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說起來他也有錯,要不是他拉肚子,沒有第一時間出來製止王碧雲的胡言亂語,事情也不會鬨得這麼大。趙慶山相信自己的女兒,也相信文玉倫的人品,他們之間絕對不會有什麼事。
“是,謝謝慶山叔。”古鐵柱陪著笑臉又掬了個躬,才扯過縮頭縮腦顯得有些呆愣愣的王碧雲,沿著溪邊而去。
這一次,圍觀的婆娘們沒有再說什麼,默默地目送著鐵柱夫妻倆一路走遠。人家鐵柱已經夠可憐的了,她們誰都不願意去做那個在鐵柱“傷口”上捅刀子的惡人。
“散了吧散了吧!”趙慶山和門口的人招呼一聲,拉著文玉倫進了自家院子。
隨即,趙家院門緊緊地關上了。
院門外,金花嬸子和玉蘭對望了一眼,各自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可言說的默契。這件事,她們不會在村子裡多嘴,至於其它人,她們管不到那麼多。
金花嬸子和玉蘭洗衣服的地方離趙家院子近,王碧雲剛才嚷嚷的話,她們倆聽了個七七八八,至於另外三個婦女,在台階的那一端,可能聽到的不是很多。
不過這些也不是她們能預料的,歸根結底還是王碧雲自己蠢,瘋子般的,在大路上嚷嚷著一些不要臉的話。敢說敢當,王碧雲自己做死,誰也幫不了她。
一群人漸漸散了,這件事的餘波,卻影響了某些人的一生。
大青山裡,周園園和小草正興奮地追著一隻山雞跑。
前世周園園跟著趙芸香回過幾次趙家溝,都是匆匆地來匆匆地走,很少留在趙家溝過夜。來去匆匆的,周園園自然沒有交到小草這樣的朋友,也沒有時間進大青山玩。
周園園和小草撿鬆塔的地方在大青山的最外圍,一個十多米高的小山丘上。
小山丘裡的樹大部分是碗口粗細的大鬆樹,高大而又鬱鬱蔥蔥的,就連空氣中都漂浮著鬆葉的清香。
地上落著一層薄薄的乾鬆針,還有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鬆塔,也是乾的,撿回家能直接當柴燒。小山丘最靠近趙家溝,村裡的孩子們有空就會來摟摟鬆針撿撿鬆塔,所以這裡的鬆針和鬆塔都不多。
小草和周園園的目的不是撿鬆塔,而是出來玩,就算鬆針和鬆塔少一點,也沒有影響到她們倆的興致。
小夥伴倆一邊嘰嘰咕咕地說著話,一邊認真地撿起地上大個大鬆塔,不一會兒,兩人的籃子裡都裝了大半藍調鬆塔了。
“小草,咱們休息會兒,我有點餓了。”周園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撿鬆塔雖然不費什麼力氣,但是一早上又是走路又是乾活的,
肚子裡的那個包子差不多消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