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調令,晉王隱晦地提起許家的模樣,還有明知道去西北會被安排做什麼,還是默默服從的許誌清。
另外,許誌清去京城那一個多月,做了什麼呢?接觸了什麼人?得到了什麼保證才讓他一回來就匆匆把許淼的婚事許了出去?
王珍也沉默著,有的事,她瞞了下來,丈夫生死不知,會遭遇什麼,她想不到。
但,她不願意把丈夫的形象徹底在弟弟麵前毀掉,畢竟,一旦他逃脫不了,幾個孩子還得仰仗舅舅的庇佑呢。
王珍選擇繼續說下去:
“剛去的時候……”
王璞阻止了她,一個是姐弟倆剛見麵就密談,萬一家裡有什麼釘子發現了這份古怪呢?如今已經經不起任何的變故了,還是謹慎些吧。
另一個李氏也在外麵站了許久,王璞怕她凍到,而且自己也得好好消化今天聽到的消息,把姐姐沒有說出來的那部分好好補齊。
所以,王璞勸道:
“姐姐都回來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天色也晚了,先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們再談,我今天也得回去好好想想。”
王珍知道以弟弟的聰慧,怕是不聽自己說後麵的內容,也能猜測出一部分了,而且她也的確是累了,可以說是身心俱疲。
姐弟倆分開後,李氏就進了屋,在外麵站那麼久,如果不是她信任丈夫的人品,都快以為是這姐弟倆故意為難她了。
四十歲的人了,大冷天的晚上受凍,她都怕自己得了風寒。
王璞沒留意妻子進來,還坐在椅子上發呆,手上的那頁紙一直沒有放下來。
李氏好奇地湊過去要看,王璞這才留意到屋子裡進來一個人,連忙收起來這頁紙,然後推著李氏去泡腳,準備休息。
當天夜裡,李氏已經側過身睡熟了,胸膛均勻地起伏著,王璞這才輕手輕腳坐了起來,開始思考那些讓他覺得有問題的事。
首先,突如其來的調令,可以確定的是,一定有二王爺那一派的手筆,這是不可否認的。
但真的沒其他人參與嗎?比如晉王。
原本王璞不會懷疑到他身上,可想到許家回來那段時間,晉王曾對他說過:
“許誌清到了西北,倒是可以和我表哥聯係一下,有個什麼,也好尋求他的幫助。”
王璞當時隻覺得這是普通的客套話,如再一細想,渾不是那麼回事兒。
王璞有兩個推測:
一個是晉王不知道許誌清在江南的經曆,也不知道他和二王爺的勢力走得近。
這是有可能的,畢竟晉王剛成年不久,之前一直在皇上的監控下,不然就是在王璞的眼皮子底下,晉王外祖家又在南方沒什麼勢力,怕是沒那麼靈通的消息網。
或許晉王還以為許誌清是心向著他的,所以特意把許誌清調過去,給他一個更好的前程,還能讓妻族和母族形成一段時間內的鬆散聯合。
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知道許誌清的立場問題,並且促成了許誌清去西北這件事。
那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