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是沒辦法的事。
沈氏又不能真因為這種事和婆婆吵架,彆說宋老太太本來就沒什麼對不起她的地方,就是真有,在孝道之下,也隻有她忍著、順著、敬著的道理,哪能真去責怪呀。
宋筠旁觀這一場虎頭蛇尾的家庭矛盾,縱然知道問題並沒有真正解決,還是稍微鬆了口氣。
長輩們不鬨矛盾,自己才能安心出去浪嘛。
盧夫子這次沒有跟著回來。
一個是知道兩家都要辦喜事,學生們怕是沒多少功夫上課;二是兩家要辦宴,人來人往的,到底是不太方便,盧夫子乾脆也不跟去了,給兩個學生放個假。
而宋筠呢,放假固然好,可難免會想到,日後自己怕是又要做失學兒童了:
盧夫子到底是趙家請來的,兩家分開,盧夫子隻能是跟著趙家。
這也代表著,在前世小學還沒畢業的年齡,宋筠就要失學了。
對於這一點,盧夫子早就考慮了,給宋筠推薦了一個人選——這就是宋筠今天出門的目標。
其實這個新夫子的存在,很早之前就出現過。
還記得嗎?
早在宋家去京城之前,盧夫子曾經拿走了宋筠的一幅畫,後續就沒了下文,宋筠隻以為是夫子想留作紀念封。
後來,宋筠去了京城,接到過盧夫子的信,其中也強調過,讓宋筠定期繪畫,然
後寄給盧夫子。
如今看來,盧夫子隻怕早就替宋筠打算了,第一幅畫是敲門磚,後麵的練習之作則是不斷提醒新夫子宋筠的存在。
很巧的是,新夫子也是黎陽縣人,雖然多數時候都在府城定居,可每年十月十一月,她都會回黎陽縣,祭拜父母。
時間正好卡在一起了。早在宋筠回黎陽縣之前,盧夫子就替宋筠牽了線,讓她回去後找機會去拜訪這位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