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周園園和周家勝,正在隔壁房間安慰著情緒有些激動的趙芸香。
趙芸香沒有想到,一個噩夢竟然會像真實的場景一般,讓她痛徹心扉。夢中的場景太殘忍也太逼真,讓趙芸香到現在都喘不過氣來。
昨晚,睡到半夜,周誌新才睡飽了緩過神來。
周誌新睜開雙眼,入目的陌生景象讓他一驚。
隨即,周誌新想起臨睡前趙國輝說的話,醒悟過來這裡正是大舅子三合鎮上的家,心神才放鬆下來。
周誌新躺在床上,睡飽後一時沒有睡意。看著窗簾縫隙中黑漆漆的天色,周誌新打消了起床的主意。
看見床上隻躺了自己和妻子兩人,一兒一女不見蹤影,周誌新滿意地笑了。他以為是大舅子體貼他們夫妻難得團聚,特地把兩個孩子帶走了。
周誌新側著身子,用一隻手支撐著頭部,觀察起身邊睡的爛熟的妻子。芸香的睫毛還是那麼的長,芸香的鼻子還是那麼的挺,芸香的嘴唇還是那麼的紅潤,芸香的味道還是那麼的馨香······周誌新的心中蠢蠢欲動。
周誌新慢慢地伸出一隻胳膊搭在趙芸香的肩膀上,手底有些膈手的觸感讓周誌新楞了楞。他的芸香嫁給他的時候是圓潤的,不是那種肥胖,而是摸起來肉嘟嘟的感覺。
什麼時候開始,芸香的身子變的單薄了?這些年來在周家,苦了芸香了。周誌新眉頭打結,手上摩挲的地方不由得移動了一些,不經意間壓住了趙芸香的胸脯。
不知道是周誌新的胳膊壓到了趙芸香或是什麼原因,趙芸香平靜的臉色有了一絲變化,像是糾結,又像是痛楚,整個臉漸漸地皺了起來。
趙芸香做了一個噩夢。
在夢裡,趙芸香沒有做魚丸也沒有賺錢,每天任勞任怨地在周家做牛做馬。吳金鳳時不時地嗬斥她,對她的一雙兒女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兩年後,周誌新頂不住吳金鳳的壓力,轉業回到了周家村。
周誌新在部隊的級彆是副營級,他轉業後,國家會安排相應的工作給周誌新。周誌新的運氣不錯,被安排在鎮政府當乾部。
想起周誌新以後會和自己一直在一起,頂起整個家,趙芸香就滿臉笑容。
一大早,趙芸香正在清洗著周誌新昨天帶回家的衣物。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暢想。
“你這個殺千刀的賤貨,克夫的賤人!”吳金鳳像是一陣風一般從門口衝了進來,如同一隻惡鬼般,猙獰地向趙芸香撲來。
趙芸香手裡拿著正在清洗的衣物,一臉的茫然。
吳金鳳的指甲在趙芸香臉上狠狠地抓了一把,抓出了幾條血痕。
趙芸香感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刺痛,伸手一摸,一臉的血。
趙芸香不明白婆婆為什麼打她,一大早的,兩個孩子還在睡覺,誌新昨晚去了戰友家沒有回來。她到底做錯什麼了?
“三弟妹,趕緊穿上孝服,三弟死了,你一會兒要替他在靈前燒紙。”周誌剛走過來提醒趙芸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