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氣她怎麼都咽不下去,她恨不得將喬然千刀萬剮。
喬然流落在外的那十四年怎麼沒死在外麵呢,如果她死了秦家就隻有她這一個女兒了。
對,喬然該死。
秦雪靈咬牙切齒的想著,可目前也就隻能想想。
想要報複,必須要東山再起。
想到這兒,秦雪靈拿出了手機,翻看著通訊列表。
如今她還有誰能投靠呢,那些人一旦知道她被秦家趕出了家門,還會理會她嗎?
秦雪靈將列表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最後篩選出了一個目標。
——胡斌。
胡斌從她出道起便開始追求她,而這份追求並不是想潛/規則,而是真心喜歡。
她從未答應過胡斌什麼,甚至還一再拒絕胡斌的追求,而胡斌一直沒放棄,還對她有求必應,砸錢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一直將她視作夢中情人般的存在。
像這種她不給甜頭都會貼上來的舔狗,一旦她給一點回應,絕對會對他死心塌地的。
秦雪靈思來想去覺得胡斌是最合適的人選。
於是她撥通了胡斌的電話。
***
而另一邊的秦家。
秦家和秦雪靈斷絕了關係,秦雪靈被趕出秦家,是秦家的家務事,並沒有傳到網上。
因此,網絡上的輿論還在繼續,大眾仍認為秦雪靈是秦家的真千金,而喬然不過是一位養女而已。
秦博年和喬慧嘉兩人商量後決定,是時候向外界公開喬然的身份了。
秦博年一開始決定為喬然專門召開一場記者會,後來一想再過幾天秦氏集團的周年慶快到了,公司會舉辦一場隆重的晚會,各界名流,記者媒體都會參加。
借這個場合將喬然介紹給大眾,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到時候他們然然肯定是全場最漂亮最閃耀的公主,讓那些質疑的人通通閉嘴。
想到這些秦博年心中寬慰了許多,這幾日不曾見過的笑容也浮上了臉頰。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秦博年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看著喬慧嘉問道:“要不要向大眾揭發秦雪靈,告訴他們之前喬然被抹黑的幕後操作者是秦雪靈?”
其實喬慧嘉也在思考這件事。
怎麼說呢,做這件事的若是換做其他人,他們肯定不會心慈手軟,會在第一時間向大眾公布真相。
可偏偏這人是秦雪靈,秦雪靈做的事情確實可惡,也確實對不起喬然,可秦雪靈終究和他們一起生活了二十年,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
秦雪靈是公眾人物,一旦大眾知道了這件事,那麼秦雪靈的名聲就徹底毀了,彆說是在娛樂圈混,就連走在街上都會被唾罵。
日後的生活會有多艱難可想而知。
喬慧嘉可以做到不留情麵的將秦雪靈趕出秦家,可真要說趕儘殺絕,她還是不忍心。
她想了又想,最後才開口道:“她被趕出秦家之後,應該已經得到教訓了,周年慶典上公布了然然身份後輿論也會不攻自破,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懷疑然然的身份,要不就算了,由她自生自滅吧。”
秦博年深吸了一口氣,視線無意間瞥見牆上的一張老照片,那是秦雪靈三歲那年拍的。
有些記憶立即就浮現在了腦海之中,憶起過往,秦博年流露出幾分無奈。
他點點頭:“好,就這樣吧。”
隨後他叫來傭人,讓傭人將家裡所有的照片全都清理一遍,將帶有秦雪靈的全都收起來,不要再放在外麵。
緊接著他進了喬然的房間,試探性的詢問喬然對這件事的看法。
畢竟喬然才是受害者,他們最終還是要尊重喬然的選擇。
秦博年才開口,喬然便明白了秦博年的意思。
其實秦博年和喬慧嘉能這麼果決的將秦雪靈趕出家門,並且一點財產都不給她,就已經很出乎她的意料了。
這對父母的是非觀已經比這世界上絕大多數父母要公平正確了,沒有因為親情就包庇秦雪靈,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至於現在秦博年的不忍心,她完全理解。
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誰都不是真正的冷血動物。
而且現在的秦雪靈再也掀不起風浪了,喬然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
秦博年其實很擔心喬然會不同意,怕喬然還是覺得委屈,卻沒想到喬然這麼輕鬆的就答應了,他驚喜極了。
“然然,爸爸這輩子能有你這麼個善解人意的女兒,真的是爸爸的榮幸。”
喬然道:“爸,我也很高興能有您這樣的父親。”
“然然,以後爸爸絕對會保護好你,不讓你受到半點傷害。”
喬然聽到這話,親昵的摟著秦博年的手臂,道:“女兒也會照顧好你和媽媽的。”
聽到這句話,秦博年感動極了,有這麼一個貼心女兒,他這輩子都都值了。
***
待在家裡的日子很快結束,喬然又要重回學校了。
出發前秦博年告訴她,這周五是秦氏三十周年慶,很隆重,她必須要盛裝出席。
可周五當天她還有好幾堂課要上,隻能向學校請假了。
喬然怕後麵因為緊張的學習和工作把這件事給忙忘了,便一回學校就前往輔導員辦公室請假了。
從辦公室出來,喬然準備去附近的小麵館吃頓早午餐,再回宿舍睡個午覺,準備下午的課本。
結果沒想到她剛走出來,就見一群人圍了上來。
這些人手裡拿著話筒、抬著攝影機,脖子上掛著工作牌,很明顯是記者。
喬然不是第一次被記者圍堵,前世這樣的經曆常有,可這麼突然還是把她嚇了一跳。
她後退兩步站定,目視著前麵的這一群人。
“喬然,網上有知情人爆料,說你是秦氏集團秦博年的養女,請問情況屬實嗎?”
喬然看著麵前的記者,回答道:“不好意思,我不是養女,我是秦博年的親閨女。”
現場記者聽到這話,均一臉不可置信。
有人問道:“你怎麼可能會是真千金,真千金明明是秦雪靈。”
喬然將眼神落在語氣篤定的這位記者身上,露出一個冷漠的笑容。
“她隻是我家保姆的女兒,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