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糊塗了嗎？”陳玉珠見有些神神叨叨的，不由得伸手去摸曾明亮的額頭。
在陳玉珠的眼中，周園園就是個長得比一般人好看的小姑娘，哪裡有什麼“高人”風範？陳玉珠還懷疑曾明亮是不是中邪了呢！畢竟又是邪修又是精氣的，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讓陳玉珠的心一直提的高高的。
“媽，這位小姑娘是個有大本事的，她能救曉娜。”曾明亮側了側臉，躲開了陳玉珠要去摸他額頭的手。
曾明亮滿眼希冀地盯著周園園，說：“園園姑娘，求求你救救曉娜吧！隻要能救曉娜，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王曉娜這樣子，就剩半口氣了。周園園的醫術雖然不錯，卻沒自大到認為自己能起死回身的境地。
聽了曾明亮的請求，周園園直接搖了搖頭，說：“曾明亮，不好意思，我救不了王曉娜。”
“主人，您不能答應，王曉娜不能救。”與此同時，小玉的聲音急促地在周園園的識海裡響了起來。
“小玉，我本來也沒這個本事救王曉娜啊！”周園園很久沒見到這麼急躁的小玉了，不由得愣了愣。
“嗯嗯。主人，您能有所取舍就好。”小玉的聲音如釋重負。小玉還真害怕周園園會頭腦發熱，答應曾明亮的請求。
小玉告訴周園園，在修真界，像是王曉娜那樣的女孩子有很多。雖說拿爐鼎練功是被正道修士不容的事，可還是有些修士自己不好好修煉，一味的靠掠奪他人的功力來達到快速晉級的目的。
那些爐鼎的下場，比起王曉娜來還要淒慘很多，周園園一個個都要救，又能救的了多少？王曉娜死後，還能進入輪回。而那些被當成爐鼎的女修，修為被儘數掠奪，死後也隻能化成飛灰，根本沒有重新投胎做人的可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修士更看重因果循環。王曉娜十年前能被周園園解救，已經耗儘了她這輩子的全部好運。王曉娜如今的結局，也算是命運的安排。
如果周園園硬是要救回王曉娜，就會和天道杠上。“逆天改命”對修士來說，牽涉的不僅僅是因果，還有氣運。周園園這次要是用“生命樹”的汁液救了王曉娜，本當王曉娜承受的這些厄運，是會反噬在周園園身上的。
周園園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她沒有答應曾明亮的請求，並不是她不舍得生命樹的汁液，而是周園園根本不明白“生命樹”的功用有多逆天。如果知道的話，周園園的拒絕或許就做不到這麼乾脆了。能救不救，周園園做不到這麼坦然。
“真的······不行了嗎？”曾明亮見周園園搖頭，滿眼的光亮漸漸地暗淡了下去。
周園園離開十裡屯公安局的時候，心情非常鬱悶。為了王曉娜，也為了文梓青。
王曉娜的事，觸動了小玉的記憶，讓小玉想到了一件塵封的往事。
淩霄界曾經有個修真門派叫做合歡派。合歡派的創派老祖是個很牛掰的人物，叫做合歡老祖。小玉認識合歡老祖的時候，這家夥已經在神界站穩腳跟，和小玉的主人平起平坐了。