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的做法,未嘗沒有這個思路的影子,誘之以利嘛。隻不過,應用的時候到底沒沈氏這麼得心應手,還有的學呢。
沈氏辦完女兒的事,也就更有功夫為考生服務了。
宋念在埋頭讀書,她則是時時刻刻看顧著宋念的茶盞溫熱,還要看著時間,等他學夠半個時辰,就提醒他站起身來活動活動筋骨,抖擻抖擻精神。
就連孩子們掀開門簾子要進來,沈氏都是讓他們稍微開小小的一個縫,然後快速鑽進來,省得讓宋念受了風。
宋筠隻覺得,嗨呀,自己兄妹三人,怎麼這麼像不受父母關注的小可憐呢?
不過,宋念到底是還要繼續考的,在家休息了五天,就又拿著書籃、穿著考前檢查必備的多層單衣離開了。
對於他們的離開,其餘人都很平靜,後勤工作是做好了,發揮的如何全靠個人了,家裡人也幫不上忙。
隻有沈氏,想著在道觀求的那個簽文,到底是有些心不靜。
半憂半喜,隻宜行善,這到底代表了什麼呢?
這樣的憂慮,沈氏沒和宋念說過,宋念自然是輕輕鬆鬆上了考場。
一如上次一樣,撒了雄黃粉,擺好文具,又特意把蠟燭固定在書桌的左上角,怕被風吹倒。
做完這一切,宋念沒有再默寫文章,考詩賦那場,還能拿寫好的詩詞來蒙個題,這次就不行了,與其浪費大量筆墨去默寫,還不如早點入睡,等待明天發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