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濤的一番話,那是把皇者的心思拆開了,揉碎了,一點點的剝開說給三界聽。
皇者,真的覺得自己丟了麵子無法承受?
怎麼可能!
這些人,昔年也是一方霸主,驕子,戰勝了初武的存在,本源一道真正的無敵者。
方平、張濤這些人,有幾個在乎麵子的?
黎渚在乎嗎?
坤王在乎嗎?
真要在乎,封早就崩潰了,坤王早就追殺方平萬年不休了。
麵子不重要,勝利者才能書寫一切。
萬年後,方平這些人死完了,九皇依舊在,誰敢說皇者無能?
一聲輕笑,傳蕩開了。
有人笑了。
“武王……有趣……”
張濤嗤笑一聲,淡淡道:“是,很有趣!就如我們觀察螻蟻搬家,也覺得有趣。我們在你們眼中,不也如此嗎?”
“什麼賠償,威脅,那都是空的!你們怕我們壞了你們的計劃,我們怕你們不顧一切降臨三界,大家各有忌憚罷了,現在彼此給個台階,下下不就完了!”
張濤淡漠道:“可我們是光腳的,雖然不如你們強,可我們比你們少了一些顧忌!我不知道鴻坤這些人怎麼想,我隻知道,我人族要站著,不跪下!”
“九皇四帝又如何……我弄不死你們,我弄死人族總行吧!”
“所以,你們得賠償,得平息我們的火氣,我們呢,拿了好處,繼續求存,繼續當孫子,想找個機會再乾死你們……這樣一來,又得恢複之前的局勢,這不是正合你們意嗎?”
張濤再次笑道:“鬥天帝和神皇是在唱雙簧吧?一個紅臉,一個白臉?”
張濤笑的肚子都疼,捂著肚子笑道:“我們打紀打了半天,你們一個要出手,一個要阻攔,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演出來的?
紀為什麼要挨打?
因為不聽話啊!”
“好端端的,忽然跑了出來,差點壞了你們的計劃,能不給他點教訓嗎?偏偏你們自己還不好出手,剛好,借我們的手教訓一下他,讓他吃個虧。”
“可我們真要殺他,大概你二位都得出來了吧?”
“壓根殺不了他嘛!”
“當然,你二位出來了,這事就有些不好轉圜了,這三界……就亂了套了!殺了我們也不是,不殺也不是……對吧?”
“還真能重造乾坤?萬年時間,你們等得起嗎?”
“隨便說說而已,誰會當真!”
這一刻的張濤,那是魅力無限,起碼在所有人族眼中如此,真的太有魅力了。
張濤依舊帶笑,“所以,紀就不殺了,我們也幫你們教訓了他一頓!這龜兒子,以後應該會聽話點了,以前認地皇當老大,地皇現在沉眠了,他沒了老大,喜歡瞎蹦,你們大概也不好管。
還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裝瘋賣傻,搞不好這次剝奪他人皇之位,其實也是你們的目的之一。
人皇啊……人族……人皇劍……
紀這身份還是很重要的,你們是不是有些忌憚什麼?
所以呢,趁著這機會,趁早給他剝奪了人皇的位置,順手讓我給打破了人皇劍,這樣不是美滋滋的坐收漁翁之利?”
“神皇出麵再說幾句,搞不好紀明天就投靠了他。”
“鬥天帝呢,應該也不吃虧,說不定也有好處瓜分。”
“結果倒黴的就是紀這家夥……可紀也不傻啊,搞不好他知道你們忌憚他,故意上演了一出大戲,讓你們看看他多淒慘,多可憐,幾位大佬就彆懷疑我了,我就是個弟弟,真不是老陰貨,是吧?”
張濤哈哈大笑,此刻,三界諸強都是嘴角抽搐。
好一場大戲!
張濤腦補的大戲。
然而……沒道理嗎?
真的沒道理嗎?
未必吧!
此番話一出,三界安靜的詭異。
張濤嗤笑道;“想不到我會說這些吧?現在會不會有人嗬斥一句,胡言亂語,挑撥離間?也許你們想吼一句,又覺得吼了有些做賊心虛,是不是?”
“哈哈哈!”
張濤再次放聲大笑,“巡察使那時候出現,我就知道有些不妥!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那時候出來,一方麵是為了阻止我們再戰下去,免得動搖根本,一方麵大概也是為了這場戲做掩飾的。
不死巡察使,你們皇者不好降臨啊。
紀還要鎮守氣血之門,這好端端的降臨了……沒看鬥天帝之前一拳轟爆了他眼睛嗎?
之後降臨,那就順理成章了,是吧?”
張濤笑的玩味,這一刻,神皇輕歎道:“武王……老朽越來越欣賞你了。”
他也不說真假,也不用在意真假,張濤的這番話一出,有影響嗎?
未必有!
可要說真沒有,那也不見得。
張濤卻是懶得理會,淡淡道:“東西拿來吧!拿來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你們繼續你們的計劃,我們繼續我們的計劃。
沒工夫和你們這些人聊這些,一個個的,揣著明白裝糊塗,說了也白說。”
神皇笑了笑,輕聲道:“東西會給你們的,但是……記住了,初武……不可傳道!武王,你是聰明人,聰明人就該明白,有些事,是底線。
初武傳道,和你今日之舉,沒有任何差彆,也是滅本源根基之舉。”
張濤淡淡道:“當然不會傳道初武,方平說說罷了!初武需要的時間太久了,也許更好,可我們等不起!我們要爭取時間,要讓人族迅速壯大,初武給不了我們這些!
若是八千年前,人族是現在這樣,我就讓初武傳道了,又能如何?
可現在……八品之上走初武,需要時間太久了,久到我怕到了那天,人族沒實力殺了你們這些家夥!
至於戰勝了之後,也許會傳道初武,也許走新道……
敗了,一了百了,怎麼走,走什麼道,那還不是你們說了算。”
張濤看向冥神,笑道:“這位前輩,我說的話夠明白了!走不走初武,現在不急,三倆年的,也沒效果。贏了我們可以商量,輸了……現在走了也白走。”
“我叫冥!”
冥神低沉道:“武王之言,老朽明白!”
張濤當著皇者的麵,將這些說了出來,目的很清楚,初武……未必需要敵對。
今日我不走初武,不是不走,是不能,也不敢。
可到了日後……不好說!
也在告訴皇者,不用擔心我現在背叛了本源走了初武,因為我等不起,耗不起。
武王終歸是武王,比方平要圓滑的多。
按照方平的意思,今天就叛了,又能如何?
老張卻是明白,今天……還真叛不起!
短短的一番話,張濤,這位差點被方平掩蓋了風頭的武王,再次進入了大眾視線。
方平,還是年輕了一些。
敢打敢殺,敢拚敢鬥。
可善後這些事,他恐怕做的遠不如武王圓滑。
“人族有二位……倒是人族之幸。”
這一刻,鬥天帝也開口了,聲音傳蕩而來,“人王,武王,都不負其名!初武源於人族,本源源於人族,人族,萬道之本,能統領人族,獲人族認可……曆代人王,當屬二位最合我意。”
“鬥天帝謬讚了!”
張濤笑道:“誇誇其談罷了,真有能耐,今日……紀必死!我和方平,向來都是能殺必殺,可今日……不談也罷,還是要放虎歸山,等這條狗哪天咬我們一口……”
人皇眼神冰寒。
張濤淡淡道:“無需如此,你裝的也好,真的也罷!未來,未必沒合作的時候,也沒必要現在弄的跟殺父仇人似的。
咬人的狗不叫……”
“汪!”
天狗怒吼,又提它!
張濤嘴角一抽,瑪德,有病,說你了嗎?
打斷了我的思路,可恨!
“紀,你若是裝的,那代表你沒這麼淺薄,以後合作機會還是有的。若是真的這麼衝動易怒,我也不算太怕你,以後有機會,坑殺了你,難度不大!”
張濤笑道:“所以,我還真不是太怕你來報複我們,我倒是更怕……那幾位不叫的狗!”
“武王,畢竟是人族之主,何須出口傷人。”
神皇輕笑道:“有些事,也無需說的太過分明,武王覺得呢?”
“有道理!”
張濤笑道:“可我沒傷人,我說狗,你看看,天狗可是天帝,地位至高無上,怎麼就是罵人了?你看不起狗嗎?還是覺得狗就是辱罵之語?若是如此……天帝,我可沒帶貶義,他們都這麼認為的,那我也沒辦法。
我人族曆史淺薄,哪怕狗是罵人的話,那也是上古這些家夥傳下來的,這也怪不得人族。”
天狗眼神凶戾,狠狠瞪著人皇,也瞪著虛空。
武王說的沒錯!
人族才多少年曆史?
當然,說的是新武。
張濤才多大?
要是狗是罵人的話,那還是從上古傳下來的。
天狗這次一聲不吭,它記仇,這仇它記下來了!
張濤笑的玩味,再次看向人皇,淡笑道:“紀,人皇的位置你故意丟下的也好,被動被剝離的也罷,人皇……你是當不起了!
隨你叫什麼,彆叫人皇了!
而我張濤……也當不起這人皇之位……”
他話都沒說完,虛空中,一團金光飄落在他麵前,神皇淡淡道:“還是彆拖延時間了。”
話落,淡淡道:“方平,可以住手了!”
……
虛空中。
方平一邊吸收大量的氣血之力,一邊用長刀在門上刻字,大門太堅硬了,很難刻字!
不過,此刻也刻下了幾個字。
有些扭曲,不大。
“人族方平……到此一……”
方平聞言,也不收刀,笑道:“等會,我還差個字!遊還沒寫好,紀,回去了不許抹除,聽見了沒?當成你的恥辱柱,可以激發你的鬥誌,這個效果很好的,相信我!
忍辱負重,方為真男兒!
你要是抹除了,那我就是你的心魔,你得立下大誌,乾掉了我方平再抹除這些字,那時候你就升華了!”
“也許……那時候你就超脫皇者了,相信我,很靈驗的!”
方平笑道:“我喜歡被人恨的感覺,你恨我,我也恨你,這樣一來,你有鬥誌,我有鬥誌,你想殺我,我想弄死你,彼此進步,做一對彼此互促的好朋友,多好!”
“……”
這一刻,三界成了人王和武王的主場。
兩人麵對皇者,談笑風生,瀟灑自若,說不儘的風流,道不儘的瀟灑。
這一刻,四麵八方,那些強者,哪怕覺得可笑,可不由得升起一股感覺。
做人就該如此!
做強者就該如此!
皇者如何?
今日我就逼的你皇者低頭,你偽裝也好,算計也罷,你還是給我低頭了!
三萬年來,第一次有人逼的皇者低頭!
第一次有人說的皇者無言,不知該接還是不該接。
該說的,都被這倆說完了。
還說什麼?
就在此刻,蒼貓也在另一扇門上,刻下了一隻迷你小貓,開口道:“人皇老頭……哦哦哦……紀老頭!不許抹了我的貓,不然……不然本貓讓大胖子揍你!”
轟隆!
一聲爆鳴傳出,蒼貓在虛空中滾啊滾啊,滾成了一個球。
也沒人說話,不過誰下的手,大家知道。
蒼貓可憐兮兮地從虛空中爬起,滾啊滾的,又滾了回來,滾到了方平腳下,貓臉委屈,大胖子打它!
方平懶得說話,這貓取外號……上癮!
自己其實也早就想揍它一頓了,誰是騙子?
我是嗎?
胡亂取外號,打一頓活該。
方平慢悠悠地刻下了最後一個字,戀戀不舍地瘋狂吸收了最後一口氣血之力,沿著即將崩潰的虛假大道朝外走去,笑道:“五柄神器給了嗎?”
“沒給。”
“五枚聖人令就行,我這人不計較那麼多,神器變聖兵!”
此話一出,神皇輕聲道:“聖人令……本源宇宙,也隻找到了三枚……”
“可以,不計較這個。”
方平笑了一聲,他31枚,坤王手上一枚,剛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