到了嗎？這就是本源一道的缺陷，哪怕你再強，有時候也憋屈。換成初武者，哪怕不如對方，還能全力以赴，可本源道武者，麵對對方，稍微差了點，那就是被吊打，連全力以赴都做不到……”
“初武者……初武者是戰敗者……”
鑄神使打斷道：“那隻是初武者的道還不夠強！本源道和初武道都有缺陷。”
蔣昊點頭，又道：“李長生比我預期的強，不過也和殞滅死要麵子有關，此刻拉他入本源，李長生危矣！”
鑄神使笑道：“再看下去吧，也許結果會有些意外呢。”
說罷，兩人不再聊天，看向麵前的寶鏡，戰鬥還在繼續。
作為鑄神使，打造這種仿造窺天鏡的寶物，不算難。
這時候，鑄神使看的津津有味，也覺得大有收獲，老夫的千變萬化身，也許該和這長生劍聊聊，有點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